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第八十二章 同心结 ...

  究竟什么可能性, 尉迟兰没继续往下说,竺年想也能明白。

  不就是早年分家的兄弟,看到隔壁大哥家闹矛盾,觉得自己有能力来分一杯羹了嘛。

  问题在于, 兄弟家手伸得挺长, 也不知道落在大月京城这边的抓手究竟是哪家, 或者说是哪几家。

  竺年掰着手指头算算有价值当抓手的, 觉得谁都有可能,又谁都不太像,叹口气:“要是我能在京城多待一阵就好了。”

  他在京县待了一段时间,只能从侧面知道点东西, 到底隔了一层, 了解得不够全面。

  至于谱牒背得熟是一回事,具体个人与个人之间的关系, 总和落到纸上的简单记录有所差异。

  所以他一开开始是打算去京城。当然,京城各方势力更多,鱼龙混杂,反倒不如京县简单。

  若是东风号真的选择直接在京城落脚,半年时间别说是发展了, 说不定才刚拉完关系,铺子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

  尉迟兰知道他的意思, 却故意曲解:“那敢情好,咱们这就回去?”

  竺年连忙按住他要掀帘子的手:“别啊。我随便说说的。”看着小地图上马车的行进方向,“先生是打算把我送到京县吗?”

  “是。”尉迟兰伸手在他后颈摸了摸, “至少得送到你的地盘才能放心。”

  “嘿。”竺年有些尴尬地笑笑。

  要说之前,他尽管不说,心里面还是有些小得意的。毕竟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 就把京县控制在手里,一旦战争爆发,能够发挥出的作用可大了。

  但是现在他家先生竟然直接把京城拿下,他这个京县看起来就不值一提,也岌岌可危。

  接下来的一段路,两人都没说话,也没睡着,就是肩碰肩头挨着头坐着。

  也不知道马车晃悠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是在京县郊外的五里亭。

  那里已经有挂着东风号标记的马车等候,见了竺年就连声“东家”,把人迎到马车上,不让他吹到一点风。

  “东家,您在外面怎么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要不是先生通知,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管事要把车帘子挂上,被竺年掀着不让放下,“哎”了一声,才注意到身后还站着尉迟兰。

  “尉迟先生?”

  尉迟兰往前一步,将管事挤到一边,抬手整理了一下竺年的衣领,盖住露出来的一点印子,将手上的白狐围脖给他围上。

  长长的狐狸毛将少年郎的脸衬得愈发的小巧精致,像个冬天换上长毛的富贵狸奴。

  “回家了好好养一阵,别急着到处乱跑。你身边我就不留人了,遇到事情,知道去哪儿找我?”

  “嗯。”

  两人说着话,原先的车夫就从车厢里拿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箱笼,往东风号的车上搬。

  竺年扁着嘴看着尉迟兰重新回到马车上走远,才放下帘子,让管事驾车回去。

  马车上,竺年手长脚长地缩在一块地方,等到了东风号里,让人把东西全都搬进了卧房,才有空去看尉迟兰到底给他准备了些什么。

  最多的是衣服,瞧得出是宫中的手艺,哪怕用的是现成料子,时间有限,剪裁做工绣花都和外面的手艺有明显的差距。

  第二多的是吃食。但凡他夸过的好吃的点心,都放了几份,还有附的方子。

  他拿起和衣服放一起的一个首饰盒。

  三层的盒子,最上面一层放的是各色玉带钩;第二层是各色的玉坠子。

  竺年觉得第三层不出意外应该是各色玉簪子,结果最厚的一层打开里面还有一个扁扁的木匣子,小匣子里面还装着一个厚厚的红绸袋子:“套娃咩?”

  红绸袋子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捏上去里面也感觉不出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他觉得有些奇怪,他家先生应该不是这么无聊的人,这么郑重不会是只为了跟他开个玩笑?

  他姑且打开袋子,往手心里一倒,掉落一个十分小巧精致的黑色同心结,还用五色丝线缀了个流苏。

  “头发?”同心结实在太过小巧,他担心被自己毛手毛脚弄坏了,放回到红绸袋子上,突然注意到袋子上掺了金线,绣得格外华丽的鸳鸯戏水图。

  “哎……这?”

  眼睛一瞥,又看到小匣子上雕刻的龙凤呈祥。

  他下意识想到之前在宫中,把尉迟兰压在床上的样子,血气飞快地往头上涌。

  之前和尉迟兰相处的点点滴滴,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历历在目。明明当时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再回想总觉得处处不对劲。

  原来那都不是普通好兄弟之间的相处模式,是好基友一被子的模式吗?

  “嘿。”

  他听到自己的笑声,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又缓了缓才发现自己的嘴角弯着。

  他突然跳起来,把东西一样样收拾好,拿到拔步床的床头柜子上。刚放下去,他又觉得不妥,把小匣子放到床上,看了一会儿,听到外面小厮的声音,赶紧掀开被褥,放进下面的暗格里。

  放完又打量了一下,确定看不出问题来,才扬声道:“进来。”

  小厮提着一个半人高的食盒,没急着打开,而是说道:“东家,大夫已经到了。您看是先吃饭,还是先看个大夫?”

  竺年问了一声是哪儿的大夫,一听是松山县过来的楼大夫,就说道:“我先去让大夫把个脉。”又嘀咕,“其实我没事,药都带着。”

  各种抓好的药,连带着药方,他家爱操心的先生都给准备好了。

  楼大夫仔细把过脉,看了药方,又拆开几包药检查了一遍,点了点头:“皋少就是受了点风寒,养几天别再受风就好。等手上的冻疮好了,我再给您送调理的药来。”

  对于普通人来说,手上长个冻疮,除了难受,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是竺年是习武之人,还经常搞一些小东西,对手的灵活度要求很高。冻疮会直接影响到他各方面的发挥,还是精细点对待的好。

  让管事送走了楼大夫,竺年不用人伺候吃饭,小厮就把各种药都收进一旁的耳房里,按照方子留出一份当天的。

  过一会儿,楼大夫那边送来一个十七八岁的药童,专门过来煎药。

  药……童身强体壮,比小厮高了一个头。

  他看到人的时候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才带着人往边上厢房走:“你可真高。”比尉迟先生个子还高,“你跟我暂时睡一屋,一个大炕,放心,中间有炕帘可以拉上。我得给你再找一床被褥,一床太短了……”

  药童人有些木讷,人很靠谱。

  每天准时准点煎好喝的药、泡手的药、外敷的药,另外还有辅助练武的药浴都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就这么调理了一周,竺年别说是手上的小冻疮了,就是脚指头都被养得白里透红。

  几个纨绔被允许登门,进到竺年的外书房里,看到他直接就是四个字——粉雕玉琢。

  唇红齿白的少年郎靠坐在一张贵妃榻上,手上拿着一卷书,穿着素色的衣袍,简简单单,却又贵气逼人。

  纨绔们平时对穿衣打扮极有追求,笃信人靠衣装。现在看到竺年,却头一次发现,有些人的贵气是不需要靠衣服的。也不知道之前的“皋少”,怎么就能把一个普通富家少爷,演得那么浑然天成?

  “咳。”纨绔们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没像以前那么随便,规规矩矩地行礼,“草民拜见小王爷。”

  平时竺年一副糙汉的样子,现在这么“病”了一趟,简直脱胎换骨,人都变年轻了,完全没有二十来岁的样子,分明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

  “噗。”竺年被他们的样子逗乐,放下书,“跟我客气什么?又不是不认识,都随意。”

  若是换成他们家的正经大少爷,绝不可能听他这么说,就真的随意的。

  但是纨绔们就是一群乐子人,和竺年又实在太熟悉,别扭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和以前一样闹腾起来。

  竺年听他们七嘴八舌地把这些天的情势说完,对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没什么兴趣,确定京县局势平稳。倒是外面有些风声鹤唳,郊县的百姓开始担心禁军会把他们抓走,充去厢军打仗。

  在平时,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可以的。

  但现在,外面的禁军几乎毫无约束。

  “好在现在他们做事情还不至于太难看,暂时还没动到咱们头上。”也就是还没对豪门大户下手。

  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家大业大,虽说住在城内,但是郊外庄子田地佃农长工可多得是。

  “暂时也只是抓壮丁。”没借着这由头,做些别的什么事情。

  但是,乱,是完全可以预见的事情。

  确切的说,已经开始乱起来了。

  眼前的这位小王爷,虽说是南面打过来的小王爷,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

  竺年回来的事情,他们早就听说了。

  他们一天起码三次来求见,比给家里长辈晨昏定省还孝顺,却一直到了今天才见着面。

  竺年虽然说一切照旧,可明显是不一样的。

  竺年终于听到了他们关心的最紧要的事:“嗯,我知道了。”

  有个纨绔想说话,被另外一个拉住,几个人又东拉西扯了几句才离开。

  等一出院门,那个想说话的纨绔就说道:“你拉着我干嘛?皋少还没说怎么办呢。”

  拉人的那个冷笑一声:“人家是小王爷,你还当人家是以前那个皋少呢。”

  “是啊,他能听我们把话说完,就已经是念在过去的情分上了。”

  有人如坠梦中:“我是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能和这么金尊玉贵的人物说上话,还称兄道弟。”

  纨绔们离开后的竺年,在书房里也没闲着,低头老老实实把耽搁的功课写了,写完又夹带私货,给先生写了些……嗯,体己话。

  竺年看自己唰唰写下五大张纸,晾干之后放在一张作业纸上,感觉作业显得有些单薄,挠了挠有些热的耳根:“唔……也、不算是情书叭。就……正常的感情交流。”

  两个人头发编的同心结,这样几乎等同于结婚的信物。他再怎么想,也是他家先生向他求婚的意思叭?

  唔,认真说起来,这种信物,应该算是已婚。

  他们这算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对吧?

  他想到“他家先生”这个称呼,又嘿嘿笑了两声,烫热从耳根子爬到脸上,一会儿连脑门都热了起来。

  嗨呀,他也不是说就对他家先生有什么非分之想。

  就是那么大一个美人,各方面又都那么好,这么积极主动示好,他会有所动摇,也是人之常情嘛。

  京县和京城离得近。竺年这边送出去的信,京城当天就能收到。快的话,当天就能收到回复,最慢到第二天也能收到。

  竺年暂停更新了一阵的先生手札,又开始迅速增加厚度。

  若不提外面兵荒马乱,这两人之间简直岁月静好。

  只是有人……有很多人已经坐不住了。

  沈县令几乎是和纨绔们前后脚来找的竺年。

  竺年不是很理解他的急躁,等到第二天才见人:“沈伯伯,坐。”

  沈县令连忙行礼:“不敢不敢。”他坐在椅子上,斜对着坐在书桌前的竺年,屁股只敢坐半个椅子,双脚放在脚踏上还有些局促,整个人微微弓着背,“现在城外有许多百姓,拖家带口想住进来。城里守卫力量有限,再这样下去,不等……过来,咱们这儿得先乱起来。”

  竺年这几天在东风号里,看起来只顾着养病,实际上各种消息全都门清。

  对比沈县令的说辞,反倒是纨绔们说得更可信一些。

  京县管辖的范围极大,相当于一两个州。在京县靠近蒲州和沃州的地方,确实出现了一些禁军抓壮丁充进厢军的事情,但也是极少数。

  这样的事情,还只是类似纨绔那样的大户人家才知道。

  普通的京县郊外的百姓,根本不知道这些事,也没有能力短时间内拖家带口到京县来避难。

  倒也不是说京县城外就没有百姓,只是这些百姓,不是普通百姓。

  竺年脸上一点都没有沈县令期待的焦急,反倒是像个真正的纨绔一样,事不关己地说道:“他们想乱,就让他们乱呗。几个平头老百姓,还能打进城里?沈伯伯不用担心。”

  沈县令忧心忡忡。

  竺年又安慰:“我这次在我送表哥家养病来着,送表哥很好说话。要是京县有个万一,我一定带着您和伯母一起去送表哥家,肯定不会有事的。”

  沈县令把“送表哥”和新帝之间划上等号,更加忧心忡忡了。

  送走了沈县令,竺年等来了几个大夫的会诊。

  大夫有之前在宫里给他看诊的三个大夫,还有楼大夫,甚至药童也在。

  几个人把竺年一通检查,终于点头同意他出门。

  “小王爷还是要注意保暖,以免旧疾复发。”

  大夫们说得郑重,竺年倒是想了想,才明白旧疾指的是冻疮。

  他那个刚长到赤豆大小的冻疮,完全没来得及茁壮成长,就被一群大夫凶神恶煞地摁死了,想来应该是没脸复发的。

  大夫们又给他开了几个调养的方子。

  他之前落水冻得太厉害,虽然底子好没落下病根,但是一路从丹州到京城,才算是得到了真正的医治,拖延了不少时间。

  现在天气还冷,但是换季也是眨眼间的事情,天气变换最是无常。按照大夫们的意思,他最好是连风都不要吹着,天天在屋里待到夏天才好。

  那肯定是不行的。

  药童继续留下,又添了个擅长推拿的大夫。加上之前竺瀚留下的做药膳的,竺年感觉自己从内而外都是中药味的。

  这种医嘱,竺年肯定是不愿意遵守的。

  等大夫们一走,他就坐了马车,决定在城里面转一圈:“顺便把雪鸦带着,关了这么久也难受。”

  管事又去给他安排雪鸦,说道:“雪鸦没关着,它可聪明,会自己开门关门。现在城里面也没什么人,就在咱们城西自己转悠。前头有人卖苹果的,都给它一个吃了。”

  苹果和别的水果不同,在北地多见,南地反而少。

  其实东风号自己的苗圃种了一些,包括东风21小区里,也种了不少苹果树。只是树苗都还不算大,结的果子数量有限,基本都给当做员工福利分了。

  雪鸦长得显眼,整个城西都知道这是竺年的马。它在城西非常安全。

  这次有竺年跟着,雪鸦显得非常高兴,拿脑袋供了竺年好几下,见他不骑自己,稍微有些失落,但也还是乖乖跟在马车边上,时不时瞅一眼竺年。

  一行人走出去没多久,就见到了纨绔们。

  还是竺年先笑着打招呼:“你们今天怎么那么大一群人?这是去哪儿玩呢?”

  虽然都叫纨绔,也经常一起玩耍,但是纨绔们各自喜爱的项目各有不同,活动又非常多,往往也就三五成群。

  竺年玩的新鲜花样多,以往他来攒局,能来的人多一些,也不过一次十来个。

  现在这一群,起码也得二三十了。

  “嗐!”距离竺年最近的纨绔,往慢下来的马车边上靠:“外面兵荒马乱的,咱们也不能出去。不就只能在这城里面乱晃嘛。”

  “现在别说什么花街柳巷,就是酒楼里都找不着一个唱曲儿的。”

  竺年就问他们:“你们自家养的那些呢?”

  这些个人家,谁家不是养着几个家妓,少也有三五个,多的十几个的也有。另外还有戏班子,甚至还有杂耍的。

  一个说道:“自家的那几个老面孔,能有什么新鲜的?”

  另一个说道:“也不看现在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他们?”

  纨绔们跟着竺年走了一段路,见他要上城门楼子,才停下脚步,转道去别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新鲜的”。

  竺年登上城墙,看着纨绔们时不时传出一阵哄笑,叫来小厮吩咐了几句。

  小厮点点头,快速离开。



  竺年在城墙上也没多待,外面如他所料,就是一群真假大户。

  大户人家们消息灵通,见事情不对,就往城里面躲。不论城里面会不会乱起来吧,总归比待在乡间强。

  另外有一些就是混进大户的队伍,或者一些假作大户的队伍。背后不知道是谁,目的不外乎就是夺取县城的控制权。

  后面一拨的人还占多数。

  尉迟兰的手头多少兵?他的手头有多少兵?

  他们两个的兵加一起,都没有禁军的零头多。

  也就是禁军主力被竺瀚绊住,剩下的这些部队不说群龙无首,也能说是各自为政,否则集结起来全力围攻,别说是一个京县,就是现在的京城的城防也不一定挡得住。

  车夫听他上马车的时候叹了口气,就问道:“东家,为了什么事情发愁呢?”

  竺年就说道:“这几天我怕是交不了作业,回头要被先生罚。”

  车夫听不懂其中的缘由,只说道:“尉迟先生一定能理解东家的难处。”

  竺年眯着眼睛,看起来有点蔫儿。

  车夫以为他大病初愈累着了,赶紧放下帘子,各处检查一遍压实了,确认不会有一丝儿冷风吹进去,又把雪鸦试图掀帘子的脑袋往边上推,才驾车准备回去,却听竺年说道:“四个城门都转转。”

  车夫本以为四个城门都差不多,没什么好看的。结果跟着竺年转了一圈,才发现南西北三个城门都有不少人,就东门没什么人。

  小门也开着。有不少百姓正常进出。

  车夫“咦”了一声:“怎么东门没人?他们干嘛都堵着另外三扇门,不走东门呢?”东门不是开着吗?

  “围三放一。”竺年叫了守城的士兵过来,吩咐了几句。

  原本进出的百姓们看着,还有些担心,会不会连东门这边也关了。

  结果士兵回来之后,还是一切照旧。竺年乘坐的马车也很快返回东风号。

  虽然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但是竺年如今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引来了极大的不安。

  晚上宵禁刚开始,几个人就围坐在一个窄小的密室里,小声商量。

  “现在我们困守在此,不能往外递消息,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瞧今天那位的动向,显然是要有所动作。”

  “无论如何,对咱们都不是什么好事,得早做打算。”

  “他说是从京城回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南贼说的话,你也敢当真?”

  说是密室,其实就是个略宽敞一些的地窖。

  旁边堆放着一些白菜萝卜。

  几个人正说得热火朝天,就听到地窖的木制盖板传来叩响:“几位叔叔伯伯,你们聊什么呢?侄儿也想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  糕儿 ╰(’*′)╯:我差点死了!

  糕爹╮(╯▽╰)╭ :我儿福大,没事。

  糕娘╮(╯▽╰)╭ :我儿命大,没事。

  糕兄╮(╯▽╰)╭ :我弟……到时候会自己冒出来的。

  先生(づ ̄ 3 ̄)づ:过来先生抱抱。

  糕儿(>﹏<):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