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第八十一章 事有可为 ...

  皇宫是宋淮的家。

  现在宋淮称帝,宋淮还是皇宫的一家之主。

  宋淮要在自己家里见谁,还得请示这么卑微。

  尉迟兰看他笑,就跟着轻松一些,在征得竺年的同意后,等宫人退下,问竺年:“你猜我做了什么?”

  竺年叫了尉迟兰小一年的先生,期间也就对付刘家的那一次算是言传身教。

  但刘家是刘家,根本无法和宋家相提并论。

  他本以为尉迟兰的行事风格,算是比较温和的那种,但先前又听他毫不在意地说杀了几百人。

  不过既然送表哥还留着性命,他觉得这回尉迟兰的作为应该还算体面,想了想说道:“是把小宋表弟们都管起来了?”

  大月皇宫内,由于宋淮的地位过分突出,其他小皇子们都是小透明。

  但小透明并不是真的不存在。

  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天子只要姓宋就行,究竟具体叫宋什么,并不重要。

  无论宋淮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尉迟兰的行为就是告诉他,不听话,就得死,还是立马死。

  宋淮显然就等在附近,很快就跟着宫人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尉迟兰在笑,再一看他身边的人,脱口而出:“大妹妹怎么……”

  这会儿是下午,冬日天黑得早,室内光线有些暗,却还没有点灯的必要。

  宋淮还在想怎么宋嫦来了,再一看分明是个男子,难掩惊讶:“你就是竺年?没想到竟然和你表姐宋嫦如此相像,是表哥失礼了。”

  宋嫦身形高挑,喜着男装,但是竺年明显要比宋嫦高很多。

  竺年弯着一双笑眼:“表哥不用在意。”

  宋淮见竺年的态度友好,觉得事有可为。他和竺年唠了一会儿家常,看他明显露出倦色,十分知情识趣地离开,还约了明日再来拜访。

  等他回了自己的宫殿,四下无人之后,才露出轻蔑的冷笑。

  他当那位南王世子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结果竟然是个以色侍人的……呵,和罗家人没什么两样。

  不过他和竺年现在的立场差不多,都算是被尉迟兰捏在手里的人质,应当可以寻求一些合作。

  看尉迟兰对竺年的态度,应当能起到点作用,毕竟枕边人,对吧。

  接下来竺年的生活就和普通富贵人家的娇少爷没什么区别了。

  精细地养着,吃好用好穿好。

  有人陪玩,有人逗闷子。

  他到底年纪小,又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好,一旦进入到康复流程,眨眼间就从一只病猫,恢复到上房揭瓦的阶段。

  宋淮仰头看着在屋顶上和尉迟兰过招的小表弟,第一次怀疑自己对竺年的判断是不是有失误。

  这副模样,实在不像是以色侍人的样子。

  不过片刻,尉迟兰就搂着竺年跳下来。

  竺年还在骂骂咧咧:“趁虚而入,算什么本事?有种等我好了,我们再来!”

  尉迟兰的脸色也不好看,抬手就拍了他的屁股一下:“你也知道自己虚,知道自己还没好?屋顶上的雪没看到?上次冻得还不够?手上的冻疮不痒了?”

  竺年气得开始骂南泉土话,口音重得在场所有人都一个字没听明白,但想也知道都不是什么好话。

  尉迟兰看到宋淮,十分敷衍地告了个罪:“学生顽劣,让陛下见笑了。”

  宋淮觉得这话说得有意思。要论远近亲疏,尉迟兰不过是竺年的先生之一;他是竺年正经表哥。尉迟兰的话,反倒是尉迟兰和竺年是一家,他这个表哥成了外人。

  他心里头琢磨,嘴上客气:“表弟年纪小,爱卿多包涵。朕就不打扰了。”

  “恭送陛下。”

  竺年趴在尉迟兰的肩头,看宋淮走了,才冷哼一声,然后就被镇压了。

  胖狸奴被几床被子裹成了一个猫猫虫,瞪圆了眼睛:“咦?”

  尉迟兰盘腿坐在他身边,戳他的脸:“来,说说怎么上的屋顶?”

  “我瞧柿子长得好,去摘柿子。柿子树离屋顶近,就顺便跳上去了。”竺年回答地很诚恳,很老实。

  宫墙角落里栽有一棵柿子树,冬日里还有一些果子挂在树梢,红彤彤的瞧着十分喜人。

  尉迟兰当他想吃果子了,就告诉他:“那柿子不好吃。苦的,鸟都不吃。”宫里头留着看个景。

  “咦?”以竺年一个纯吃货的思维,不好吃的果子为啥要种呢?

  过了一会儿,竺年被卷得难受,挣了挣,又挣不开,就低头认错:“哥哥~我以后不去摘柿子了~”

  “我也不是拘着你。你病还没好全。地百里者半九十,身体好全了,以后你想干嘛就干嘛。”尉迟兰把被子解开,还想是不是给竺年多布置点功课,就感到身上一重,被乖巧了没一盏茶的学生给扑倒,“糕儿!”

  刚解开的红色锦被乱乱地压在身下,上面是金色的绣线勾勒出吉祥的花鸟图案。

  青年一头乌发散乱在上面,脸上带着点恼羞的红,看得竺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恍神。

  “哥哥,你怎么那么好看?”

  尉迟兰早就感觉到竺年压在自己肩头的双手没用什么力气,他想要挣脱随时都可以,但他就是想看看竺年到底打算怎么闹他,没想到等来这么一句话。

  小青年未经人事,耳朵瞬间通红:“糕儿……”

  竺年歪了一下头,盯着他红到有些透明的耳垂,有一种对方身上的火热烧到了自己身上的错觉,突然身体一软,倒在了尉迟兰的身上,还在砸吧嘴:“哥哥……好看……”

  没好透,吹了一阵冷风,胖狸奴直接就趴下了。

  尉迟兰又好气又好笑,盯着竺年又喝了三天药。

  竺年十分不满:“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偷偷倒掉药的。”

  他浅浅啜了一口,觉得温度差不多,就自己仰头一口闷。

  喝完,他立刻往嘴里丢了一片陈皮含着,一张脸皱得也像陈皮。

  尉迟兰好玩地戳戳他的脸,感觉手底下有了点肉,表示满意:“不是因为我盯着,所以才那么乖?”

  “切~”竺年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乖什么乖?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儿,只是偶尔任性一丢丢而已。

  身体健康方面,他还是很注重养生的。

  尉迟兰看着日渐活蹦乱跳的小孩儿,突然站起来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扣着手腕压住。

  竺年一脸莫名:“哥?”

  干嘛啊?

  “我今天书也背了,功课也写了,药也喝了,也没吹冷风,还没挑食!”

  休想随便找借口罚他!

  “竺年。”尉迟兰认真叫他,盯着他看到有些不自在,脸色微微发红,才问他,“你想走了是不是?”

  连日来,罗英清扫江州、萍州还算顺利。

  但是竺瀚那边,和禁军依旧僵持不下。

  从战果来看,禁军那边损失不小,但都是无关紧要的厢军。

  关键是时间线拖长之后,沃州那边不能再装聋作哑,派兵正在围过来。

  另外一些世家大族人心浮动,但是具体会如何行动,还有斡旋的空间。

  在皇宫中虽然能够听到各种消息,但是难免有滞后。

  竺年没法说服自己就这么一直待在皇宫里安心养病。

  他得到现场去看看,无论是上阵杀敌,还是进行敌后干扰都可以。

  另外,他的一些布置能用的也该用上。毕竟他布置的时间有限,若是真的时间拖久了,很容易就会失去最大价值,甚至脱离他的控制。

  尉迟兰很少这么连名带姓叫他。

  竺年也不好像以前那样打马虎眼,微微撇过头,又转过来,正对着他的眼睛:“先生放我走吗?”

  虽然他不是竺家的独生子,底下还有几个庶出的弟弟,但是他的重要性比宋淮之于大月的重要性强多了。

  最近这两年,他差不多已经是实质上的南王。

  抓住了他,就相当于抓住了一半的南地。

  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以挟宋淮,当然也可以挟竺年。

  尉迟兰下意识紧了紧自己的手,意识到底下脆弱的腕骨,马上松开,已经在上面留下了一圈指印。他轻轻用拇指摸了摸红痕:“我关不住你。”

  竺年一听,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看吧,你果然想关着我不放。

  尉迟兰忍不住失笑:“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想关住竺年,只是因为他不可言说的私心,和其它的任何一切都没有关系。

  “我知道你不信。不过……算了。”尉迟兰不好解释,松开力气,侧过身把竺年搂进怀里,感受到怀中人温驯的姿态,忍不住抱紧,“哥哥抱着好好睡一觉,明天我送你出去。”

  竺年在他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感觉有点奇怪,主要是两条胳膊没处安放有些别扭,就干脆学着尉迟兰的样子,抱住他。

  想到尉迟兰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小孩儿,小小年纪父母双亡,有个叔叔还不如没有,感到有些心疼,放在他后背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几下就把怀中紧绷的身体拍得放松柔软。

  “哥哥是在撒娇吗?”

  “哎哎哎!害羞了也别咬人啊!”

  第二天早上,竺年没有提,倒是尉迟兰信守承诺,当着宋淮的面,说道:“陛下见谅,臣先送小王爷出城。”

  每天来和竺年套近乎的宋淮目瞪口呆:“你要送他出去?去哪儿?”

  尉迟兰没有回答的意思,倒是竺年觉得自己待在宫里,被宋淮像个日常任务那样刷,有些没意思:“表哥不要太想我,顺利的话,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来看你的。”又补充道,“带着二姨夫一起来。二姨还在南泉,你要是想她,咱们一起去南泉也行。”

  宋淮:“……”他怎么会认为竺年和他立场相同,可以合作的?

  他看着尉迟兰对竺年护着的劲儿,目送两人乘坐马车离开,觉得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不是竺年以色侍人,在尉迟兰身边苟活性命;而是尉迟兰色令智昏,把北境尉迟的家业交给了竺年?

  或者是尉迟兰以色侍人,想借竺年除去尉迟邑,掌握整个尉迟家族?

  宋淮的脑海中一会儿是竺年的脸,一会儿又是尉迟兰的脸,竟然不好分辨两个人哪个是“色”。

  他忍不住想,若是这两个人都安安分分,那将来在朝中若是有这么两个人在,必然赏心悦目,比那些皱皮老橘子好看多了。

  可惜。

  也不知道施闲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军不过是擅长水战而已,怎么可能打得过禁军?

  这么多天,就是用人命填,也能出结果了。

  再不济,春天也不远。到时候阳海骑一来,什么尉迟兰也好,施闲也罢,都得乖乖拱手。

  啊,他到时候该怎么处置尉迟兰和竺年?

  不如让他们学学唱歌跳舞,也算不浪费那两张脸。

  亏得两人不知道宋淮在想什么,不然立刻就得回去让他自己唱歌跳舞。

  冬天寒冷,车厢的帘子格外厚实,完全不透光,摇摇晃晃的也不知道走到哪里。

  外面也听不太到人声,也不知道是因为天冷不出门,还是不让出门。

  马车的车厢不算宽敞,只在一个角落安装了一个卡槽,嵌了一支蜡烛。

  火光时明时暗,晃得竺年眼睛疼,干脆闭上眼睛靠在尉迟兰怀里。

  他到底病刚好,精神明显没有以前足,容易感到困。

  刚才还在跟他说什么东西放哪里的尉迟兰,顺手就给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到了我再叫你起来。”

  竺年养病的这些天,两个人已经习惯这么亲密,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感觉就闭了一下眼睛,突然就被一丝冷风冻了个哆嗦。

  身边尉迟兰正和车夫透过前头的小帘子说话,见他动了动,就说道:“过会儿就到了。”

  “嗯。”

  马车里依旧昏暗,竺年觉得自己越睡越困,刚想继续睡,就感觉马车停了下来。

  出门是一家开在大道边的小食店,给过往旅客卖些茶水,也卖一些简单的饭食。

  比一些茶棚要体面一些,正经是一间屋子,里面还盘了矮炕,烧得不算太暖,但是比外面冰天雪地已经要好得多。

  竺年看了一眼小地图,才发现这里已经算是京县的地盘。

  他们刚坐下不多久,就又有一群人进来,大概是一个小商队,十来个人,进来就直接往矮炕上一坐,喊:“真难得这儿还能找到一家开的店!”又对老板叫道,“店家,你这儿晚上能留宿不?”

  小食店就是一家夫妻店。

  丈夫三十许人,在外面招待客人,没人的时候就去厨房帮忙做点力气活。妻子多数在厨房里,听声音里面还有两个孩童。

  丈夫刚进去跟妻子说完竺年他们点的食物,听到来了客人,急急出来,笑答:“客人们要是不嫌弃,倒是能睡这店里的炕。”

  现在是最寒冷的月份,之前东风号给人盘炕的时候,还有许多人不以为然,现在已经悔之莫及。

  倒也不是说不能盘炕,而是现在东风号的订单已经爆了。若是真的按照时间来排,得排到明年夏天。

  也有人跟着偷师。

  盘炕的手艺并不难,有点基础的一看就会,依葫芦画瓢能盖个差不多的。

  但就出问题了。有烧得太旺,把人给烫伤了的;有搞不清烟道,堵了的;最多的是耐火砖的质量不过关,就用的普通砖,直接烧爆掉的。

  出了事故之后,东风号的订单就更多了。

  这边店家是早早下的订单。这个冬天,就看着这炕留宿的客人,已经让他把盘炕的钱赚回来还有多了。

  现在听他们这么问,熟练地报了价格,算上烧炕额外需要的柴火钱,和普通住店差不多。

  商队也不计较,一般的客栈确实要比这么个小食店要好,但耐不住没有火炕,光靠着一两个火盆,一个晚上也没什么热气。

  竺年觉得有些奇怪,往外看了看天色。

  外面在下雪,天空阴沉沉的,也不好说究竟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辰了?”难道他一觉睡到了傍晚?这都到住店的时间了?

  “才巳时刚过呢。”

  两人挨着轻声细语,边上突然传来一声轻浮地笑:“嘿,瞧瞧,两兔儿爷!”

  竺年皱了皱眉,并没有意识到兔儿爷说的是自己和尉迟兰,只是觉得这人说话的调子让人十分恶心。

  商队里的其他人跟着起哄:“真的假的?给我看看!”

  “听说京城的兔儿爷比姑娘还水灵,也不知道是真的假……呃!”

  眼看着话题直奔下三路去,突然一根筷子就戳到了他的眉心。

  没碰上,却让他感到眉心一阵刺痛。

  围在一起的一共有五个人。

  没有一个人看清楚这根筷子是怎么戳过来的。

  商人们走南闯北,擅于察言观色,顿时就知道自己是踢到铁板了。

  商队中的一个年级最长的,这时候走过来训斥了他们几句:“哎!你们怎么说话的?还不跟客人道歉?”又对竺年和尉迟兰抱拳道歉,“两位客人,家中弟子无状,冒犯了两位。这顿饭,算在我的头上,就当是给两位赔个不是。”

  说着,他又从挑进来装货物的箩筐里,拿出两袋东西,放在桌上:“两袋老家的果脯,不值什么,请两位尝个鲜。”

  袋子放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显然分量不轻。

  几个被吓着的年轻商人跟着道了歉,模样竟然还算诚恳。

  竺年一直盯着他们看,等他们回到位置上,才打开袋子:“柿饼呀~”

  一个个不太规则的扁圆饼子,覆盖着厚厚的白霜,龟裂的缝隙中露出一点橙黄。

  他说的是高兴,手却没有去碰,更不想吃。

  尉迟兰就替他把柿饼收好,一边说:“马上就吃饭了,等会儿再吃。”

  年长的商人就笑呵呵地说道:“小哥儿知道柿饼?”

  “知道呀~只要是好吃的东西我都知道。”

  尉迟兰看竺年笑眯眯地和商队搭上话,没几句就聊得火热,双方还互相说了几句“家乡话”。一个说的西州话,一个说的沃州话,也不知道算是哪个家乡。

  店家夫妻像是完全没听到店里发生的争执,端着竺年他们的热粥出来。

  粥熬得火候很足,但是这种真·全谷物的食物,在有选择的情况下,竺年不太想入口,就喝了两口热汤。

  没一会儿,两人离开。

  商队看着跟着他们一同离开,还给掀门帘的人,才意识到原来人家还带着仆从。

  仆从有两个,一个在里面,单独一桌;一个是他们在外面看到的,守着马车。

  马车瞧着不起眼,等行走起来,却是两匹马拉的。

  有人站在门口看了一阵,看到有四骑前后左右围着马车慢行。先前他们都不知道这四骑在哪里。

  几个商人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太好看:“看走眼了。”

  一人冷哼一声:“岂止是看走眼,简直是瞎了。”

  “别忘了咱们出来干嘛的,别惹是生非,横生枝节。”

  “京城这地界,和咱们那儿怎么能比?能人多着呢。”

  几个人小声说着话,另外两人去寻了店家:“老板,咱把行李先放这儿。晚上您给留个门儿,再劳神准备点饭菜。”

  “好勒!”店家痛快应下,带他到内间的仓房,“您把东西搁这儿,我给您看着,保管没事儿。”又提醒,“下午早早回来,路上不要逗留,现在外面世道不太平,有禁军在抓人冲进厢军。”

  商队诚恳谢过,等出了门没走多远,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一队骑兵围了起来。

  已经走远的马车上,竺年稍微精神了点,却还是嫌弃车厢靠背硬,非得靠在尉迟兰身边:“刚才那些个家伙,是把我们当成肥羊了吧?一身匪气,不像是做生意的。”

  尉迟兰笑:“听出是哪儿人了吗?”

  “反正不是西州人。”竺年微微皱眉,“他们的口音我应该听过,有点想不起来。先生知道?”

  其实大多数人在模仿另外一个地方的方言的时候,哪怕别的地方的人听着已经很像了,但是当地人一听就能感觉到口音不对。

  竺年在这方面还算有天分,南地口音又远比北地复杂。但是要通过几句闲聊,就能从别人刻意模仿的甲地口音,来判断这个人究竟是哪里人,还是有些困难。

  “是姜国人。”尉迟兰直接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别的地方不好说,姜国口音我还是能听出来的。”

  黑荥关,一边是大月,一边是姜国。关内设有互市,往来两国的商人是最多的。

  “啊?姜国人这时候来这儿?他们想干嘛?”

  尉迟兰回答地有些漫不经心:“直接问他们就知道了。反正,不外乎那几个可能性。”

  作者有话要说:  送表哥(  ̄^ ̄):以色侍人。

  糕儿(#-。-):嗯?

  送表哥(  ̄^ ̄):以色侍人。

  先生(#--):嗯?

  糕儿╮( ̄▽ ̄)╭:送表哥连“色”都没有,难看!

  送表哥:(—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