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成薄情书生郎>第56章 改变

  十年寒窗苦,一举成名天下知。

  参加科举的有多少人,会试能录取的只有三百人,而这三百人通过殿试是板上钉钉的进士出身。至于没考上只能等待下一个三年,或者是靠着资历慢慢的熬,熬得让朝廷中的高官把他看在眼里,伸出一把手来帮一把。

  在周围看榜的人还有来自各个官员的门童,毕竟榜下捉婿也是大昭朝的传统了。

  很多人都在私下打听起来了柳应渠,还有的则是打听顾焕崇他们。

  “柳兄你太厉害了!”焦鸣直接搂着柳应渠的肩膀,语气十分自豪。

  王灼清也在榜上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在看见柳应渠的名字高居在第一名的时候,他整个人也懵了。

  不是,跟他一起吃软饭的人,现在就变成会元了?!

  全国只有一个会元,这可不是十五个解元中的一个,这是扎扎实实把全国的人才都给压下去了!

  曲流作为一个刚加入的小伙伴,他没想到柳应渠这个小伙伴这么凶狠,太爽了,把全国的人都压下去了!哈哈哈哈!

  这几个货也榜上有名,现在看柳应渠跟看个稀罕一样,全国会元就在他们身边。

  柳应渠自己也没想到,他一个被夫子说蠢笨的人,被云夫子天天带着做卷子,反正云夫子也觉得他就一般般,他竟然考上会元了。

  他给自己最大的估算是第五名。

  没想到是会元,他心里还是高兴的。

  毕竟来都来了。

  “柳应渠?这个人是谁?!”

  “宁阳郡赢麻了?!”

  “本来就没有把宁阳郡放在眼里,谁他妈想到前四就占了三个!”

  这是把其他郡的解元按在地上摩擦。

  颜台也崩溃了,他虽然是第三名,但是就夹在宁阳郡的中间瑟瑟发抖。

  沈清梧还在外围,还没得到消息。

  “急死人了,到底怎么了?”沈清梧心里也着急得不行,是骡子是马总要有个信吧。

  他垫着脚尖也看不见榜。

  蒋罗罗:“少爷,姑爷是宁阳的解元,再怎么也会榜上有名。”

  “柳郎这么努力我当然希望他考得位置高一些,殿试之后考探花。”沈清梧急得跟蚂蚁一样。

  蒋罗罗心想少爷竟然还没有死心,虽然他承认姓柳的有几分本事,但是探花郎还是挺难的。

  罢了,少爷一向对姓柳的这么有信心。

  在外围的家属们也是急得跟蚂蚁一样,有的人还在喃喃自语的求佛祖保佑。

  “你怎么不求佛祖保佑?”一个年轻的哥儿像是已经嫁人了,他见沈清梧就在旁边就搭话。

  “我不信佛。”沈清梧心想,他要信也信月老。

  “希望我们当家的能考上。”哥儿说。

  沈清梧也学着说了一句:“希望我们当家的能考上。”

  “我当家的乡试之前还是郡里的第五名,这次能考上一个好成绩就光宗耀祖了。”哥儿越说越起劲,他家男人一向是他的骄傲。

  “是挺厉害的。”沈清梧用修长的手指绕着自己的玉佩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相公,你出来了,成绩如何?”哥儿高兴地迎面上去挽住一个相貌普通的男人。

  “一百三十名。”男人说道。

  哥儿挽住男人,冲着沈清梧说:“你当家的还没有来吗?”

  沈清梧:“……估计应该被挤住了。”

  柳郎不爱和人挤。

  男人见沈清梧穿得又富贵又年轻漂亮的样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哥儿搂住男人的手,有点不高兴。男人和哥儿都有点想看看沈清梧的相公是什么名次。哥儿是想让自己的相公和沈清梧的相公比一比,而男人则是想看看什么人能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哥儿。

  沈清梧朝着旁边挪动了一点。

  “你当家的还没有出来?”哥儿又问了一句。

  沈清梧摇摇头,心里也纳闷,柳郎不会是卡在里面挤不出来了吧。

  突然从前面传来嘈杂的声音,然后是一声一声的声浪,人头攒动,几乎所有的书生都在喊。

  “会元宁阳郡柳应渠!”

  “会元宁阳郡柳应渠!”

  “会元宁阳郡柳应渠!”

  沈清梧耳边传来一阵眩晕感,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柳郎是会元?!

  ???

  柳郎是会元吗?!沈清梧整个人快要跳起来了,明丽的脸上扬起唇角,凤眸上挑,他耳朵动了动,觉得自己踩在棉花上了。

  他的丈夫是会元,这是什么美妙的感觉。沈清梧犹如在身体里落下了一滴沸油,他脸上红通通的,甚至想跟着书生们一起喊。

  蒋罗罗也是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

  姓柳的,不姑爷是会元?!

  “少爷,我没有听错吧?”蒋罗罗觉得有点不敢相信。这可是在京城啊,会试可不是乡试。

  “罗罗,你姑爷就是会元!”沈清梧唇角上翘,唇珠殷红:“你家少爷的眼光就是这么好。”

  站在一旁的听见沈清梧和蒋罗罗的话哥儿和男人傻眼了,什么会元,他男人是会元?!

  “你当家的是会元?”哥儿语气带着点酸。

  “对呀,柳郎一直很厉害。”沈清梧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柳郎真是太棒了!”

  小少爷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柳应渠的好,但是他心里又有点不想,这么好的柳郎就应该是他一个人。

  沈清梧占有欲强,还特别小心眼。

  哥儿撇嘴,没准这个会元四五十岁了呢,嫁给一个老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还叫什么柳郎,这多亲热一样,显得人多年轻一样。

  估计是又老又丑的糟老头子,哥儿心里酸溜溜的想。

  柳应渠被挤在里面脱不开身,还有的人趁机要来结交他,整个就是一团乱。

  “柳兄,你别走啊,改日来我府上喝一杯温酒。”

  “柳兄,你家在哪里,我改日上门拜访。”

  “柳兄,一看你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样子,我家中有一位小妹,堪与你是良配。”

  “……”

  挤在中间挤得柳应渠生无可恋。

  他终于脱身了。

  他立马去看外围的沈清梧,他记得是在这一片地方的,柳应渠理了理褶皱的袖口,看见一团像火一样的红,他愣了愣唇角荡开一丝笑意。

  他快步走过去。

  沈清梧心里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跟着蒋罗罗说着话。

  蒋罗罗就听着突然听见周围的人有人在说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公子走过来,蒋罗罗抬起头看了一眼立马说道:“少爷,姑爷来了。”

  “啊。”沈清梧抬起头来,在人群中之中,柳应渠五官俊美,轮廓深邃,漆黑的眼睛弯了弯,高挺的鼻梁和薄唇勾勒出优美的弧度,丰神俊秀,周身气质清远,身姿修长,只在人群第一眼就能看出他来,

  或许是因为今日才放了榜,考了会元的缘故,他周身自然带着一些锋芒却并不刺眼反而显得落拓不羁,周围的所有人都沦为了他的陪衬,都是他的背景。

  只有他一个人带着光泽,带着浓墨重彩的闯进了沈清梧的视线之中。

  似乎这个人会一直朝着他走过来。

  年少时期,沈清梧不想嫁人,他看着话本,他想要嫁给话本里的男主角。

  沈清梧看不上任何人,性子过于高傲,过于嫉妒,但他唯独没有躲过柳应渠。

  喉咙里有一股痛感,心砰砰的跳,寒冷的天里手心里出了汗,呼吸急促加快,他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眼中变得缓慢起来,触觉和听觉变得越来越敏感。

  就像是柳应渠是所有人的焦点,但他只会向着你走过来,带着满身的荣誉和清风。

  沈清梧的心脏要炸裂了。

  沈清梧眨了眨眼睛无意识喊道:“柳郎……”

  柳应渠正好走到他身边,他应了一声伸手帮着沈清梧拢了拢披风。

  尽管沈清梧的声音很小,他也能应上一声。

  在旁边的哥儿眼睛瞪得快要凸出来了。

  这么年轻,这么俊美,气质也这么好,连世家大族要培养出这样的人也不容易,还是今年的会元,太可怕了,全国的会元在殿试上要是不出意外就是前三甲!

  “怎么呆呆的?”柳应渠笑道。

  “柳郎是会元。”沈清梧搂着柳应渠的臂弯,小声的红着脸说。

  柳应渠低声说:“我也没想到,在里面很紧张。”

  沈清梧认真的说:“柳郎就是最好的。”

  柳应渠手指微动,笑了笑。

  他只觉得沈清梧对他的滤镜太强了,只是心底还是高兴的,眉眼也带着一丝慵懒笑意。

  谁不爱听好话,更何况说这话的人还是他在意的人。

  在旁边的哥儿和他的相公彻底没话了,这让他们说出什么话来,瞧见柳应渠是会元了,还是青年才俊。他相公这个一百三十名和柳应渠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哥儿那相公却是看着柳应渠的沈清梧的背影有些心驰神往,那哥儿一看就是一个身段好的,这做会元也这般有福气,实在是叫人羡慕。

  顾焕崇回到家中,他是贫寒出身家里也没什么物件,白芷正烧了热水给他倒上一杯。

  “考得怎么样?”白芷问道。

  “第二名。”顾焕崇心里有些闷气。

  “你跟这二有缘。”白芷心里却是高兴的,还打趣顾焕崇:“得了会试第二怎么也没个笑脸?”

  “……没得第一名。”顾焕崇也不大爽利,说这话也带着沮丧。

  “那是你的要求高了,我觉得第二名挺好的。”白芷自己喝了一杯热水,他在小山村生活惯了,也喝不惯这里的茶,总觉得带着苦味,还不如糖水好喝。

  “第一名是柳应渠。”顾焕崇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话,把白芷还有些吓到了。

  “是他啊。”白芷还记得柳应渠,柳应渠那张脸太出色了,他说:“是他就是他,跟你得第二名有什么关系。”

  顾焕崇又不说话了。

  他不知道是高兴白芷对柳应渠没什么感情,还是被白芷的话给气住了。

  这怎么和他得第二名没关系了。

  关系可大了。

  白芷:“今天你放榜了,我去割了一块羊肉庆祝,今晚做来吃。”

  顾焕崇:“那味道太腥了。”

  白芷:“你自己不懂,还怪在肉身上。”

  白芷可太知道顾焕崇的臭毛病了,以前小时候他和同村的一个人玩斗蛐蛐,这就是一个简单的游戏,顾焕崇却输了几次。夜里他从被窝里偷偷跑出来在草丛里找蛐蛐,非要把另一个人打败。

  他自己不睡觉就行,就是不想看着别人赢,也不想输给别人。

  顾焕崇不和白芷争辩,反正没争赢过。

  他低头琢磨着殿试之后把父母接过来养着,再和白芷把婚事给办了。

  

  柳应渠这边回到马车上,马车里的鸡汤还温着,柳应渠轻轻的吹口气,然后喝了一口,觉得身上暖洋洋的。

  刚在柳家村的时候,他哪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好日子,山珍海味吃着。

  柳应渠不得不表扬一下自己,柳应渠你吃软饭吃得真棒。

  “我们今晚去舅舅家吃饭,舅舅要是知道你是会元也会高兴。”沈清梧眉飞色舞的:“舅舅当年就没考上会元。”

  沈忧是当年的探花郎,引得京城的春闺小姐和哥儿们春心荡漾,可惜沈忧现在也还未成亲了,还成了一个病秧子。

  每次有媒婆给他说亲,他就会推辞只觉得自己会耽误小姐和哥儿的好前程。

  沈清梧叹气:“舅舅还是一个人,连冬天暖被窝的人都没有。”

  他冬天就有柳郎暖被窝,还能搂着睡觉,暖乎乎的。

  柳应渠觉得还是不要瞎折腾了,沈忧的身体是真的不好,在原著中沈忧死得很早,他大约还有半个月就会被污蔑贪污了。

  他身体不好到皇帝给他府上配了一个御医。

  可是在贪污后皇帝也护不上沈忧,皇帝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而沈忧是背着贪污的罪名死的,沈家也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家族,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沈家的人纷纷和沈忧断绝了关系,只有沈父,只有沈清梧扶着沈忧的棺材,为他披麻戴孝,为他哭灵为他守灵。

  沈清梧甚至一度昏厥过去。

  而原主也是惊恐万分急急忙忙要和沈家脱离关系,等殿试之后就在京城心安理得娶了相府的哥儿,再派人把沈清梧一家杀了。

  这两夫夫坐着马车来到沈府,在门口的人就喊了一句:“少爷,姑爷,老爷等着你们呢。”

  沈忧家中也没其他的人,自然管沈清梧叫少爷。



  “舅舅这是得了信?”沈清梧也不含糊,他匆匆走至客厅,果然沈忧就看了沈清梧一眼让他坐下,就把目光移到了柳应渠面上。

  他开口就带着笑:“清梧找的丈夫还有这本事,应渠你是会元,可把我惊住了。”

  沈清梧全当是夸奖的话,他下意识挺了挺胸膛。

  “都是舅舅和夫子教得好。”柳应渠低眉顺眼起来。

  “坐着,站在做什么?”沈忧摸着茶盏:“你答应了清梧成亲的要求?”

  怪不得沈忧会问,这成了会元就极有可能是前三甲,从一个山村里走出来的青年才俊,有的是真正的人品高贵,有的却没有那么老实了。

  会元,他当年都没考上,要是殿试再成为状元,沈忧不敢想。

  柳应渠:“在和清梧成亲时就做下了承诺。”

  “那你怎么不向清梧也要承诺?”沈忧喝了一口茶,对上柳应渠诧异的目光,他莞尔一笑:“你成亲就不知道找你的夫郎也要一个承诺吗?你这不是亏了。”

  柳应渠偷偷的看了沈清梧一眼,沈清梧瞪柳应渠,他收回了视线,耳尖有点红。

  这承诺能是那方面的吗?

  “你说的鹅毛,鸭毛,还有羊毛衣服,工部已经去办了,就看看在海朝郡的效果如何?”

  沈忧:“我得到你得了会元这事,已经传信给姐夫了。”

  柳应渠对此并无意见,也让岳父高兴一回,而且岳父说过以后考试考得好,还要给银子。

  沈忧:“你在乡试是解元?”

  沈清梧插嘴:“柳郎乡试是解元,院试是案首,会试是会元。”

  沈忧心想这要是……这不会是要三元及第?!

  像是沈忧这样的人心里也有些不敢相信,三元及第每个朝代能有几个,解元,会元,状元,三元及第。

  “不要骄傲,殿试要好好努力,还有一个月一会就过去了,早做准备。”沈忧忍不住叮嘱了一番。

  这可能是个三元及第啊,他不说几句他觉得不太好。

  “是,舅舅。”

  柳应渠不敢暗示太多,他吃了一会说道:“舅舅,我听说陛下曾派你下江南,为了收江南的税。”

  沈忧:“是有这回事,那时陛下才登上帝位。”以至于力量不足,没抓到江南的小尾巴,他还差点死在江南上了。

  “江南的税收到底进了谁的口袋,舅舅他会不会对你不利?”柳应渠关心的问道。

  “我会小心的,你好好准备殿试,别去想这些。”

  两个人吃了一回饭就回去了,沈清梧在饭桌上听着柳应渠和沈忧的话听得犯困。

  在街上还是闹着柳应渠的名字,柳应渠的名字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柳应渠好吧,柳应渠心里美滋滋的。

  会元呀,他一条咸鱼实在担当不起。

  沈清梧只觉得柳应渠全身上下,连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愉悦的感觉。

  “……”

  或许柳郎不是那么的谦虚?沈清梧不确定的想。

  哎呀,这有什么。这得了会元还不让别人高兴了不成,沈清梧深深的忏悔自己,他怎么能这么想柳郎。

  沈清梧已经想好了要写信去炫耀一番,只是人在京城里走不开。不然他一定让马车在全大昭去溜达一圈,现在却只能写信去给沈知水。

  柳郎太优秀了。

  “陶然和沈知水成亲没?”沈清梧没见过沈知水写信过来。

  “还没。”柳应渠说道:“时间太赶了,等殿试后就好了。”

  他为了这乡试和会试年也没好好过,柳应渠为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

  会试考完后这文人楼里又热闹了起来,还有的人隐隐记得一位敲碗的柳公子,有书生笑道:“我看这会试榜上的可没有什么姓柳的。”

  “他总不能跑在最后面去了,我去后面也没找到他的名字,前面也没找到他的名字。”

  柳这个姓氏并不是烂大街的姓氏。

  “那会试第一不就是姓柳的!”

  “那敲破碗的能和会元相提并论吗?”

  柳应渠和沈清梧正经过文人楼里,沈清梧指着在文人楼上面挂着的字说:“柳郎,你的字真好看。”

  金榜题名么。

  他们回到家里,沈清梧踩在地上,柳应渠去书房里写了一幅字,带着去客厅了。

  “清梧,写给你的。”柳应渠总觉得是该给沈清梧写一幅字,他的欠条就还在沈清梧的柜子里锁着。

  沈清梧接过去,有点好奇的去瞅。

  他唇角上勾。

  他还是认得这几个字。

  心里就暖着,心神一荡,他拉着柳应渠坐下来:“该好好休息,这几日少看些书。”

  该和他亲热亲热了。

  本就想着偷懒,柳应渠响亮的应了一声。

  “听清梧的。”

  京城这边才会试完,在海朝郡里纺织机吱嘎吱嘎的响,工部侍郎大小是正三品的官员,还是京官。在看见项西时候的不好脸色,面对这位工部侍郎脸都要笑烂了。

  文官就是不大看得上武官。

  项西把银子送到之后,他也没立即返回京城,京城里闷得很。他把扰乱秩序的人收拾了一顿,带着自己的人在海朝郡里巡逻,抓了不少混混。

  导致现在海朝郡的治安还好了不少。

  至于银子项西全他妈拿来买粮食,要是碰上奸商就查一通,把人抓进牢里关着,让他们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

  然后货比三家的买粮食。

  海朝郡的官员脸色难看,贪污?!呵呵,银子都没到他们手上,他们贪污个空气!

  主要是有个正三品的工部侍郎也在这杵着,他们也不好操作。

  跟个棒槌一样!

  工部侍郎把纺织机和百姓的工作做好后,他还去堤坝上去了一趟。

  他对这海朝郡的堤坝很好奇,毕竟年年都是要垮。

  项西:“向大人,还是让人划着船送你过去?不然你这身子就坏咯。”

  这话太像是奚落了。

  向大人还真让人载着他去看堤坝。

  项西:“……”

  向大人把手扶着堤坝,他敲敲打打看上去有几分专业的样子,但在项西面前却觉得这工部侍郎挺会装模作样的。

  “瞧他敲堤坝玩。”项西好笑。

  项雨已经麻了,将军和文官不对付,说话也不中听。

  项西的笑容还未笑完就僵在脸上了——

  堤坝被他敲碎了好大一块下来!

  向大人呼哧呼哧的喘气说道:“豆腐渣工程。”

  这话也只有在船上的船夫和他自己能听见。

  海朝郡的纺织厂里,待遇还算好。工部尚书自诩是大男人,作为男人怎么能欺负女子,他给的工钱也是合理的,还包了三餐。

  工部侍郎是工部尚书的心腹,跟着跑上一趟也是怕出现什么问题,在朝中做官不容易,一不留神一口惊天大锅就会从天而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向大人上岸后就闭紧了嘴巴。

  一问三不知。

  这羽绒服做出来卖给各地的人,物美价廉,又有官府做保,各地的百姓也爱穿,薄利多销赚了不少银子。

  ?

  海朝郡的男人就是在修建堤坝,女人去纺织厂里做活,海朝郡里也恢复了一些生机。

  在原著中可没有这么容易的事,武官最容易上头,一直被文官欺负,就算是地方的文官也是武官不能及,有时候还比京城的官更凶狠。

  柳应渠说出的方法像是蝴蝶翅膀一下,煽动了一下翅膀就会产生蝴蝶效应。

  工部侍郎跟着来了海朝郡。

  而海朝郡的百姓们也有一个好日子可以过,这是他们经历灾后最舒服的一个年。

  这个新年的春季,筒车也纷纷投入了农田之中,百姓们笑弯了腰。

  因为造纸术让纸张的价格变低了,山区里读不起书的人也能去买一份书来读。

  他们很有可能有机会去读书,也能认识几个字,然后可能会改变自己的一生。

  “你认识几个字了?”

  “不晓得,我就跟着瞎读,能认识几个是几个。”一个人挠挠头。

  会试之后,昭烈帝的圣旨快马加鞭到了少数民族的地方,这里山沟沟很多,他们耕作的方式还是刀耕火种极为低下。

  “陛下有旨!”

  少数民族在前面的头领和汉朝官员面面相觑,他喊了一句什么,来宣旨的人也听不懂,看见他们跪下了就硬着头皮说话。

  一旁的随行人跟着用少数民族的话翻译出来了。

  少数民族麻木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光彩。

  宣旨的人硬着头皮喊:“给你们设置书院,你们自己读书以后也能当官,教给你们种粮食的方法,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们是平等的。”说完这句话,宣旨的汉朝官员吐出一口气。

  随行的人跟着翻译。

  前面的首领喊了一句什么,然后非常激动的样子。

  汉朝官员悄悄问翻译的人:“说什么呢?”

  翻译的人愣了愣,笑了起来:“他们说陛下圣明。”

  在柳应渠不知道的地方,他已经对这个王朝造成了影响。

  夜渐渐深了,柳应渠刚洗完澡,他躺进了被窝里。

  沈清梧雪白的脚趾蜷缩了一下,眉眼带着薄红,身上的气息和柳应渠相互交织。

  柳应渠指尖带着灼热划过了沈清梧的胸膛,沈清梧的身姿修长,泛着美玉一样的光泽,如美玉一样白皙细腻。

  “应渠哥哥,疼……”他很娇气,凤眸迷离着充满了雾气。

  柳应渠喘息着把沈清梧腰间的铃铛扯下来系在他的脚裸上。

  这铃铛不停的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