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宁平时听歌不多, 但大致哪一类的音乐还是能听出来的。

  韩亚文刚才唱的属于通俗流行乐,倒不是说流行乐曲不适合今天的活动,像是轻松欢快治愈系的, 甚至是大气恢弘的都没问题, 可对方选的是一首偏炫技更带了不少说唱的歌曲。

  小朋友们虽然是伴舞, 但一来听不懂,纯粹舞台工具人,二来整体上的感觉很割裂。

  他是不会唱歌, 但既然要他唱,那就唱。

  感谢晚间动画栏目的片头曲, 他打赌小朋友们比他唱得好。

  他先跟带孩子的福利院老师沟通了两句, 随后一块儿将小朋友们重新带回了舞台,熟悉的旋律响起, 眼见大家的情绪都放松了不少。

  他接过主持人递来的话筒,跟孩子们一起合唱,别的歌他不会,就会这一首~

  够用就好。

  轻松欢快的旋律让笑容重新回到了小朋友们脸上, 不再是刚才给大歌手、大明星助演时的无所适从和僵硬了。

  他看着孩子们笑得开心,自然也就开心。

  一曲完毕,他跟大家合了影,没再去看脸色臭难看的韩亚文,心情愉快地下了台,看向徐应钦本来是要夸夸的, 结果对方示意他过去一下, 他没带犹豫的, 脚步一转直奔人家过去了。

  站定后他笑盈盈地稍微压着嗓音, 开口道:“我机灵吧, 脑子转得快吧?亏得你陪我一块儿看了几天动画片,算是派上用场了,我才不让别人看笑话呢,尤其不给他那种人看。”

  徐应钦看着从神情到乖巧扬起脸的姿势全在求夸夸的祁宁,不由笑了声,道:“宝贝确实很聪明,只口头上夸奖可不够,给个更实际的奖励好不好?”

  更实际的奖励?

  祁宁立马点头,“好啊,表现好当然应该给奖励~是什么?”

  徐应钦抬起背在身后的手,晃了下手里正拿着的东西,“奖励你这个,我给你戴上好不好?”

  祁宁狐疑地定睛一看,看清楚后没忍住笑,“怎么着来参加小朋友的活动真就童心一秒钟苏醒啦?”

  那是个毛茸茸还软白软白的猫耳朵发箍!

  天知道徐应钦什么时候准备的!

  不过有了之前穿猫猫套装的经历,他并不排斥,这才只一个猫猫耳朵而已,看着还挺可爱的。

  徐应钦倒是不否认,“正好很合今天的氛围。”

  祁宁歪了歪头,盯着徐应钦看了半天,笑了起来,“行,戴就戴,来吧。”

  徐应钦的眼里是温和的笑意,他仔细给祁宁戴上猫耳朵发箍,又理了理头发,收手时还轻轻捏了下对方的脸颊,“好了,很好看。”

  祁宁轻轻晃了晃脑袋,自己伸手摸了下猫猫耳朵,软糯糯的手感还挺舒服的,他往上看了看却没看见什么,眼神一转就想到了好主意。

  他直接站到徐应钦身后的看台台阶上,趴在对方肩头,摸出手机来了张自拍发了条动态,发完又贴了贴之后才带着好心情回到了嘉宾席。

  他知道大家在看他,看就看嘛,正大光明给看,他不介意这个,而是默默在心里盘算着活动结束了怎么跟徐应钦说,不能只有他戴嘛~

  他也可以给对方准备一个!

  上次穿猫猫套装的时候他就在想这茬了。

  祁宁发了照片,杨辰也没闲着,他们之前已经沟通过了,工作室那边可以发活动的动态,等于是用图片和小视频来直播了。

  发的时候他自然没漏掉某位韩姓歌手。

  韩亚文工作室发了不少动态,一片岁月静好,正主无偿参加公益,粉丝们闷头夸赞吹捧做数据,除了被当成背景板的福利院小朋友们,其他全都是满满的正能量。

  可真实情况呢?

  他不打算刻意发什么、说什么,现场的其他人又不全都是韩亚文的粉丝,他破个题就行了,韩大明星走哪儿都被捧着,行事又高调,对家可不少。

  他只需要确保祁宁不被扯进无谓的纠纷里去,别的大家有眼睛会自己看。

  而事情的发展不出所料,活动结束后两条热搜挨着排在最前面,一条是夸祁宁跟小朋友们一起唱儿歌很可爱的,另一条么,是网友们剪的俩人对比的小视频。

  一个真诚可爱没一点架子,一个则是高高在上肉眼可见的敷衍,放在一起对比十分强烈。

  尤其是在徐氏集团旗下的基金会捐了不少真金白银之后,一边是全网盛赞,一边是翻天的群嘲。

  网友已经用舆论给出了评判。

  这场挑衅谁是赢家谁是输家一目了然。

  而这时候韩亚文的工作室想再找补也无济于事,小河沟填一填还能过去,汪洋大海一时半会儿能填平吗?

  祁宁大致看了看网上的消息就没再多关注了,韩亚文是自讨苦吃,好端端的非要针对他,现在被群嘲不算亏。

  他现在更惦记晚上要给徐应钦的小小惊喜。

  晚餐后两人进了书房,徐应钦坐在书桌边处理了些公司的事情,三五不时抬眼看看不远处罗汉榻上正翻看基金会资料的祁宁,再次抬眼没看到人后他随即听到了身后轻微的脚步声。

  他没擅动,想先看看对方要做什么。

  祁宁尽量放轻了脚步,站定后快速又轻巧地将两手里拿着的东西戴在了徐应钦头上,紧接着迅速拿出手机像参加活动时那样来了张合照。

  拍完了之后他将手机装回口袋才趴在徐应钦肩头,拨了拨自己刚给对方戴上的东西,笑道:“我挑的不错吧?跟你还挺搭的。”

  祁宁刚才拍照的时候徐应钦自然看见了。

  怎么说呢,那是一对白虎耳朵,毛绒绒的看着质感不错,只是……过分可爱了,他可不觉得跟自己很搭。

  他反手揉了揉祁宁的头发,连带着对方重又戴上的那对猫耳朵一块儿揉了,“你戴这个是可爱,我嘛,就算了,不过跟你一起倒是可以尝试。”

  祁宁抿起唇闷闷地笑了声,偏过头跟徐应钦靠在一起,道:“这张照片我要发出去给大家也看看,这么难得哎~”

  徐应钦顿了下,牵着祁宁的手把人带到身前又揽坐到腿上,轻轻刮了下对方的鼻尖尖,问道:“还吃醋呢?”

  祁宁没否认,抱起手臂靠在桌边,没往徐应钦怀里靠。

  他沉默了会儿,开口道:“韩亚文针对我的原因不是很好猜么,一来仰慕你,二来眼红我,我要出了丑他才高兴呢。”

  徐应钦的手臂松松地揽着祁宁的腰,道:“可他搬起石头砸的是自己的脚。”

  “那倒是,他要没歪心思,要肯用心对待这次公益活动,不至于被群嘲。”

  “还是上次给的教训不够狠。”

  祁宁轻轻抬了下肩,不以为意,“不用管他,这回他是自己挖坑埋自己,这事儿成他的黑点了,对家又多,想洗白哪儿有那么容易,我们不用做什么他这回就要为自己的歪心思付出足够的代价,一个人泥潭里扑腾去吧。”

  别人不落井下石?

  不可能的。

  他们呢,不值当为这样的人花心思,一点都嫌多。

  徐应钦直起身靠近祁宁,在对方脸颊上轻轻吻了下,哄道:“好,听你的,不说他了,刚才的照片你想发就发,没关系。”

  祁宁转回视线,揽住徐应钦的肩趴在对方肩头,翘起脚丫丫晃了晃,心情挺好,“才不,我要私藏,不给别人看。”

  徐应钦抚了抚祁宁的背,不由笑道:“好好好,你说了算,怎么都行。”

  开心就好。

  祁宁又在徐应钦怀里赖了会儿,这才问起那家基金会,“我看基金会除了做慈善,还有一些投资,我查了查,按照现代的话说叫天使型投资。”

  徐应钦一边揽着祁宁,一边打开笔记本,把基金会的资料展示给对方看,“没错,实际上涉及的范围也不小,你感兴趣就交给你来打理,怎么样?”

  祁宁想了想,没马上同意,“时间我倒是有,但是我对现代商业这些东西不了解,搞搞慈善还行,对于投资什么的……这钱出去八成要打水漂。”

  “投资也是看的一个概率,一点闲钱而已,真的赔了又如何?没关系,你只当是玩儿的就好,开心最重要,能有额外的回报属于是锦上添花。”

  祁宁笑了声,又想了想,回道:“成,那我试试,我不保证不给你败家。”

  徐应钦跟祁宁贴了贴脸颊,眼里带着笑意,“你使劲花,花得越多越好。”

  天使投资对别的投资人来说是高风险高收益,对他而言其实可以说是慈善的一种,就像他跟祁宁说的,闲钱,扔了就扔了,助力每一个梦想,创业的人得到了资金,他得到了乐趣,一举两得。

  而现在能让他的爱人感兴趣,更是值得。

  祁宁认真点了点头,花就花,不就是广撒网赌一个概率嘛,这个他懂,正好能借着机会接触很多新东西,挺好。

  接下来这段时间他主要在忙活基金会的事儿,搞慈善和做投资两手抓,在红十字会找上门来邀请他担任形象大使的时候,他没多考虑就答应了。

  这是好事儿嘛,很有意义,他没道理拒绝。

  虽然他不再是皇帝了,大家过得怎么样跟他没有直接关系,但能力所能及去做一些为民谋福祉的事情,他是很乐意的。

  为此徐应钦还陪他去拍了些宣传物料,配合着红十字会那边把该做的都做了,告一段落后他才松了口气。

  回家路上,他靠在徐应钦怀里望着窗外快速后退的街景,熙熙攘攘的车流和人流尽显繁华。

  徐应钦握着祁宁的手揉了揉对方的手指,“最近辛苦了,今晚上可以泡泡温泉早些休息。”

  祁宁摇摇头,低头看了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那两枚在初夏阳光中泛着细碎光芒的戒指他看着就喜欢。

  他笑了笑,道:“没多辛苦,跟以前比着差太远太远了,不过我也不想回去以前那种状态,现在这样我很满足。

  “做我能做的就行了,你别担心,我说过的话会做到的,曾经那些责任是我的全部,是我首要考虑的,我尽力去做了,不亏欠什么。

  “现在对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我还想跟你走到很久很久以后的未来,会爱惜自己的。”

  他不可能再像前世那样用命去熬。

  他跟粉丝们说要量力而行,这话也是说给他自己的。

  徐应钦略沉默了十几秒,扣紧了祁宁的手,“你自己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祁宁心里有自己的坚持,不过嘴上并不反驳,顺着徐应钦的话道:“是,我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好了我才能开心,是吧,所以~你要好好的,我也会对你好。”

  徐应钦嘴角勾起,偏头亲了亲祁宁的脸颊,“好,我也会好好保重自己,你答应我的,这次不能再半路‘逃跑’了。”

  “嗯,一定!”

  祁宁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最近是不在徐应钦面前提了,但除了把这辈子要过好,他还惦记着给他前世的丞相洗清本来就不应该背负的污名。

  他一直在关注那座皇陵的发掘,现在进行得差不多了,有确切消息说很多物品都保存得相对完好,发现对他有用东西的几率很大。

  他口头上说,也一定要有文物的佐证,那才是实打实的证据。

  他有预感不会等待太久了。

  这天晚上他跟徐应钦一块儿泡了温泉,放松地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虽然在平时起床的点儿醒了但是没一点要起床的意思。

  但在徐应钦照旧给他搭配了衣服拿过来放在床上时,他伸出手轻轻扯了扯对方的裤边。

  徐应钦微弯了弯腰,缓声问,“怎么了?”

  这迷迷糊糊眼都没完全睁开的样子,还睡得脸颊粉扑扑的,让他没忍住上手揉了揉,这么乖乖软软的宝贝真的是戳在他心窝里。

  没辙,没一点辙。

  祁宁迷瞪瞪的自然没察觉到徐应钦想到哪儿去了,他慢吞吞撑着床坐起来,又慢悠悠穿好鞋,让对方等他一会儿,然后转进衣帽间又挑选了一条领带。

  看着祁宁拿的领带,徐应钦一眼就认出来了,那还是对方自己跟设计师敲定的花型和颜色。

  祁宁走回徐应钦跟前,扯掉对方已经系好的黑色领带丢在床上,认认真真给人系上自己挑选的这条,“今天配这条吧。”

  深灰色西装搭并不张扬的酒红色领带,相对灰色加黑色的庄重和沉稳,现在这个颜色搭配更生动些。

  都很和谐自然,只是风格不同。

  他仔细将领带夹重新夹好,经过这些天的练习他已经能熟练地打好各种领结了,很好上手,最后捋了下,他才满意地打算躺回被窝了,然而又被徐某人搂着腰捞回去揉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咳,这他哪儿还睡得着。

  但起床是不想起床的。

  他蜷在被窝里刷了会儿手机,又发了会儿呆,闭眼放空了会儿,才优哉游哉地爬起来吃了早午餐。

  徐应钦现在并不强制要求他必须一顿不少地吃早餐,偶尔赖个床睡个懒觉对方并不阻拦。

  他早餐吃得晚,午餐就挪到了午休之后,而等他放下筷子都下午三点了,他本来想去看场电影,但赵建川说祁家三人又过来了。

  他皱起眉,回想了最近祁家发生的事儿,他的注意力放在基金会那边,倒是有点疏忽了,祁家现在可是到了生死存亡……不,已经是半死不活了。

  他舒展开眉眼,让赵建川把几人带进一楼偏厅,还是头一回见祁明哲的地方。

  这么惨了呀,那他见了面可要好好说道两句,送上门来让打脸,他干嘛不打。

  他倒是想跟祁家两清,不再来往,奈何这些人攀着他不愿意撒手,那就来吧,他可不怕这些恶心人的玩意儿。

  脸递过来一次他就打一次。

  打到不敢再招惹他为止,原主不就是这么被蹉跎、被折磨的么,一报还一报。

  他把祁家三人晾在偏厅大半个小时,还专门让赵建川给解释了下原因,这点儿是他跟牛奶和白玉玉玩儿的时间,让他们等等。

  他是瞎胡说,但等不等的决定权又没在他手上。

  等到四点多他带着俩小宝贝走进偏厅时,就看到了坐立不安的祁家三人。

  祁明哲就不说了,一边抖腿一边刷手机,但难掩焦躁和不耐烦,祁中锐眼神飘忽心神不定,董岚还算镇定,却也隐隐流露出不甘心,还不无懊悔。

  祁宁对这三人的状态是一目了然,很清楚都怎么回事,他优哉游哉地在主位上落座,抚了抚白玉玉的鬃毛,然后在不紧不慢地看向祁家夫妻,“我还有事儿,有话就说。”

  董岚缓了口气,先警告地看了眼祁明哲,对方把手机收起来后她又示意自个儿长子别开口,接着才将视线投向祁宁,眼神瞬间温和了。

  她的语气也十分缓和,“小宁,你生气、委屈,妈妈都能理解,这段时间你气撒完了吧,不生气了我们就好好聊聊,没有过不去的坎,事在人为。”

  祁宁偏了偏头,神情冷淡,“别套近乎,我说了不会原谅,也不会和解,你们今天来什么目的?直说,不说我就送客了。”

  拉什么家常,攀什么关系,没意思。

  祁宁的态度让董岚面色一僵,很快调整了过来,心里一斟酌,如实道:“那妈妈就直说了,最近家里遇到了些困难,需要一部分资金周转,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了,妈妈不会跟你开这个口。”

  祁宁冷笑了声,“我还以为自己的话说得够清楚了,没想到董女士这么拎不清。”

  “小宁……”

  “别这么叫我,”祁宁没留情面地打断了董岚的话,道,“我再重复一遍,你们休想再从我身上得到任何一点好处,我不会给你们一分钱,一分一厘都不会给。”

  董岚面色沉下来,尽管来之前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但她没想到祁宁的话说得这么绝对,让她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接。

  祁明哲到底气不过,要不是父母非要他来说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更有诚意,他才不来。

  听到祁宁表面冷淡实则带着讽刺的话,他忍不住了,没去管父母的阻止,怒道:“你别太过分了,爸妈生你养你二十多年,你就是这么报答他们的?自己攀上高枝了就对家里不管不顾,能不能不这么自私?要不是祁家你能跟徐应钦结婚吗?!”

  这就给祁宁逗笑了,他唇边牵起一丝冷凝的笑意,一点都没避让,“有件事你们到现在还不清楚……或许是故意装糊涂。

  “我是攀了高枝,可你们不知道什么情况?当初把我送给我爱人换取利益,几乎可以说是明码标价的一锤子买卖,从你们决定要牺牲我、要放弃我的时候,我们之间就不可能再和解了,明白?

  “我爱人喜欢我,那只因为跟他结婚的是我,跟你们没有关系,跟祁家没有关系。”

  董岚看着祁宁,再次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小儿子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花瓶了。

  对方这番话说得平淡,可就是掷地有声,有着莫大的压力,现在的祁宁没有在徐应钦面前时的乖巧软糯依赖,完全是一副上位者的模样。

  这个冷硬、不容置疑的气质气场,是久居上位才能有的。

  她想不通,可也没有心力去探寻,眼下祁家的危机是重中之重,其他的都不重要,可祁宁的态度又十分坚决,让她看不到丝毫的希望。

  但是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徐家是他们最后的稻草。

  董岚陷入了思索,祁明哲被压得说不出话来,祁中锐思索再三,决定摊牌了,这时候了面子什么的不重要,只要能让祁宁帮帮他们,一点面子而已,他舍得起。

  调整好神情和语气,他好声好气地开口道:“小宁,你看你都愿意无偿去帮助那些孩子,去做慈善,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帮家里这一次好不好?”

  看着卑微恳求的祁中锐,祁宁只觉得嘲讽。

  他当然是不肯的,“我跟你们之间已经没关系了,我是做慈善,但没好心到去帮伤害过我的人。”

  祁中锐刚才开了口就没再给自己留余地,妻子沉默着显然是默许,而长子的不忿没被他看在眼里,现在一切都没有可能获得的帮助重要。

  他接着道:“我们是对不起你,可是你也要想想看,如果不是祁家,如果不是我们带还是学生没有任何其他背景和资历的你去参加宴会,你能遇到徐总吗,能有让他看到你的机会吗?

  “就算是看在让你跟徐总相遇的份儿,帮家里这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小宁,就当是爸爸妈妈求你了!”

  祁宁对祁中锐的乞求无动于衷,但对方提到的一个点儿让他很介意,这不对。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千回百转想了许多,稳着声音问道:“宴会,我怎么不记得?”

  见祁宁不再是一味的拒绝,祁中锐赶忙道:“对对,宴会,当时你上大二,还是个学生呢,哪儿有其他人脉啊,还是我们带你去参加的,那天正好是你生日,忘了?”

  祁宁的脸色沉了下来。

  大二,那时候原主二十岁,现在他二十五岁,如果说徐应钦第一次对原主展露善意、帮原主解围是在五年前的宴会上,那么他的阿兄是什么时候穿越到这个世界的?

  就绝对不可能是徐应钦口中说的两年。

  作者有话说:

  是前文一直在埋的伏笔,马上揭开!

  下一章  你到底几年前穿越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