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和离后被世子盯上了(重生)>第30章 自家姐弟,不用见外……

  在他的阴影笼罩下,齐昭又低头检查了下。

  以为是自己这么穿很奇怪,只好朝他小声解释道:“城中都这么穿,再说···如今外面传得我跟个妖魔似的,我这样子穿才合情合理。”

  她说时为了不让杨嫂子听见,又朝赵观南靠的近了些,地上二人的身影交缠着。

  赵观南呼吸间都是她发间馨香的味道,余光处那一片白腻刺激得他心突突地跳着,他喉结滚动了下,后艰难着嗓音劝她:“那也不行,街上人多,再说了···普济堂那么多的小孩,你这样···”

  “我这样怎么了?这衣服挺好的呀,一次都没穿过呢,放在那里也是浪费了。”

  见这小孩耳根子都红了,还是不敢看自己,齐昭在想自己穿得也不算太过分啊,忍不住要逗逗他。

  杨嫂子憋着笑偷偷看着二人,院外突然听那送菜的庄户说想讨口水喝,杨嫂子忙转过了头去,低头继续捶衣服,贯珠带了人走了进来,看见着那扇闭着的门,随口问在洗衣服的杨嫂子:“夫人,还没出来吗?”

  “出来了啊,这不在···”杨嫂子抬起头看着那处已经空了的地方,和已经关上的房门,突然笑了出来,改口道:“没瞧见。”

  庄户连喝了一整瓢的井水,解了渴朝贯珠道了谢,二人又去了外头继续卸菜搬上贯珠雇的板车上。

  房中突然被人拉了进来的齐昭,刚才脚磕伴在门槛上,此刻正扑在赵观南的怀中,二人就这样抱着。

  听见外面突然笑了的杨嫂子,齐昭推开了他站直了身,“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刚才有外男,姐姐···这样被人看见了不好。”赵观南讪讪道。

  “姐姐,你还是换了衣服吧!”他又开口,这回话中满是央求。

  齐昭都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就这么看不惯自己穿这件衣服吗?

  看了他半响后无奈的叹气,“那你倒是先出去啊,我换件总行了吧。”

  “哦好···的。”赵观南反应过来,立刻手忙脚乱的打开了门出去后带上了。

  听见开门的动静,见只出来了他一人,杨嫂子偷偷笑着又低下头去继续捶打衣裳。

  这赵公子平时没看出来,没想到竟是个醋性这么大的人,女人家不过穿得凉快些就不许出门,这天下的男人果然都一个德行,又想起自己家那个死鬼,越发觉得这男人都惯会护食。

  贯珠在外面和庄户结了账,进来叫夫人说可以出发了时,见齐昭又换了一套衣服,“夫人,你怎么又···”

  “贯珠阿妹,你今日回来时记得带块胰皂回来,家里的都用完了。”杨嫂子打断了她的话,叮嘱道。

  “我记得的,杨嫂子你这话都和我说三遍了,您放心我今就是忘记任何的事,都绝对把胰皂买回来。”贯珠苦着脸回杨嫂子。

  杨嫂子笑着点点头,“那你们忙,我在家等你们啊,中午要回来吃晌饭吗?”

  “不用,应该是赶不上了,您回家陪孩子吃就行。”齐昭回了她,走了出去,赵观南在后头跟着。

  贯珠被她这一打岔,也忘记要问夫人的事了,跟着走了出去。

  拉车的还是上次的那个屠夫,这次又在他那里定了半扇猪肉,给足了银子才总算是雇了他来。

  这次送粮食到普济堂,没像上次那样再有人来闹了,顺利卸完货,齐昭带着赵观南去见了唐清和。

  前夜一场火,唐清和找来好些木头板子在敲敲打打的修那间被烧毁了的房。

  烧毁的是间存放晒干药材的房间,好在最近还不到药材收割的季节,房间里的药材不多。

  不然满屋子干燥的药草燃了起来,火势怕是难以控制。

  唐清和见齐昭这次带来一陌生男子,还特意来找自己,皱眉放下手中的钉锤,拖着腿朝着二人走去。

  齐夫人身边的男子虽穿着不显,但单那周身气度就觉不会是普通人家出身的样子,唐清和的直觉告诉他这人来找自己怕是没什么好事。

  开口就想拒绝,却不妨齐昭比他更快,“唐大夫,这位是穆北侯府的世子赵观南,他是朝廷派来西南查四年前贪墨一案的。”

  齐昭的话让唐清和瞬间僵直了身体,他故作镇定的朝齐昭道:“齐夫人说笑了不是,世子既是来查案的,来我这普济堂做甚?”

  “唐大夫,难道要一直瞒下去吗,那些人前夜敢放火,日后就敢杀人,他们知道朝廷已经派了人来查当年的事了,唐大夫觉得那些人为了自保,你这普济堂还能保多久?”

  平越府背后的人如此为难普济堂,赵观南敢笃定这个唐清和定是知晓了重要的线索。

  那些人已经朝着普济堂下手,他们都不能再等下去了。

  话已被挑明,堵住了唐清和想装糊涂的打算,他知道齐夫人口中的世子定是也盯了普济堂有段时间了,前夜里叫醒自己,救了普济堂老小的怕就是这位赵世子了。

  可自己不能说,他不敢拿整个普济堂中一百多号人的性命去堵这位赵世子的善心。

  朝廷派来的又如何,年初浩浩荡荡来了不知道多少都察院的高官,最后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走了。

  甚至连这平越府的新任知府大人都是出事后,圣上亲自任命的,这城中的天就没亮过,他还能相信谁呢?

  唐清和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他转身捡起地上的钉锤继续修补着烧毁的了的门窗。

  齐昭见他不肯说,想要劝他,余光瞥见着了石大娘来寻自己了,担心外人在,唐清和更加不会松口。

  待石大娘刚走近,就道自己想去看看院中的老人家们,拖着刚来的石大娘就走了。

  虽是借口,但齐昭也是真的想再去那边看看,或许能从老人们那里再知道些线索也不一定。

  石大娘听说齐昭要去看老人,担心老人又乱说话,也不敢走开。

  “齐夫人,今日与你一同的来的男子是谁呀?之前也没见过他。”路上,石大娘问齐昭。

  “他是我表弟,姓赵,听我说了普济堂的事,他也想出一份力帮帮孩子们。”

  转过月洞门,齐昭回望了眼石大娘问起的赵观南,这个唐清和脾气这么执拗,担心赵观南劝不动他。

  “是表弟呀,难怪心肠和你一样好。”

  听说是齐昭的表弟,石大娘放心了。

  她刚才瞧见少爷神情有些不对劲,还担心齐夫人带来的人有问题,看来是少爷又不愿意接受齐夫人表弟捐助,才又故意摆出的臭脸,想气走人的。

  “尽些绵薄之力罢了。”齐昭怕她再好奇赵观南其他的事,开口向她提及前夜失火的事,“对了石大娘,这好好的怎么就失火了?没伤着人吧?”

  听她说起这个事,石大娘就来火,气愤不已脱口而出:“还不是那些天杀的。”

  话才出口惊觉自己失言了,正好也到地方了,又转口骂道:“那些天杀的盗贼,偷不着东西竟然还放火,幸亏少爷发现的及时,好在没伤着人。”

  说完快步走进院中,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又拉开两个正在吵架的老人,无奈叹息,“都说老小孩,还真是,你们两怎么又吵了起来啊?”

  石大娘耐心劝着二人,树下还坐着一个老人家,正是上次和齐昭说话的老人,此刻看着吵架的人,正高兴的在树下鼓掌,“打,打死这个狗官。”

  “打得好,打死狗官咯。”

  好不容易拉开二人,转眼一瞧树下还有个起哄的,石大娘只好向齐昭救助道:“齐夫人,劳烦你帮我把李奶奶带边上去些,不然这三人凑一起,没完没来了的。”

  这几个老人家都是脑袋有些迷糊,一点点小事时常都掰扯不清楚,几人又都忘性大,但凡是凑在了一起,就没不吵的时候。

  “好。”齐昭应下,转头就朝树下还在不停故鼓掌的李奶奶哄骗道:“奶奶,您瞧,狗官在那儿呢。”齐昭指了指屋侧篱笆下倒映出来的影子。

  编织的篱笆上放了一顶草帽,阳光的映照下那地上的影子还真像一个人影子。

  李奶奶瞧了一眼起身,颤颤巍的就要走去,齐昭忙在边上扶着,带着她离开了树荫下,到了屋侧一角。

  石大娘见她就带着人在边上,也不担心李奶奶再瞎说什么,专心劝解着面前还在掰扯的二人。

  那影子远着看像人,走近了斑驳的斜影映在了她们身上,李奶奶到了之后又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齐昭搬了两张椅子,二人坐在太阳底下。

  李奶奶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的齐昭,“闺女,你是谁啊?怎么到我家里面来了。”

  齐昭知道她又糊涂了,配合着回:“奶奶,我叫齐昭,是您的远房亲戚,我来看看您。”

  “侄女?”李奶奶凑近,苍老的双手抚摸在齐昭的脸上,仔细瞧了瞧,突然就笑了,“哦,你是来找你堂兄的吧,他出去做工去了。”

  “嗯,那我等等他。”

  齐昭陪她说着话,想起石大娘之前告诉她,李奶奶本是有三个儿子的,除了身体不好的老二,老大老三都已经成家有了孩子。

  可这一大家子的人,在四年前那场大旱中先后都死了,就留下了李奶奶一人。

  眼下老人难得高兴,此情此景,齐昭不忍再向她提起当年的事,她怕自己再勾起老人伤心的回忆。

  李奶奶朝齐昭扬扬手,生气的说道“别等他,他都半年没回家了。”

  老人的目光突然看见墙下靠着的一把锄头,嘴一瘪苍老的眼睛立刻布满的泪水,颤抖着说:“大儿他挖渠去了,被人打死了,不会回家了。”

  李奶奶突然就哭了起来,齐昭忙从袖中拿出软帕擦干她脸上不停留下的泪珠,安慰哄她“不会的,我今早还见到了他,大儿好好的。”

  “真的吗?”李奶奶立刻停住了哭泣,她混沌的脑子突然忘记了刚才在说什么,而后傻傻的看着齐昭,又问:“闺女,你是谁啊?怎么到我家里来了。”

  “奶奶,我是齐昭,来看看您。”齐昭又回了一遍,细心的抹干净了老人家的脸。

  李奶奶拉过齐昭的手,笑眯眯的问:“齐家闺女,你婚配了没啊?,我家有个大孙子和你年岁差不多。”

  “奶奶,我嫁人了。”

  “嫁人了?”李奶奶叹了口气,又摇头,“我就知道我家大孙子没这么好的福气,这么俊的闺女嫁人了。”

  “我孙子十八了,还没找媳妇,跟着他爹挖渠去了。”李奶奶自言自语道,过了一会儿,见坐在面前的齐昭,觉得有些奇怪,“闺女,你是谁啊?”

  “奶奶,我叫齐昭。”

  耐心的又回了她一遍,齐昭的眼眶泛起酸涩,看着已经不清醒的老人家。

  当初的真相太残忍了,对老人家来说或许这样糊涂度日才是最好的。

  齐昭陪她说着话,刻意避开了那个话题,但几乎每隔上一会,李奶奶就会问她一次。

  最后李奶奶说着说着就在椅子上睡着了,石大娘那边也终于劝开了争吵的俩人。

  这天回去的路上,齐昭一言不发,甚至忘记了问赵观南唐清和那边的消息,直到到了家后,赵观南主动和她说起,她才知道唐清和又拒绝了他们。

  “姐姐,发生了什么事吗?”她好像每次从普济堂回来,情绪都会格外的低落,赵观南担心的问她。

  “没事。”齐昭心不在焉的回了他,就进了房中。

  天色还尚早,赵观南念及杨嫂子还在家,不便说话,想着晚上回来再问问贯珠情况,就又出了门。

  虽然暂时没从唐清和那里问出些什么,但祝天立那边却终于有了新的进展。

  赵观南这一出去,直到夜深了才回家,在厨房打水准备回房简单冲洗下睡时,与他相对的那扇房门却突然打开了。

  半夜时分,半圆明月爬在了最上空的地方。

  月色清幽,石榴树上的蝉这时也歇了声,齐昭推门而出,坐在台阶上,抬头默默凝视着头顶皎洁的月盘。

  仅着中衣的她披了件薄裳在身上,青丝铺散在肩后身前。

  夏日的夜都是闷热的,但到了后半夜还是会凉爽些,她披散的发偶尔会被微风吹起。

  静悄悄的夜,她就这么一直无声的坐着,任月光笼罩在她单薄的身上。

  在她低头的那瞬间,赵观南清楚的看见了那莹白的面容上已满是泪痕。

  心骤然一痛,提步就想出去,可还没迈出去就又停了下来。

  她不想被别人知道吧?

  起码在这脆弱的时候她最需要的不会是自己。

  他只能静静看着她,一如这么多年一样,只能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赵观南无力的垂下眼眸,苦笑着。

  齐昭不知坐了多久,夜风吹在身上,她觉得胳膊生冷时,才终于缓缓起身回了房。

  因为晚上没睡好,第二天齐昭醒来时,赵观南已经出去了,贯珠也不在院子里。

  杨嫂子见她起来了,从厨房拿出热好的饭菜端上桌,笑言:“难得见夫人起这么晚。”

  外面日头已经高照,齐昭也有些赧然,“昨夜太热,没睡好,贯珠呢?”

  齐昭刚问完,院子里就传来了贯珠的声音,“杨嫂子了,夫人是不是起了?”

  “瞧,这才刚问起,人就回来了。”杨嫂子笑着走出去,向贯珠道:“是,夫人才起,一提到你就回了。”

  贯珠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正要开口看见杨嫂子还在,又转头去桌上倒了杯水灌了下去。

  见贯珠回来了,杨嫂子也不多待,又去了厨房发面去了。

  “什么事?跑的这样急。”齐昭坐在桌边吃早饭,把边上的团扇递给贯珠。

  贯珠朝接过扇子,飞快的扇着风,又院中瞧了一眼,看见杨嫂子进了厨房,她才小声回:“夫人之前不是让我注意祝家老夫人那边的动静吗,我刚在街上听说这个祝老夫人今日会去流云戏楼听戏,夫人若是想见她,今日去流云戏楼说不定能遇上她。”

  这个祝老夫人是在普济堂出事后,才开始找唐清和治疗头疾的,时间上有些巧合,齐昭一直想见她一面,证实些事情。

  不过这个祝老夫人一直深居简出,齐昭没有机会见她,眼下听完贯珠的消息,草草吃了早饭,就带着贯珠一起去了流云戏楼。

  她们二人匆匆赶到戏楼时,台下还只坐了寥寥几位散客,戏还未开演,祝老夫人也还没到,齐昭找了个靠近门口的位置坐着等。

  随着客人陆续进了戏楼,门口突然热闹了起来,里面的班主也急急迎了出去,透过人群只见一顶四人抬的绿色轿辇停在了戏楼门口处,随后下来一锦衣老太太,随着班主在人群中上了二楼的雅间。

  这期间她身边一直都有人围着,齐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上了二楼,带着贯珠在大堂等着戏唱完,散场时再找机会靠近她了。

  台上戏已开锣,齐昭想着刚才看见祝老夫人的面容,她面色红润,而且看上去精神头也不差,不像是常年患有头疾的病人,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边上的贯珠听着台上的咿呀咿呀,有些昏昏欲睡的趴在桌上。

  熬了一个多时辰,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终于台上没又动静了。

  没过多久,楼梯口传来了众人下楼的脚步声,齐昭站门口处等着,带祝老夫人出门时,二人一同出了戏楼的大门,紧挨着祝老夫人时未在她身上闻见半点常年喝药人身上该有的药气,证实了自己此前的猜想。

  出了大门,齐昭就走开了,边上的贯珠忙围了上来,“夫人,怎么样?闻到了吗?”

  齐昭对气味尤其敏感,家中的熏香她只需要稍稍一闻,就能说出所有的香料来。

  贯珠一直都羡慕夫人这个技能,不像自己除非非常熏人了,否则她真闻不出来有啥区别的。

  齐昭点头,带着她走远了才跟她说:“这个祝老夫人身上没有半点药味,不说久了,起码这一个月是从未喝过药的。”

  “那她为何要装病?”贯珠想不明白,还一装就是几年。

  大街上人来人往,齐昭看着那顶远去的绿色轿辇,眸光动了动,“回去再说。”

  一回到家,主仆二人就进了屋关上房门。

  齐昭告诉贯珠这个祝老夫人,这几年一直装病目的应该是为了保住唐清和,老夫人应该早就知晓自己儿子在做的事,也就是说当年出事时,他们就已经布好了局,想后了退路,确保事发后接任之人是自己人。

  只是这幕后的人甚至连圣上的心思都能猜透,齐昭只觉得这人的谋略也太瘆人了些。

  最关键的是这个人一定身居高位,十分了解当今的圣上,而且看这祝天立前不久还有心思做寿,显然京中目前爆出的那些人,都还不是正在的幕后者。

  可目前被拘禁的董璗已是正二品的都御史了,都察院那样紧要的位置,他虽是二品,但有着监察百官的权利,朝中还有何人有通天的本领,能把他也当做一颗棋子。

  齐昭想等赵观南回来再问问,这个祝天立的任命之事,推举的人选从吏部到内阁,当初把这人送到圣上眼前的人,定和这事脱不了干系。

  可这日直到亥时,赵观南也未回,齐昭想起昨夜他好像也很晚也未归家,甚至她都不知道他昨夜有没有回来过。

  贯珠熬不住先去睡了,齐昭今日起得晚,倒是还不困,而且她有事想和赵观南说,也没什么睡意。

  齐昭坐在圈椅上等着等着,也不怎么地睡了过去,直到听见外面的更声传来。

  “子丑三更,平安无事。”

  更夫打了梆子从街道走过。

  齐昭被惊醒了过来,听见外面的声音,蹙起眉头,这都三更天了,人怎么还没回?

  她有些担忧的起身打开门,瞧见对屋的烛火亮了起来,一喜快步走了过去,径直推开了门,“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

  话音戛然而止,顶箱柜前赵观南赤着上身,正弯腰在柜子里面拿衣服,听见她的话也忘记了自己还没穿衣服,此刻正扭头看着她。

  齐昭反应过来,立刻转身,紧张道:“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刚才转身时,赵观南看见她脸红了,被人纠缠了一晚本来烦躁的心,此刻却突然雀跃了起来。

  他从柜子里拿出衣服穿上,毫不在意的回她:“没事,自家姐弟,姐姐上次亲都亲了,看上几眼又有什么关系,不用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