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被她禁锢在椅子上,身上衬衣略显凌乱,还剩下中间两颗扣子扣着。

  房间里很安静,耳机里隐隐约约还传来会议里的声音。

  锁骨上有淡淡的痕迹,裤子褶皱很深。

  中间看起来有些吓人,但裴歌摇摇头,她望着他深刻的五官,对上那双猩红的眸:“江先生,你好可怜哦。”

  “裴歌。”男人沙哑地叫她,“解开我就不可怜了。”

  裴歌还是摇头,低头看了眼腕表,“啊,演唱会好像要迟到了。”

  “不过没关系,我再陪陪你。”她大义凛然地道。

  时间对江雁声来说,过得异常地慢,也异常地煎熬。

  他减少说话的时间,咬着牙,盯着她。

  那张脸依旧英俊、克制,只是额头上密布着一层细密的汗水。

  而裴歌此刻在干什么呢?

  她为了保险,拿了绳子在背后将椅背的几根木骨缠了几圈。

  因为没有什么经验,绑的有些许随意,但没关系,还有一层保险在,不用怕。

  裴歌也忙出了一头汗,她呼出一口气。

  “裴歌,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不罚你。”他哄着她。

  但她歪着头,拍了拍手,“不能哦。”

  她将书桌上的笔记本推开,打开抽屉随手从里面抽了几张文件纸出来。

  也不知道那东西重不重要,她放在桌上。

  然后又把包提上来放在一旁,她借力坐在书桌,跟他面对面。

  房间里好像温度很高的样子,他出了很多汗,裴歌从他家居裤口袋里掏了手帕出来给他擦汗。

  过程中也不知道碰到了其他的什么东西,她听到嘶的一声。

  但裴歌装作不知道,擦完汗以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给将手帕给放回去。

  椅子脚被整个弄得挪动好几寸,有地毯的缓冲,摩擦声也是闷闷的。

  她皱眉,好心提醒:“不能太大动静哦,你手会疼。”

  她坐在桌上,桌子上还放着文件纸,觉得有些热,解开了外套。

  朦胧的光线下,江雁声视线里的风景让他眼前差点一黑。

  裴歌笑了笑,表情很是得意。

  伸手在挎包里一阵摸索,最后拿了一个玩意出来。

  裴歌拿着这东西在他面前晃了晃,道:“看好了哦。”

  直到她手上的东西变魔术一般彻底消失在他视线里。

  他眉下双目赤红,房间光纤昏暗,小台灯的光打在他侧边脸颊。

  面庞一半明亮一半阴影,裴歌分明看到了汗珠从那线条凌厉的鬓角滑过。

  她闭上眼睛,缓了好一阵才睁开眼,攥着手,慢慢平复呼吸,而后去看他。

  发现江雁声看起来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她勾了勾唇。

  跳下桌子,往他手里放了一个物件。

  男人喘着大气望着她。

  “无线遥控而已,”她眨了眨眼,“你试试。”

  说着,她又再度坐回桌上,跟他面对面。

  他只是手腕被束缚住,但手指还能动,于是杂乱无章地点了好几下。

  裴歌不知道这玩意儿的威力,差点晕厥过去,忍着再度跳下桌。

  她从他手里将东西抢过来,关了,长舒一口气。

  手指触到他的黑色衬衣,有汗渍,她啊了一声,笑了。

  “江先生这么热吗?又出了这么多汗,我给你擦一擦。”

  “裴歌……”他叫她。

  “怎么了呀?”她一边给他擦汗,一边问他怎么了。

  然而男人此刻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讲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