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宇]冷宇怎么也想不通,平时清心寡欲雷打不动的原主怎么,怎么就对着一个男的发起情来了。更想不通的是,这种时刻他还不自己弄一下,他是不是不会啊?不会让他冷宇来行不行,他都快难受死了,烧得他恨不能满地打滚。最最最想不通的是,这种时刻不换人就算了,为什么他上线的时候总是在某个比较紧急的节骨眼上。

  ——比如现在,千仞高的崖上,冷羽尘他突然就下线了。冷宇腿软得不行,不是很理解他们修仙还讲究飞行高度的吗,这个高度怎么就不能用飞的了一定得要爬?

  虽然如此,他看着生长在上面的药草,还是咬咬牙,继续冷羽尘没爬完的光辉事业,把药草给摘到了,翻来覆去一看,这不就是颗葱嘛。

  然后,脚下一滑,冷宇吓得魂差点都散了。幸好决明咻一下蹿过来把他给接住了,冷宇用自己半生不熟的御剑术回到桃花岸,发现哪哪儿没找着玉楼子。

  他一慌,以为他又给坏人掳走了,拿着剑追出去,喊了两声,河边传来玉楼子的应声。

  冷宇走过去,只见玉楼子坐在河边,正在用长藤编织藤篮,玉足浸在水里,好像刚洗完澡,手臂上还有水珠,衣襟松着,能看到明显的锁骨。

  他的长发垂下来,垂到了水里,任意飘扬,散发着洗过的香味,不知道什么香。冷宇蹲到他身边,仔细闻了闻,玉楼子问他做什么。

  冷宇看了一眼他的脖颈,很快滑开目光,费劲想找个新的焦点拴住多余的注意力。“没事啊,看你在做什么。”

  “我简单清洗了一下,”他笑起来,眼睛微弯,一双凤目,弧度很漂亮,“发现这边鱼挺多的,我没你们那么有本事,所以想用这个方法。”

  他把编好放进水里的藤篮指给冷宇看,里边还有用卵石擂碎的细螺,让气味更好地发散,已经诱了几条小鱼进去了。

  冷宇夸赞他:“丛林生存法则,太好啦,说不定今天可以吃炸鱼。”

  实际上晚上还是吃的烤鱼。因为没有更好的做饭用具了。冷宇信誓旦旦说等他伤好些就带他走出去吃各种好吃的,当然也还是要再看看大夫的。

  玉楼子撑着头微笑着看他给自己画饼,好像昨天尴尬拒绝自己的不是他一样。——确实不是。

  冷宇坐在九牛二虎生的火堆旁,祈祷冷羽尘识相点自己赶快上线,生为二十一世纪的工科直男,生个火没差点把他给吹晕了,更别说治病这种高要求的作业了。

  等了会儿,可以确定今天冷羽尘不会再上线了,归他冷宇值夜班,他就勉为其难地当一回医学生,反正只是上个药而已。

  冷宇给药草用干净卵石碾碎了,让玉楼子再次解一下衣服,他好给他上药。

  玉楼子宽下衣服的时候,冷宇不自觉吞咽了一下,然后他就很想扇自己一耳光,他妈满脑子都在想什么,扑倒,贯穿,这是可以想的吗?

  系统冷不防冒出来:“宿主,你们最好收敛一下,你的黄色废料都快把我淹没了。”

  冷宇把他骂回去:“这他妈就是条件反射,这又不是老子的身体老子怎么管?”

  好容易收回去,玉楼子把衣服穿好,低眉顺眼地问他:“少郎君,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冷宇抓着脑袋使劲想了一下冷羽尘之前是怎么想的,系统伸个头出来提醒他:“宿主,灵界山的剧情走完了,该回玄门组织灭魔联盟啦。”

  冷宇暗骂了一声“见鬼”,又是赶路的一天。

  第二天他们起了个大早,介于冷宇御剑技术不怎么样,带人就更不行了,所以他很理所当然地选择了步行,玉楼子什么也不问,就戴着个垂纱斗笠乖乖跟着。

  冷宇和系统纠结了半天的到底是送玉楼子去南风馆,还是带他回玄门。系统强烈反对后条,认为灵界山就是这么没的。冷宇说它这是偏见,强词夺理,人家连个导火线都算不上,何况那个方唯还是强取豪夺的他,跟他毛球关系。

  系统和他争执不下,最后干脆说自己没眼看了,要提前下班,爱咋咋地。

  冷宇就是这时候看见自己头像的,他托着下巴不住点头,好像是在镜子:“画的不错。”

  系统捂脸:“大哥,这是通缉令啊。”

  “?”冷宇愣了一秒,看着冲自己过来的官兵,好像理解了什么,“冷羽尘上次下山杀了个冤种王爷,不会这么倒霉就是因为这件事吧,这怎么整?”

  系统喊道:“跑哇!”

  冷宇抬脚就往外跑,发现把玉楼子忘了,又跑回去,拉住他的手往外跑,跑一半发现拉错人了,对方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冷羽尘]姑娘娇滴滴道:“你得娶我。”

  “抱歉。”冷羽尘视线直接越过她,在人群中搜寻玉楼子的下落,那个男人又哪里去了?

  [冷宇像隔着玻璃一样跟他喊:“左边左边,他应该还在通缉令那边!”系统让他省省心,他听不见的,有主角在,吃吃瓜就行了。系统甚至有点幸灾乐祸,巴不得别找玉楼子,老耽误剧情的感觉。]奇怪的是,冷羽尘心有灵犀一般,一转头就看见了挤在人群里的玉楼子,有官兵攥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往后拉扯,他却向冷羽尘这边伸出手,仿佛挣扎着要过来。

  官兵团团将他围住,领头人一展通缉令,指着他:“冷羽尘,杀了王爷的人就是他,抓起来!”

  冷羽尘将姑娘推到安全地带,剑都不拔,但用剑鞘抵住攻击,内力击翻一群冲过来的人,在他们呻吟着还未爬起来时,冷羽尘踩过几人肩膀向玉楼子奔去。

  抓住玉楼子的人加快了速度,握着他的肩膀把他往一条街带,似乎还有魔教的人……冷羽尘轻功踩过街铺,避开市区无数倒塌下来障碍,他们逐渐逼近,他向玉楼子伸出手,玉楼子的指尖就要够到他时,他只来得及对视他的眼睛,一股强大到无法反抗的力量将他震开,飞出几十米远,撞断街心石柱,重重撞上护城墙,再摔到地上。

  冷羽尘攥住胸口,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晕了过去。过不一会儿,冷宇驻着剑爬起来,半跪起来,这种摊子收拾得多了也就习惯了。“搞不好遇到boss了,”冷宇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告诉系统道,“他妈又到老子拖着这幅身体爬九千层台阶还不能死的时候了。”[玉楼子]城墙上,三人甫一现身落地,左护使想为他掀起碍视线的纱帘,玉楼子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怒道:“你也配碰本座吗?!”

  左护使恭谨跪地,拜身请罪:“属下知错。”

  “又是一帮废物东西,一点长进也没有。”

  周遭影卫暗使悉数跪地不起。玉楼子踹开挡路的人,走下楼去,宫门瞧见他的守卫自动让开,宫女太监下跪请安。

  他如入无人之境,步入回廊,在一张雕花屏风前摘下带纱斗笠掷入花丛中,眨眼间穿过屏风已然换了一身浓墨宽袍玄衣,金线绣云纹,金冠镶玉垂长流苏。

  御书房如往常一般关着,细听还能听见里头缠绵不断的呻吟声,守门的宫女立马跪下俯身,手上端着的茶盏不住颤抖。

  门直接被内力震开,玉楼子踏进门槛,衣摆拖在地上,他从容步入,床头一盏沉寂已久的灯猝然燃起,照亮纱帘苟合的两人。

  衣衫不整的少年帝王掀开床帘,欢喜地看着他:“国师你回来了!朕想死你了!”

  玉楼子走近他,在他想爬下床榻前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狭长凤目眯起,嘴角挑起一个弧度:“有劳陛下牵挂。”

  皇帝抓着玉楼子的胳膊,一脸期待地问:“事办的怎么样了?金如死了,是不是就没人和朕抢皇位了?”

  “金如确实是死了,但南边刚回京那位可不好对付。”玉楼子轻轻抚上他的手,把他推下自己手臂,“但当务之急,是取得神卷要紧。当初就料到事端会多生,只是还是少算了一步。早就该清楚那些所谓正派人士的狼子野心的。”

  “神卷被他们抢走了?”

  玉楼子轻轻看着他,似乎带上了一点几不可察的同情,好像这本来应该是多么显而易见的事实,而他居然要问出来。

  “可恶,朕早就知道这群混蛋不会归顺,”年轻的皇帝愤怒了,“呸什么正道,一点用处也没有,一群自私自利的野狗。”

  玉楼子伸手顺着皇帝的发丝,柔声道:“陛下息怒,臣会处理好他们的,就像以前那样,一切都听臣的就够了。”

  皇帝撑着床榻倾身问:“这次又要如何?”

  玉楼子凑近他的耳畔,薄唇轻启:“杀。”

  皇帝再次露出犹疑神色:“这样会不会太,他们毕竟是护佑天下苍生的修道……”

  玉楼子一挥手所有纱帘尽数垂地,帝王床榻上的刺绣屏风从中撕裂,一个只穿里衣的少年摔下床,被玉楼子捏住了修长脖颈。

  皇帝慌忙抬手止住他:“国师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朕一定一定会遵照爱卿的话去做的。”

  玉楼子笑:“臣可是一心为陛下考虑。陛下可千万别忘了,如若没有臣,您现在还在掖庭里跟着那个洗脚婢呢。”

  皇帝不住点头:“朕永远不会忘记国师大人大恩大德的,只是诺儿……这贱奴什么也不知道的,”他一个激灵,想起来什么一样道,“你可以把他的舌头拔了,他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真的!”

  玉楼子轻笑一声照做了。那个叫诺儿的男孩儿倒在地上抽搐,皇帝慌里慌张地看着他们,玉楼子用脚踩住男孩儿的脖子,抽出一旁的帝王长剑将他的身体贯穿了,鲜血渗透了地板。

  “陛下,这贱奴的姿色及得上臣两分么。”玉楼子问他。

  皇帝瘫软在床上,“他……永远不及您半分。”“不及我半分的贱奴,”玉楼子躺在榻上,把玩手里的琉璃盏,“也能比我更让人恋恋不忘。真是伤脑筋,给本座滚过来。”

  千价琉璃盏就那么碎在地上。澜台本来还很倔强,被流星撞了一下肩膀,才跪了下来,面无表情重复:“澜台知错。”

  流星提着裙摆绕过琉璃碎片小心跑上来,给玉楼子重新递了一杯白玉的,给他捶肩,娇俏道:“哥,三哥他肯定不是故意的,只是被皇帝的人发现了而已,反正那个皇帝也就是个窝囊废,根本腾不起什么风浪的。”

  “我是气这个么。”玉楼子起身,侧脸盯住澜台,冷道,“取代南边那位王爷之后,你就是要做新皇的人了,不能总是给我出乱子,你明不明白?杀个人还犹犹豫豫的,结果能被那个窝囊废察觉到异端,你觉得自己还很清高?他肯定会有所防备的。他现在已经不太听我的话了,我们动作最好要快,你听懂了吗?”

  澜台握紧拳头:“澜台知道了。”

  “你要是真的知错,就去改,”玉楼子抿了一口茶,像是无意一样,道,“那个叫晚荷的女人,如果你想继续留着她假作你的王妃的话……”

  “只是掩人耳目罢了。”澜台咬了咬牙,俯身低首道,“澜台一定谨遵圣君教诲。”[冷宇]冷宇刚爬上玄门山,就被手忙脚乱地抬入掌门房,九位长老齐聚一堂,首先集体先辨认了下伤口,认定这是魔教高手才能打出的力道。

  “很可能是那个妖人。”掌门总结道。

  冷宇给他们默默竖了个中指:就不能先救救我吗。

  众位长老闭关半月,冷宇才终于大愈。期间他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大多与玉楼子有关,梦境混乱,醒来已经记不清,系统见到他还活着差点就喜极而泣,这些天因为两位主角昏迷他也宕机了,所以不知道那些梦到底是什么。

  “也许是春梦?”系统问道。

  “怎么可能。”冷宇甚至说出了口。

  坐在床边的居然是那个扫地老头儿,他摸着胡子笑眯眯地道:“怎么不可能。”

  ----------------------------------------------------------------------------------惊世柴:[魔教教主来皇宫夺权,想让自己弟弟做下一个皇帝,能更直接地摆弄权势,野心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