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等周冲张嘴,周安又继续说道:“老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要是周峰也是周家血脉,太爷爷他老人家何帧◎

  还等周冲张嘴, 周安又继续说道:“老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要是周峰也是周家血脉,太爷爷他老人家何至于这么折腾。宁愿要一个没考中童生的却嫌弃年轻有为进了翰林院的?”

  周安摊了摊手:“比起我这个差不多没见过面的孙子, 他心里应该更亲从小在他膝下长大的张氏所出的儿子才是 。太爷爷带领永安侯一族这么多年, 他更多的会考虑的是永安侯府一族的利益。他之所以闹腾,不惜闹到先帝跟前, 不就是因为张氏所出的不是周家血脉吗?”

  围观群众一听, 纷纷点头。

  可不是这么回事。好东西, 哪怕让自家人糟践了,也比便宜了外人强啊。最起码,自家孩子还享受了呢。

  别人家的孩子有勇有谋,将来必成大器,你会因为这样就把自己的家业全送给人家吗?就为了别人家孩子能把家业能发扬光大?那不成傻子了?

  人家老祖宗辛辛苦苦打下基业,是为了让自己儿孙后代享受的,外人就算能把基业发扬光大,又有什么意义?

  张氏生的儿子再好,他不是侯府血脉也白搭。

  周冲满脸通红,“安儿,我知道你对张氏有恨,可阿峰是你的亲弟弟!你就这么容不下他么?”

  老子不要绿帽子!

  周峰是不是亲儿子他还不清楚?他确定以及肯定, 周峰就是他的亲儿子。血缘天性做不了假的。周峰刚生下来的时候他是亲手抱过的, 那种血缘相连的感觉,他不会弄错的。

  你不是给我扣帽子吗?我也给你扣帽子。谁怕谁啊!

  老子可是你老子!看看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想气死你老子啊!

  围观群众都用一副看二傻子的表情望着周冲。

  如果不是这货有个世子身份, 他们真想用烂菜叶和臭鸡蛋招呼他。

  这啥人呐?为了掩盖自己被戴绿帽子的事实, 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不知道这样, 你的祖业就会被别人窃取吗?

  你能得起祖宗吗?

  何况你祖宗还特地为这个事去求了先帝的。

  先帝他老人家早就位列仙班, 你以为真有时间管你家这破事啊, 还不是看你们可怜,差点被别人偷了家业?

  自己的那点破面子哪有祖宗家业重要?

  周安脸也红了,“爹,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我是原配嫡长,任何时候,他都越不过我去,这是朝廷的礼法规定的。漫说他现在只是个小小的翰林,就是他做到了一品大员,他照样越不过我去。”

  “张氏做了这样的丑事,夺诰命是肯定的。你觉得家里的族老们,还会容许张氏站着正妻之位吗?他们一定会要求张氏降妻为妾的。好点的话,是个普通的妾室,要是族老们怒气上来了,也就是个贱妾。一个贱妾之子,我有什么好容不下的。”

  “从他还没出生,他生母就为了觊觎侯府继承人的位置,做尽了坏事。有个这样的生母在,你觉得,哪个敢提拔他?哪个敢承受提拔他的后果?如无意外,他这辈子,最多也就是个翰林了。我一个嫡长脉,用得着容不下他嘛。”

  “我要真容不下他,我从小不是没有人手,早就把他弄死了。哪至于等到现在让你在大堂上指责我?”

  “是太爷爷托梦,说他不是侯府血脉!”周安拱拱手,“我不过是遵照他老人家的意思行事。虽然你是我的长辈,可太爷爷也是长辈。还是您的长辈!”

  “你,你,你!”周冲指着这个糟心的儿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再一次后悔,早知道今天,当初就该把这小王八羔子一下掐死!

  永安侯望着孙子,一言不发。他,他不知道说啥。他啥也不想说。

  “行啦,行啦,今天我是来状告德林的,现在,咱们先听大人宣判吧。”

  正吃瓜吃得兴起的张府尹,听到周安的话,觉得颇为遗憾,这就完啦?怎么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呢。

  他拍拍惊堂木,看看堂下,周安是来状告德林的,德林,死了。

  这时候周安也跪下了,小周江,周安的奶嬷嬷也一并跪下。

  “今有永安侯嫡长孙周安状告护国寺僧人德林对其进行陷害一事,今查,证据确凿,德林,罪大恶极,判处绞监侯,收回他的度牒。现在德林已死,也就罢了。”

  “许争,受永安侯府世子夫人指使,故意耽误周安学业,证据确凿,本人已画押,判处其流放三千里。”

  “刘嬷嬷,受永安侯世子夫人指使,故意耽误周安学业,证据确凿,本人已画押,判处其流放三千里。”

  “永安侯世子夫人张氏,陷害周安,证据确凿,现已畏罪自尽,本官会奏明圣上,依律法,夺其诰命。”

  张府尹扭头,看向几位监审的大人,“几位大人,你们看,这样判可还行啊?”

  三位大人交换了个眼色,再望望周安,周安道:“多谢几位大人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