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宋谦便推开们进来,看到李和泽礼数周到的施了个礼道:“小侄宋谦拜见镇北王。”

  “贤侄不必多礼,快坐吧。”李和泽仔细的打量他,宋谦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看自己的穿着是不是哪里不合适。

  “来,喝茶吧。”周青云见他们都有些不大熟细心周到的招待着。

  这茶的味道着实不错,清新爽口,李衍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李和泽手中拿着茶杯,盯着宋谦看了半晌,忽然转头看着正抿了口茶打算咽的李衍直截了当的问道:“正卿,这就是你媳妇儿?”

  

 

  、见驾

 

  李衍一口没有缓过来,顿时偏过头去重咳,周围的几个人神色各异,屋子里静得有些诡异,周青云有些斟酌的问:“豫之,此事属实?”

  “这......”宋谦垂眸不语。

  李和泽倒是冷静得很,他见没人应话继续说道:“许继回去说此话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该没有假吧?”

  “还行。”李衍擦了擦嘴说。

  李和泽嫌弃的撇了撇嘴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还行?听许继说,你当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大喊可没带半点儿脸红,这会儿知道怂了?没用。”

  “是真的。”李衍闻言抬了眸,神色平静。

  周青云的脸色有些泛白,愣在那儿半晌都没说话,倒是李和泽笑着开解道:“国士,你这是做什么?两小子自己决定的事情,你怎的瞧起来这么不高兴啊?”

  他紧抿着唇不说话,高兴?这种事情叫他怎么高兴得起来,且不说他们这......,便说是李衍当初差一点叫他身死狱中,他怎的还会如此?

  “行了,天色不早,我该进宫去拜谒皇上了。”李和泽起身离开。

  看着周青云神色复杂的提袍出去,宋谦示意李衍留在此处,他一个人追了出去。

  “老师。”宋谦跟着他进去关上门小心翼翼的唤着。

  周青云半晌没说话,宋谦就一直在那里站着,流露出了从未现于人前的拘谨:“老师,我......”

  “豫之,你可考虑清楚了?”国士只觉得心口苦涩不已:“他虽是我旧友之子,可和你并无恩情在,你是受了胁迫还是有什么苦衷?”

  他摇头说:“没有,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你难道不知道邢狱的事?”国士问:“他差点让你死在那里。”

  宋谦垂低了头说道:“我知道,可这其中还有些曲折。”

  “不就是三年前那事吗?”国士叹气:“那些事情就值得你记到现在?甚至对他过去做的那些事既往不咎?”

  他重复说:“老师,是我自愿。”

  “我倒不是要干涉你什么,只是希望你想清楚,不要因为一时的痴迷就失了理智,这可是一辈子的事,马虎不得。”周青云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你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疼爱,后半辈子,我希望你过得舒心些,你若真找到对的人,老师自然是开心的。”

  宋谦只觉得心暖,他微微抬头情切道:“多谢老师体谅。”

  “没什么体谅不体谅的。”周青云说:“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自然希望你过得好,只要你情愿便好。”

  李和泽回来的时候已是午时,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就像是刚打了一场恶仗回来一样,李衍见到他问:“爹,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先喝口茶。”李和泽舔了舔干涩的起了皮的嘴唇,端起小案上的凉茶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这才觉得胸口没有那么燥闷。

  他坐下来叹了声气说:“皇上对我还是卸不下防心。”

  “因为先太子遗孤一事?”李衍问。

  他颔首:“你知道了?”

  “嗯,豫之与我说过你和先太子的关系。”李衍应。

  “皇上终究还是不信我们这些旧东宫老臣。”李和泽说:“这次召我回京也是为了探探我是否有异心,此次也派了枢密院的人当监军,随我一同赴豫北。”

  李衍皱眉:“太监?”

  “不错,高让的亲信。”

  他面色凝重道:“太监到军中当太监势必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