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练笔)夫子>第5章

  他那时该是恨极了,却反而大脑一片空白,无话可说,或者说不知作何反应了。

  多日阴沉的天空在一瞬放晴了。

  阳光温暖,照得他遍体生寒。

作者有话要说:  夫子玩的很开心!!!

苏爽甜文好难写啊。。。

  、第 5 章

  亲王府也在京城,但偏得很。除此之外,方圆百里都未必寻得到一户人家。

  分府时姜鼓还是个不受宠的小可怜——虽然十五岁的他早和柳危这个老狐狸一起,勾搭上姜家,又明里暗里拉了不少大臣下马,可怜这个词实在有些讽刺——安排下来自然是哪远往哪盖。

  而今形势大不相同,可摄政王殿下还是忽略了各种折子里明里暗里的暗示,选了这处宅院住着。许是躲个清静。

  本朝亲王暂且仅此一位,姜鼓孤高冷漠的脸又委实和“敬”这个封号有点不搭,于是约定俗成地,便直接称他“亲王”了。

  后逢大变,先帝死得太突然,太子尚且年幼,西蜀又打了过来。人人自危中,亲王毅然领兵一显锋芒,大败外敌。众人刚松了口气,暂代朝政的先皇后又开始缠绵病榻,不久便追随先帝而去。

  这两位实在是死得蹊跷。虽彼时姜亲王动了极血腥的手段将言论压了下来,可仍有不少人暗暗猜测议论,甚至心里直接认定了,便是摄政王动的手。包括江钦丕。

  小皇帝一直不明白舅舅心里到底怎么想的。纵使先皇待他一般,也总得顾及那份微薄的姐弟情份吧。

  思前想后,也只能暗骂一句,狼心狗肺的东西。

  亲王府的阵法极精妙,是柳公子亲手布下的。寻常人不经通报误闯进去,怕是走不够五步就要无声无息地死了,化作迎门那株银红巧对的花肥。

  姜鼓除了柳危,对谁都抱有三分戒心,故而府中除了死士便是少数几个普通人,当真清静的很。

  春困最是恼人。连绵阴雨不知怎的就停了,王府守门的小童在柳絮轻暖中昏昏欲睡。

  忽闻铃铛轻响,声音不大,清脆空灵的声音却让人一下子清醒过来。小童忙拍拍身上尘土,低头摆出恭敬相迎的姿态。

  门口停的像台普通车架,可拉车的骏马停下来后便一动不动了,乖巧得有些瘆人,竟是只傀儡。

  柳太傅缓缓走了过来,步履间珩铛佩环,暗香阵阵,当真是翩翩公子相。

  门童低身行礼,牵马往后院马厩走去,走了好远,忽觉出哪里不对,香味……似是重了些,公子换了熏香?想罢又摇了头,只当自己睡糊涂了。

  姜鼓正伏案批折子,耳畔传来环佩脆响,和着喵呜喵呜的猫叫。抬手揉了揉眉心,走了出去。

  果见柳公子正不顾形象的蹲在地上逗那只三花。旁边还有一大只橘猫绕着他转圈圈,来来回回地蹭来蹭去,伺机跳上膝盖,一点也没有猫主子的矜持。

  三花凶得很,对除柳危以外的人来说。

  当然,初见时满是戒备的小奶猫便对柳公子也扬了扬利爪,可惜现在还是布了前辈猫争宠的后尘。

  春光和煦,摄政王看着院中人猫友爱亲昵的画面,只觉心情也明媚了起来。

  站了一刻,又站了一刻。这份明媚便带着些许焦躁了。

  姜鼓默念三遍不能对猫吃醋不能对猫吃醋不能对猫吃醋,然后沉声说:“阿危,有些折子不好处置,你过来看看可好。”

  柳危这才起身,抚了抚衣袖又用了净尘咒后,缓缓走了过来。

  “殿下下次唤我时换个借口可好?”不常笑的人含笑一顾最为动人,可惜带了些揶揄的神色。

  走近时姜鼓忽然表情一肃,伸手把他拉了过来,而后皱着眉头问:“你受伤了?”

  “不碍事,小伤而已。”眼前人眼中笑意未消,“特意换了浓梅香,还以为你嗅不出来呢。”

  姜鼓拉着人往内室走去,而后一把推倒在了床榻上,不管不顾柳公子大喊大叫些什么“白日宣淫”的胡话,扒了上身裹的白色布料。有些阴沉地盯着后背胡乱包扎的隐隐渗血的伤口,以大恶人的语气恶狠狠地开口:“解释。”

  “解释什么?”柳公子顺势趴了下去,晾着后背的伤口,也不胡闹了。不看他此时衣冠不整的姿态,便又是正正经经的温润公子了。“今日发生什么殿下还不清楚吗?宫中的探子何时竟这般不顶事了。”

  幸好摄政王因一些往事常带着伤药。便从鲲戒取了几瓶,小心翼翼地上药起来——虽然这架势总有点张飞绣花的滑稽感就是了。

  “可我不知你伤得这么重。”

  两相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