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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白莲花入局 姨妈去找你爹说这门亲事,可不是图你中了探花,做了官什么的。

  临近大暑,李子言的肚子越来越大,马上就要有六个月了。

  谢谦每天上朝前,会做好一日份的酸梅汤,布置好一天的作业。

  得益于谢谦的认真,李子言现在每天的行程都满满当当。

  早上起床跟谢谦一起吃饭,上午背古诗,下午午睡后练字,晚上谢谦回来了一起吃晚饭、散步,睡前谢谦给他讲各朝通史,李子言依偎在谢谦怀里当故事听,两个月下来竟听完了七八本史书,颇有学富五车的感觉。

  李子言将谢谦当成天人,捧在手心,言听计从,整日“娇花花”地喊着,时不时撒娇一番,倒也有情|趣;谢谦被人捧着也十分受用,他从前在老家便是长子,习惯了管着别人,李子言比他年幼又惯会撒娇,他心里早就百般喜欢。

  两人情意绵绵,日子倒也过得十分和美。

  这天谢谦去了吏部,花咏歌来找他,让他这些天没事便多告假,在家里陪着李子言,不要让李子言出门,也不要随意收留什么人去王府。

  谢谦不解,花咏歌解释道:“安康的外祖父过世了。”

  李子言的外祖父是扬州刺史,天下九州,刺史是地方上最大的官员。

  平日里,李子言的收入由四部分组成,正一品官员的俸禄和田地租赁、慕容情的补贴、李昭的零花、每年外祖父一个大红包。去未央宫和东宫顺走的东西价值太少忽略不计。

  这下少了一位至亲和每年一个大红包,李子言一定全身难受。

  谢谦听了花咏歌的话,这天起便告了假,打算在家陪李子言半个月。

  回王府的路上,马车被人拦住,元宝打开车门,探进半个脑袋,“谢大人,是一个老妪带着一个小丫头,说是来找你的。”

  谢谦下了马车,看见姨妈和采荷衣衫褴褛、满面风尘,采荷看到谢谦就泣不成声,“表哥,我们可终于找到你了。”

  谢谦一摸口袋才发现,现在自己出门已没了带银子的习惯,于是问元宝有无银两,元宝捏着鼻子对着面前俩泥人一脸厌恶,“马车里有备用的钱盒子,只是,谢大人,人发达了就会莫名生出许多亲朋好友,有些人一旦投喂了就再也赶不走,王爷现在有着身孕,咱们还是不要横生枝节了。”

  谢谦住进王府这些天,因着元宝耿直仗义,两人已结下友谊。铜钱总唤谢谦“主子”,而元宝却总喊一声“谢大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件事……总之,我会处理好的。”

  谢谦见采荷母女二人脚上的草鞋都几乎全顶破了,给二人买了干净衣服和新鞋子,又买了辆马车,给了足够的盘缠,让二人回去老家。

  那老妪起初看见谢谦帮着买这买那,还十分欢喜,听到谢谦让他们回去,立刻变了脸色,“回去?回去什么?采荷和你有婚约,是你娘子啊!当初你中了探花,心急火燎地写信回来,让你爹给你找媳妇,我可是立刻就去你家,连聘礼都没要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采荷已嘤嘤哭泣,老妪又接着说:“我们家采荷,那可也是几个村子里有名的俏姑娘,又是实打实的地坤,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大官人上门提亲。我去找你爹说这门亲事,可不是图你中了探花,做了官什么的。是我们家采荷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你明白么?”

  老妪说着说着便眼中带泪,“当初这门亲事定下后,我们娘俩就卖了老家的田产祖宅,马不停蹄地来长安找你,为的什么?就是为了让你跟采荷好好过日子啊!”

  谢谦理亏,任由老妪哭闹,等老妪说累了,才站在小辈的立场恭敬道:“姨妈,其实我写信回来后不久,就补了第二次书信,让爹娘把婚事取消。可能你们已经上路了,所以才不知道。”

  老妪急了,气道:“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姨妈,我的意思是……既然这门亲事,没有婚约、没有聘礼,不然……就算了吧。采荷是个好姑娘,绝对不愁嫁,等你们回去了,给采荷找个好姻缘,我一定补一份厚厚的嫁妆给采荷,让她下半辈子都有底气,绝不受委屈。”

  “不行!你说的那些东西就算没有,那村子里那么多人,谁不知道采荷要嫁给你?你让我们回去?我们怎么回去?回去了又怎么做人?”

  “姨妈,其实……我已经成亲了。”谢谦从小只做一件事,就是读书。惯不会吵架,对付无赖也毫无办法,遇到不讲理的姨妈就像小鸡仔遇到老鹰,被啄得羽毛掉了一地。

  老妪立刻捻在地上哭闹,引得周围许多人驻足围观,“大家伙儿来评评理啊,这个人,他在长安做了官,就不要自己的糟糠妻了啊呜呜呜呜呜……”

  “姨妈,你不要这样。如果你觉得盘缠不够用,我可以再加。”

  老妪麻溜地从地上站起来,顾不得拍身上的灰就骂道:“钱?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你以为我带着采荷来长安找你,是为了钱?我告诉你,你必须娶采荷!”

  谢谦沉下脸,许久不说话。

  老妪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讨好道:“好外甥,姨妈知道,你现在飞黄腾达了,娶的一定是高门大户家的小姐少爷。可是这高门大户有高门大户的规矩,你在这样的人家里,平时多得看人脸色呢?一个人老是不开心,那是要憋出病来的。你啊,听姨妈的,就把采荷留下来,给采荷买间小宅子,姨妈啊,让采荷做你的外室。”

  “姨妈,你在说什么?”谢谦睁大眼睛,被这样的骚操作击穿了道德观,“采荷是个清白姑娘,她怎么能给我做外室呢!我和我的夫郎十分恩爱,我不需要有别人。”

  采荷的一双眼睛已哭得通红,伸手抓住谢谦衣角,哭道:“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