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娶个和尚当媳妇>第27章 雄雌难辨误儿媳 痞性难改撩美男

  安徒柳青背着江夏疾走如飞,迅速回到安徒王府,将他平放在自己的床上。此时的江夏还是一身的女装,一弯峨眉,一抹红唇,一脸妩媚,一头黑发,怎么看都像是个姑娘。喂他喝了几口水,轻声唤着他的名,还是没醒。

  探了他脉搏,感觉无大碍,于是脱夜行服,换了套长袍,束紧腰带,坐在床前安静地擦着自己的长/枪。

  他可不像司琴德胜,有空就擦那把破剑,他是半年不擦一次的,这次的枪杆上还留着上次出征时杀敌的血迹。

  “儿子……”门外,传来母亲安徒如月的声音。

  安徒柳青放下长/枪迎上去:“母亲,这天还没亮就起了?”

  “嗯。”安徒如月打着哈欠,一脸倦容似乎没有睡醒:“刚听说你带了个人回来,这一大早的,昨晚没回家?”

  “咦?那是谁?”安徒如月一眼见到床上躺着的江夏。

  “好一个标志的姑娘。”安徒如月冲儿子笑着。

  “儿子有对像了?不错嘛,都带上床了。”安徒如月在床前打量着睡熟的江夏疑惑地问:“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在哪见过?”

  “不是的,母亲,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他不是姑娘……”安徒柳青不知如何向母亲解释。

  “哈哈,儿子害羞啦,是姑娘也没事嘛,母亲像你这个年龄,你都两岁了。再说她不是姑娘难道是男人,哪有这么标志好看的男人?”

  “母亲,若是男人也像他长得这么好看,可以娶回来?”安徒柳青故意调侃她。

  “去你的,你又没有入幕之宾之嫌,娶男人回来干嘛,等别人笑话你吗?”安徒如月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哦,母亲,天还没亮,您回去继续睡吧,不然脸上又长皱纹了。”安徒柳青把安徒如月推出去关上房门。

  “嘿,你个臭小子,长大了,有了姑娘就不要娘了。”安徒如月哈欠着嘀咕地走开了。

  晕。安徒柳青坐在床沿上拿起长/枪继续擦。但这次怎么也专心不了,母亲的话像一道符咒,钻进他内心许久都没有正视的意识。

  的确,自从第一次见到江夏后心里对他就有一种莫名的牵挂和喜欢,虽然他们并没经历过什么,但心中就是有他的位置,知道他有事就想帮他,想站在他身边支持他。

  更重要的是,江夏说照顾他一生的话时常萦绕在他耳边,弄得他心痒痒的。他内心十分清楚自己没有分桃之癖,只是对这个人有一种想拥有的渴望。想到这,放下枪,忍不住伸手想抚摸他的脸。

  刚触及到江夏的脸,又猛的收回手。自己这样做和金天赐有何区别?我救了他又把他推进火坑?不是的,我对他不同于金天赐……

  安徒柳青静静地看着睡熟的江夏,脸上又一阵坏笑,什么金天赐啊,滚他娘的见鬼去吧。

  趴在床前,冲着江夏就是一阵吹气,又恢复了他那吊儿郎当爱整蛊人的毛病。见没反应,拔了两根黑发,在他鼻前轻轻地晃着。

  江夏给刺激得一个接一个打喷嚏,终于从沉睡中醒来。

  “你……”看着眼前灿烂的脸,他打量着四周,屋内富丽堂皇、清雅别致,大大的花格窗上,太阳正斜斜地照进来,天亮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江夏一边坐起一边问。

  “你自己说,是愿意嫁给金天赐还是嫁给我安徒王?”安徒柳青一本正经,严肃无比的脸一点也不像在玩笑。

  “嫁人?”江夏一头雾水,不知他在说什么。

  “看你自己,嫁衣也穿了,红头巾也盖了,不嫁本王嫁给谁?”安徒柳青忍着笑,依然是正经得很。

  “我没有要嫁给谁啊,这身嫁衣是……”江夏努力地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猛地敲了一下头痛欲裂的前额,想起来了。

  “是娉婷郡主,让我陪着她,喝了一杯丫鬟送来的酒就晕了,在朦胧中感到好像有人帮我换了衣裳,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江夏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到不可思议:“是你又一次救了我?”

  “你说呢。”安徒柳青坐在他面前注视着他:“若不是本王,你今晚就做了金天赐的新娘子了。”

  “他们要把我送到金府?”江夏吃惊地问。

  “你觉得他们不会这样做?”安徒柳青继续盯着他。

  “……”想起司琴娉婷阔绰的出手,若不是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谁愿意舍金弃银找别人代替?

  “这下如何是好?”江夏担心地问:“金天赐那边早晚会发现问题,到时娉婷郡主还会有麻烦。”

  “先担心你自己吧,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担心别人?”安徒柳青一脸的坏笑。

  “要不本王现在就把你送到金府去?你也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或许能成全你英雄救美的壮举。”

  “别……一次已怕了……”想起金天赐色迷迷的眼睛,江夏打了个冷颤。

  “快把衣裳换了吧,成天穿着女装,我母亲都快把你当成儿媳了。”安徒柳青把自己的一套长袍给他递过去。

  “这是在你府上?”江夏问。

  “自然,不然你以为在哪里?”安徒王反问。

  “你母亲见到我了?”江夏一下红了脸。

  “当然,刚才你死睡如猪的时候,她进来过。”安徒柳青一脸镇定自若。

  “……”江夏无语,想不到自己心好帮娉婷郡主,却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

  “庞宏那边,他们没事吧。”江夏他迅速地换好衣裳,准备告辞。

  “你放心吧,庞宏又不是傻子,收了银子还不走等人抓呀?”

  安徒柳青站在江夏面前,似乎猜到他下一步想干什么。

  “本王已派人看着他们了,你放心,不用急着走,你一出王府大门,相信就会有人找你麻烦,若想好好过几天静净的日子,就乖乖地待在府里。”

  “可我……”江夏说不下去。

  他实在没理由再麻烦安徒王了,三番两次地帮自己,上次的天天一曲兑现没多久,现在又欠他一个人情,这情情叠加、债债相环,何时还得清?

  “你啊,就好好地陪着本王唱曲。”安徒柳青似乎看懂他的内心。

  “你欠我的一生一世都还不清了。”他坏笑着:“怎么样,头盖已让本王掀了,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许报答恩情?”

  “王爷……”江夏说不下去,明知他故意抓弄自己,心里还是起伏不平。

  眼前这个男人真不错,相貌虽没自己好看,但这天下除了那个什么圣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他这般容貌的人,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

  他对自己怎么样?江夏说不清,天下应该没有人一开始就有断袖之癖吧,都是因为一个人,而不是因为性别。

  “怎么样,是不是动心了?”安徒柳青抬起他的下颔,看着他红如烈焰的红唇:“心动不如行动,快亲亲本王。”

  江夏闭着眼,用尽全身的力把他推开,冲到门前:“你这是干嘛?”他厉声喝问。

  “哎呀,江公子,奴家对你是真心的,不要负了奴家,就从了吧。”安徒柳青细捏着嗓子,学着他在金府男扮女装救江夏的样子,娇滴滴地撒着娇,直扑上去。

  “唉哟……”江夏本就手无缚鸡之力,加上刚醒来全身都软软的,根本禁不住安徒柳青的一扑,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向后倒下去。

  安徒柳青眼明手快,一把揽住他的腰把抱起来。

  四目相对,管它什么山无棱,水无竭,看了眼前美男再说。

  安徒柳青嘴角一勾,露出一脸痞笑:“看看嘛,一切都不如行动来得实际,都把本王看得不眨眼了,还不愿以身相许呢?”

  “别闹。”江夏推开他转过身去,刚才那一幕太辣眼。

  在戏中,这样的戏码太多了,但都没有刚才这一幕更为直接,更让他心动。

  “我得告辞了。”江夏收起心绪,整理了衣服,向安徒柳青微微一点头算是致礼。

  “哎,哎……别嘛……”安徒柳青叫着他。

  “刚才是闹着玩的,你不喜欢我就不闹了,别走好不?你就这样走了,也是不安全的。”安徒柳青的语气软了下来,一副认真的样子。

  “……”江夏看了他半响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这才回过身:“得确定庞宏他们是否安全,不然我不放心留在这。”

  “哎,本王你还信不过?”安徒柳青无奈地闭上眼,走到门外招呼下人过来。

  “王爷有何吩咐?”下人问。

  “把江公子戏班人员去向打探一下,如若安全无事就向庞公子索个什么凭证回来。”

  安徒柳青拔了江夏头上的一根发簪递给下人:“把这个交给庞宏,就说江公子在安徒王府很安全,让他们彼此放心。”

  “领命。”下人接了发簪下去了。

  “你看看你,心里只有你的兄弟没有本王。”安徒柳青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总喜欢调戏他,好像调戏他自己能从中得到快感。

  “本王数次为你出生入死,你半分表示都没有。”安徒王故意拉着脸委屈的样子。

  “不是的,王爷,你高高在上、能力如高山大海,我卑微渺小,只能昂望却无能为力。”江夏静静的。

  “那你愿意为我写一首诗吗?”安徒王试探着。

  “我……我写诗不在行……”江夏挪虞着。

  “说谎,大战车前国那出戏写得这么好,不是你写的吗?”安徒王偷偷看他脸色。

  “那是,那是庞宏写的……”江夏结巴着。

  “哦,原来是这样……”安徒王忽地笑了:“这次就放过你,不过你还得唱一次大战车前国来报答本王。”

  “好。”江夏应着,对着他笑了,他这一笑又把安徒王看呆了。

  他本就长得扑朔迷离、雄雌难辩,刚又拔了他的发簪,一头黑发如瀑布般地垂直而下,这妩媚的一笑把安徒王的魂都给勾走了。

  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怪不得金天赐为你甘愿与好友方小帅闹翻,就是本王也按耐不住啊。安徒王心里感叹着。

  “你唱吧。”安徒王靠在长椅上,一宿没睡,这会他感到困了。

  “好。”江夏轻声细语。

  且说泱泱赤乌国,横空出世二战神,拳拳联手护家国,双双铁血肝胆照。

  一曰神勇无比鬼见愁,长剑一挥展风流,短刀霍霍电光闪,杀伐勇猛又果断,不拘言笑铁无私,英俊潇洒杀四方。

  二是天生神力安徒王,力拔山兮气盖世,行云流水闯敌营,直把车前王子吓……

  ……江夏把声音放小,因为安徒王已靠在长椅上睡着了,他继续唱着,就当是他的催眠曲……

  此时他才正式打量着安徒王,眼前这个王爷,天生一副吊儿郎当的尊容也影响不了他的风姿飒爽,俊美的脸庞,剑眉秀目,身体健硕。虽然睡着了,还挂着一脸的痞笑,他的笑也很阳光,比起那个圣王决不会差到哪里。

  “怎么样,头盖已让本王掀了,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许报答恩情?”想到这句,他机灵地打了个颤,这个人没个正形,天才晓得他哪句真哪句假。

  又想到刚才差点摔倒,四目相对的辣眼情形,才发现脸上不知何时红了一片。管他呢,不想了。

  江夏回过神才发现安徒王不知何时已换了睡姿,大概是睡着了感到冷,双手不知何时环在胸前。

  在床上拿了张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想起他的一系列搞怪,不由得笑着摇头,都说王爷高高在上,他怎么给人感觉这么平易近人呢?难道就因为他一副吊儿郎当的痞样?

  他决定不走了,留下来,他想了解他,想了解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