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貌美杀手嫁入王府后>第七十八章 调动曲殇

  竹臣的身子不停的在世亭身上蹭,世亭眼里起了亮光,他另只手抓住竹臣的下颚,低头贴了上去,温热的唇不断的厮磨着竹臣的唇瓣,呼吸越来越沉重的喷洒在竹臣高挺的鼻尖,两人鼻息混杂的交织在一起,随着体温的升高,使得这吻更加的涩情。

  竹臣明明觉得舒服的要命,偏偏要跟世亭闹脾气,在两人争执的过程中,竹臣怀里一枚带着飘穗的玉佩“啪嗒”掉到了地上。

  世亭眼看着竹臣慌忙的将那玉佩捡起来,一脸担忧的擦拭着,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

  见到那玉佩没事,竹臣才松下一口气。

  世亭疑问道:“这是什么?”

  竹臣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放回怀里:“是我母后的遗物,虽然我没见过她……但毕竟是我的母亲,我就贴身带到身上了。”

  世亭愣愣的看着:“这是你父王给你的?”

  竹臣点点头。

  世亭眼睛亮了起来,他语气有些急切:“我能看看吗?”

  竹臣虽然不知道世亭为什么这个反应,但还是拿出来给他看了。

  那玉佩很普通,不像什么上乘的玉石,大街上摆摊的小贩那大概都能买到。

  见世亭一声不吭,脸色凝重的看向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佩,竹臣忍不住问:“这玉佩怎么了吗?”

  世亭抬眸,目光微微闪动:“竹臣,我在想一件事……”

  竹臣愣神的看着世亭俊俏的脸,见他抿了抿唇:“我回到岛殇后,就去查了蜉蝣的野史,虽然真实性可能不高,但那是我当时唯一能了解到你父母的途径了。”

  “野史写什么都有,内容大相径庭,有些荒谬的一看就知道不是真的,但有一条,每个野史上,都统一口径……似乎撰写的人,都不愿意撒这个慌。”

  竹臣皱着眉头:“是什么?”

  世亭神色眼睛,有道不易察觉的认真:“你的父王,很爱你的母后。”

  竹臣顿住。

  “即使那么多内容都不相同,但这一条,每一本野史都有特别题注。”

  竹臣喉结滚动,指尖有些发麻:“嗯…..这是真的……他确实很爱她。”

  如此爱一个人,却亲眼看着她被活活烧死,到底是谁的不幸?南宫枫这辈子,也是个悲剧。

  世亭这才提起重点:“既如此,你是他爱的女人唯一的儿子,他看着南宫叶就长大的,怎会不知道…南宫叶就是什么德行?他身体如此不好,就没有想过,如果他一旦死了,南宫叶就会怎么对待你吗?”

  竹臣越听越懵,他嗫嚅:“什么意思世亭?你说清楚点,我不太明白。”

  “你的父王能当上王上,能从那么多优秀的皇子中脱颖而出,就说明,他不是什么傻子……他必然精明到不能再精明了,”

  世亭总结:“他一定,在生前,就暗暗想了什么路子保护你。”

  竹臣眸光流转,眼神落在了世亭手里的玉佩上:“你的意思是……这枚玉佩,是我父王,保护我的路子?”

  世亭点点头。

  “不可能啊……一枚玉佩,能保护我什么?”

  世亭木着脸沉默了两秒,道:“他在给你这枚玉佩时,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竹臣脑子疯狂转动,回忆落在了那晚在南宫枫寝宫的那一天,他醍醐灌顶,脱口而出:“调动曲殇,令挟八方。”

  “……”

  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睛,异口同声道:“调令?!”

  想通了以后,竹臣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蒙,这居然是……蜉蝣的调军令吗?

  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候,南宫枫就已经猜到南宫叶就会对他下手。

  他那么聪明,怎么还会被害死……

  竹臣眼睛烧红一片,不可置信的抖了抖肩膀。

  世亭半揽着他,语气有些激动:“若有了蜉蝣的调军令,这仗,根本打不起来。因为蜉蝣的兵权在你手里。”

  竹臣心口起了雾,他沉寂了两秒,开口:“可若这不是调军令呢?万一,只是我们的猜想呢?”

  世亭抿了抿唇,若有所思道:“我们不知道调军令为何样,但是有个人,必然知道。”

  “谁?”

  “龚明嘉。”

  竹臣一拍脑袋,怎么把他给忘了:“那怎么办?”

  世亭道:“给龚明嘉看,让他确认。”

  竹臣摇摇头:“龚将军被南宫叶就盯着,我去找他一趟已是不易……再去必然会被发现端倪。”

  两人陷入静默,自己去不行,派人去若是被发现,肯定会被乱箭射死,真是麻烦。

  世亭缓缓开口:“必须得有个人……是南宫叶就都舍不得杀的人。”

  竹臣叹了口气:“岛殇哪有这号人物?”

  南宫叶就连自己的孩子父王都下得去手,还有谁是不敢或者不舍得杀的?

  忽的一个女孩的身影跳进了竹臣的脑海,他瞪大双眼:“沁儿!”

  世亭眯眯眼:“相小姐?他与南宫叶就还相识?”

  “一面之缘。”竹臣道:“你不觉得沁儿长得很像龚渝吗?龚渝死后南宫叶就痛苦不堪,若说谁是他不舍得杀的,那就只有沁儿了,她顶着那张脸,南宫叶就绝不可能对她下毒手。”

  世亭舔了下嘴唇:“确实很像,但他那种人性子飘忽不定的……若没被发现还好,一旦被发现…你真敢保证他不会对相小姐做什么?”

  竹臣坚定的摇摇头:“南宫叶就很爱龚渝。”

  “……”

  世亭有些不敢相信:“你说,他爱龚小姐?为什么我一点都看不出来。”

  竹臣笑的有些苦涩:“别说你了,怕是连他自己都不大清楚。可我能感受到,龚渝死后…….他绝对是最伤心的。”

  世亭早早就离开蜉蝣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他无法评判,只是相信竹臣:“那事不宜迟,我们回主城。”

  ——

  龚明嘉的营帐里,南宫叶就站在他面前,看不出表情的死死盯着他。

  龚明嘉带着点仇恨回瞪南宫叶就,若不是还要听殿下的话伪装,他此刻就想跟南宫叶就同归于尽。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意愿,龚明嘉开口:“王上有什么话就说,这么盯着我是何意?”

  南宫叶就也没跟他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凌硕来过。”

  这话说的如此笃定,根本不是问他,只是在陈述事实,龚明嘉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他整理好表情,说了句:“是来过。”

  “为什么不抓住他?”

  “为何要抓?”龚明嘉反问道。

  南宫叶就舌头顶腮,阴冷的看着龚明嘉:“你知道他是相石的义子吧?把他抓来威胁相石,岛殇没了相石,还能顽强撑几日?”

  “王上是忘了我为什么答应你带兵吗?”龚明嘉声音有点大,让南宫叶就一愣。

  他往前走了一步,眼中带着点戾气,声音在偌大的营帐中显得明显清晰:“您若敢打凌硕殿下的主意,蜉蝣怎么赢的,我就能让蜉蝣怎么输。”

  “你!!”

  南宫叶就眯着眼睛,无可奈何的看着龚明嘉。

  龚明嘉不再给他眼神,低头看着战场布置图:“王上没什么事请离开,我还有事要做。”

  南宫叶就不但没走,又厚重脸皮说了一句:“明嘉,凌硕他虽然血脉在蜉蝣的,但身心在岛殇,若他说了什么挑拨离间的话,你是不会相信的吧?”

  龚明嘉知道南宫叶就在试探他,他尽量让自己的脸色从容,抬眸看着南宫叶就:“殿下只是来看看我,能挑拨什么?还是说……王上有什么把柄在殿下手里?让你如此害怕惶恐啊。”

  “……”

  南宫叶就在心里重重的压制住火气,龚明嘉跟南宫凌硕呆的久了,连说话的方式都跟他那么像,他如今不承认也不是,承认也不是,进退两难。

  两人就这么各怀鬼胎的盯了对方几秒,南宫叶就突然温柔一笑,拍了拍龚明嘉的肩膀:“早些休息。”

  说完,离开了大帐。

  刚踏出,南宫叶就微笑着的脸在月色下突然变得阴狠毒辣。

  ——

  竹臣与世亭两人用了一天时间赶回主城到了相府,将想让相沁去军营里找龚明嘉的事告诉了她,相沁还没做出任何表示,身边的水戚脸色凝重的说:“绝对不行,太危险了。”

  竹臣解释道:“水戚,你没听懂我的话吗,南宫叶就杀谁都不会杀沁儿的。”

  “主上为何如此笃定?这不过是你的猜想而已。”水戚神色有些激动,再没有平日温婉的样子了。

  竹臣眯了眯眼睛,他知道水戚担心相沁,可这真的有些过头了。

  水戚看着竹臣的神色,飘忽的眨了几下眼睛:“对不起主上,我不该这么跟你说话,但这事绝对不行,南宫叶就第一次见到阿沁就把她关起来,此事若被发现了,即使不杀她……也难保不会做什么其它事情。”

  水戚心一横,接着说:“真的那么需要确认的话,便让我去吧。”

  竹臣沉默了一会,道:“你心里明白沁儿去才最合适。”

  正僵持不下的时候,相沁抓住水戚的手腕,坚定的看着竹臣:“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