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病了,我去阮府看了看。”
傅锦坐在那里不紧不慢的擦拭着他手里的长剑,明明眼睛看不到,却低垂着眼眸,显得格外认真。
我错开眸,想起当初傅锦说阮棠是南衣侯府郡主的事情,也不知以后是祸是福。
傅锦放下柔软白巾,将剑隔空扔进靠着海棠树而立的剑鞘里,俯身伸手摸了摸我额角,“海棠梦醒,不问问你的周逾期,反倒先问我……”他没有佩戴覆眼锦带,漆长睫毛安静垂敛着,修长指腹缓缓摩挲着我眉眼,低声道,“我很开心。”
我看着他,想从那张白玉般冷艳的脸上找出一丝开心的痕迹。
别开头,避开他指尖的摩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要解释,“周逾期是我表哥。”
“表哥?”
傅锦面容冷漠的勾了下唇角,不置可否。
我不想再跟他纠缠这个问题,拿着薄毯坐起身,“小阮棠怎么样?”
“贪凉吃坏了肚子,大夫给开了两贴药,过两日便好了。”
我看着傅锦,捏着书卷垂下眸去看字,又没话说了。
傅锦沉默了许久,道,“如果有天你想起了旧事,就会知道为什么我要认她做女儿……”
“傅锦,”我打断他,斟酌了下缓缓道,“那些旧事想来不怎么愉快吧。”
傅锦薄红唇角抿紧成一条线。
我捏着书卷,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既然不愉快,你怎么知道我会希望想起来?即便想起来,或许那时的我根本不想见你。”
傅锦没有说话。
看着手里被捏出褶皱的书卷,我不知道是想说服傅锦,还是想说给自己听,“过去的事情就应该让它过去,或许尽早放手……”
“我放不开。”
傅锦冷硬开口,“你能想起来也好,想不起来也罢,我都不会放手。”
“江年,”他掐着我下颌弯腰凑近,阖眸自嘲低笑了下,“你这么着急跟我划清界限,是发现自己喜欢我了,还是因为你的周逾期?”
“跟周逾期又有什么关系?!”
我皱眉侧头想要挥开他钳制,却被捉住手腕倾身压在了藤椅上。
傅锦俯着身子凑得极近,冷着声音在耳畔道,“最好跟他没关系。”
浓墨般的长发从他肩头滑下大把落在我胸前衣襟上,温热气息喷洒在耳尖,激得一股酥麻痒意伴着细小颤栗从耳畔径直传透进心底里。
我侧开头,恼羞成怒推他,“起开!”
傅锦掐着下颌,俯身吻下来,将所有话语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你!!唔……”
落在身上的书卷顺着藤椅滑落到地上,傅锦吻着唇瓣吮得我喘不过气,侧头挣扎着想要喘口气,却被擒住下颌趁机将舌茎挤了进来。一寸寸舔尝过唇腔角角落落后,缠着舌尖挑逗吮吸,痴缠交欢。
来不及吞咽的水渍从唇角处滑下,然后就连眉梢眼角都染上了一层淫靡洇红。
气温在细小衣料摩擦声中升高,我软着身子躺在藤椅上涟涟喘息,只觉得耳根眼角烫的快要烧起来。
傅锦指腹抹掉唇角水渍,冷笑了下,“如果每次提周逾期都能换一个吻的话,那我也不是那么讨厌他了。”
我喘息着掀起湿红眼尾看他,“到底是你提还是我在提?”
傅锦捉着我指尖摁在我胸膛心脏处,“我嘴上在提,你心里在提。”
“……”
“江年,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烦周逾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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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傅锦动不动就压着人一顿狂亲,惹得江年不胜其烦,发飙:“有完没完?!!”
傅锦:“心系旁人,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