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舔掉

  朝雾被崔家的佣人领到了一间客房里, 另一名佣人将一套崭新的衣服递给朝雾后就退了出去。

  朝雾将那套衣服放到桌上,一点打开的意思都没有。

  他脱下了被红酒染脏了的西装外套,拿出手机给郁延发了条消息。

  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郁延不用拿出来看都知道是谁给他发的消息。

  那并不急促的震动煽动了心中早就点燃了的小火苗,愈燃愈烈。

  郁延面上装得平静,与身边的伯伯碰了下酒杯,浅浅抿了口酒, 才不紧不慢找了个借口溜了。

  没人注意到, 他绕过崔家的后院,从侧面的楼梯上了二楼,步伐不像在宴会厅里那般从容。

  郁延来过这边很多次, 不用佣人带路,靠朝雾的描述就能顺利找到朝雾在的客房, 他迫不及待推开紧闭的房门,偌大的室内没有一个人。

  郁延下意识往浴室看去,眼前闪过一道白影,他的领带被人拽住,他本能知道对方是谁, 根本没有防备, 轻轻松松就被对方拽了过去。

  拽动的过程中,郁延的背部贴上了身后贴着墙纸的光滑墙壁, 朝雾的膝盖顶在他的大腿上,不让他有反抗的可能。

  朝雾即使不这样做, 他也不会反抗。

  大腿被膝盖的骨头顶着, 力道不重, 熟悉的酥麻感立刻就卸掉了他一半的力量。

  “好玩吗?”郁延的胸膛被朝雾的手按着, 他只能低下脑袋, 去寻找朝雾的眼睛。

  郁延有些生气,怒火让他忘记了在朝雾面前的羞窘。

  听崔颂说陈善欺负了朝雾,郁延就已经生气了,明明闹事的主就在身后,他却压着不能发火,这放在以前,是绝对不会有的事情。

  在宴会厅里看到朝雾被陈善泼了一身的红酒,他差点就要冲过去,尽管知道朝雾的可怜是装的,他还是看的心疼了。

  可他又不能不听朝雾的话,真是折磨人。

  朝雾扯松了郁延的领带,笑道:“好玩。”

  郁延嗓音沙哑:“以后别玩这种游戏了。”

  “不好。”朝雾利落地抽出了领带,解开了束缚着郁延脖子的衬衫扣子。

  郁延的呼吸乱了,因为朝雾下一秒瞄准的是他的衣服。

  “脱了。”朝雾眉眼微挑,命令的声音带着笑意,用的是郁延最不能拒绝的那种声线。

  郁延顺从的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递给朝雾,朝雾看也没看,随手将这件价格不菲的衣服丢在了地上。

  朝雾的手指落到郁延胸口的扣子上,再次命令道:“脱了。”

  郁延眸色暗沉,伸手握住朝雾的手指,配合着朝雾,两人一起解开了他衬衫的所有扣子。

  白衬衫从中间分开,松松垮垮地垂在两侧,露出中间结实有力的胸肌与腹肌。

  朝雾的手指在郁延腹部的肌肉线条上剐蹭着,郁延的手指颤抖,垂下脑袋,唇就要贴过来,朝雾另一只手将他推开,嗔怒道:“我让你脱了,你没听到吗?”

  郁延一怔,脸上闪过一抹委屈。

  他还没听过朝雾用那么严厉的语气凶他呢。

  他收回脑袋,乖乖将身上的白衬衫脱了。

  不用朝雾命令,他将衬衫丢在了西装上面,半空中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他的衬衫。

  朝雾拿膝盖顶了下他的大腿,像是在惩罚。

  “我有说让你扔了吗?”

  郁延:“嗯?”

  朝雾挑起郁延的下巴,说道:“还没脱完呢。”

  郁延睁大双眼,他上半身已经没东西可脱了,那就剩裤子了。

  朝雾这是……

  朝雾:“我的衣服脏了,帮我脱掉。”

  郁延:“!”

  郁延这才注意到,朝雾身上还穿着那件有红酒印子的衬衫。

  朝雾是上来换衣服的,这么会时间,朝雾似乎什么都没做,是特地来房间等他的一样。

  天气冷,穿着带水的衣服会着凉。郁延心中的邪念少了不少,他动作熟练地脱掉了朝雾的衬衫,将他自己那件衬衫穿到了朝雾的身上,系扣子的时候,他的手被朝雾打了一下。

  不痛。

  朝雾不高兴地看着他,语气也带着埋怨:“我身上还有红酒呢,你就给我穿上了,不是又要弄脏了衣服?”

  郁延懵了,在朝雾面前,他永远学不会快速思考。

  慢了半拍,他才道:“我去给你拿毛巾。”

  朝雾拽住郁延的手,膝盖重新顶住他的大腿,一副看笨蛋的表情。

  “你帮我舔掉。”

  郁延:“……”

  轻轻松松五个字,郁延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再度被点燃。

  朝雾勾着他的脖子,柔弱无骨的身体缠着他,像藤条攀附着大树。

  “舔干净一点,你知道我最讨厌脏了。”

  郁延搂住朝雾腰的手收紧,将头埋进了朝雾的颈肩,牙齿咬上朝雾的锁骨,像是知道自己的动作太过急切,怕弄疼了朝雾,补救似的用舌头舔掉刚咬出来的浅浅牙印。

  舌尖品到了红酒味,混合着朝雾独有的柑橘香,让人欲罢不能。

  被郁延毛茸茸的脑袋顶着,朝雾只能被迫仰起头,他的眼睛受不了顶灯的刺激,只能半睁着眼睛,浓密的睫羽遮盖了他逐渐涣散的瞳孔,却仍有欲/望倾泻而出。

  ——

  不知道过了多久,郁延才抱着软乎乎的朝雾坐到了沙发里。

  朝雾身体被「清理」的很干净,连指尖沾着的奶油味道也被舔的干干净净,他一点都不想动,双眸半阖着,全身上下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等到气息终于平缓后,朝雾才拿出手机看了眼现在的时间。

  郁延去了浴室一趟,将毛巾打湿拧干,回来后,又仔仔细细帮朝雾擦了一遍。

  计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在郁延帮他系好衬衫扣子的下一秒,他抬起脚,轻轻踩在了郁延的大腿上。

  这次的力道比以往要重,郁延浑身一震,仿佛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心脏跳得比刚才还要猛。

  他轻俯下身,迫不及待就想吻住朝雾的嘴唇,有一根碍事的手指隔开了两个人的嘴唇。

  郁延双目通红。

  从综艺录制到现在,他憋了整整一个星期,刚才帮朝雾舔掉身上的红酒,只能算是开胃前菜。

  那个时候,他只顾着清理,没来得及品尝朝雾的嘴唇。

  朝雾刚才在楼下吃了那么多的奶油,嘴里肯定都是奶油味,肯定很甜。

  一旦开启了这个想法,就想疯狂实现。

  横亘在两人双唇间的手指没有撤走,朝雾眸中满是戏谑,拿手指轻轻推开了他。

  “不能亲。”

  “为什么?”郁延满脸写着失望,呼吸紊乱。

  朝雾:“现在还不能。”

  郁延:“可是,你说一个游戏换一次亲吻,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朝雾的脚趾踩到了什么地方,郁延身上的温度烫得吓人,喉间发出痛苦的声音,他说不出话,难受地看着朝雾。

  朝雾笑道:“我说的是,我来亲你,不是你亲我。”

  现在还不是时候。

  ……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陈善刚从卫生间出来,就迎面撞上了一个提着水桶的佣人。

  满桶子的水泼在了陈善的裤子上,有一小部分溅在了他的上衣和脸上。

  桶里装得不知道是什么水,腥臭扑鼻,还有混在水里的脏东西顺着水一起粘在了他的身上。

  “草,你他妈走路不长眼睛的吗,这么大的人你都看不到?”陈善看着自己身上的狼藉,破口大骂。

  佣人年纪看上去比较大,她佝偻着腰背,连连冲陈善道歉:“我……我没看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方操着一副口音,普通话不标准,满脸写着愧疚,看样子都要急哭了。

  陈善火气正旺,听到对方的口音,连火都发不顺畅了。

  崔家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仆跟了崔家老爷子一辈子,老爷子特意嘱咐过家里人,要善待他们,不能让他们受委屈。

  这人一看就是崔老爷子那边的人。

  陈善在心里骂了一句倒霉,满腔的怒火发泄不了,他气得拿地上的桶子出气,桶里还有点水,被他一提,那些水溅了出来,全洒在了他的鞋子里。

  “草!”他今天是跟谁犯冲了,怎么走哪都不顺。

  “王妈,不是让你安静待着吗,这些活不用你来做的。”崔家的管家闻讯而来,他当着陈善的面,责怪了佣人两句。

  王妈双肩缩着,小声道:“我这不是闲着没事干吗……”

  管家说了王妈两句,才转头看向陈善,郑重道歉道:“对不起啊,小陈总,我让佣人给您准备干净的衣服,您去客房处理一下吧。”

  听到始作俑者被训斥了,这个管家又对他恭敬客气。

  陈善再怎么横,都不敢在崔家的地盘上对崔家的人闹脾气。他板着脸,示意管家带路。

  草草在客房里收拾了一下,陈善弄干净后还在骂着晦气。

  想起在宴会厅那件事,他又觉得解气。

  他泼了朝雾一身红酒,反应过来后,急忙去看郁延的神色。

  郁延似乎不知道这边的骚乱,依旧在跟身边的长辈交谈,直到朝雾上楼的时候才给了朝雾一眼,表情都没带变的。

  朝雾都那么看着郁延,向郁延求救了,连他这个泼红酒的人都看得心软了,郁延还是无动于衷。

  不愧是郁家的接班人,真是一副铁石心肠。

  陈善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出客房,他原本是想回宴会厅的,想起朝雾也在客房里换衣服,他不禁起了歪心思。

  这边有很多个房间,陈善在走廊上转了一圈,他不确定朝雾在哪个房间,更不可能去找崔家的佣人打听。就在他犯难的时候,他看到最边上那扇门开了一条小缝。

  门没关紧。

  鬼使神差的,陈善走了过去。

  陈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肯定朝雾就在那个房间里,他靠近的时候下意识屏住呼吸。

  走近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这条小缝不算小,足够他凭借各种角度看到房间内的布局。

  门缝的视角正对着房间内的沙发,陈善第一眼便看到姿态慵懒靠在沙发里的朝雾。

  他心重重的一跳,立刻就想推开门闯进去。

  这个冲动产生的下一瞬,他突然注意到,朝雾身上穿着一件尺码偏大的白衬衫,那件衬衫款式很独特,领口有两条类似于金箔一样的金印,在顶灯的暖光下异常夺目。

  陈善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郁延的衬衫。

  郁延的?

  陈善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他的视线下移,落到被衣摆遮住的白皙大腿上。

  朝雾双腿比例很好,他皮肤白,膝盖仿佛被人为地涂上了淡粉,看上去异常可口。

  陈善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紧接着,他便看到,朝雾那只白皙如玉的脚搭在了另一个人的大腿上。

  郁延还在楼下呢,朝雾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别人偷情了?

  果然,戏子就是淫/荡。

  陈善享受着抓到朝雾私事的兴奋,被恶念影响了思考,忽略了朝雾身上为什么穿着郁延衬衫的问题,他的目光黏在朝雾的脚腕上,贪婪滋生。

  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裤,强烈的色差使得朝雾的皮肤更加如玉般瓷白。

  这种极品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尝过了,光想想就觉得遗憾。

  他动作若是能早一点,或许在大学的时候就能把到朝雾了。

  朝雾的脚腕被大掌抓住,郁延的指尖在踝骨处按揉了一下,朝雾立刻发出一声只有两人听得到的轻哼。

  就在刚才,陈善进来前,朝雾拿脚踩了下某个地方。

  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已经没了熄灭的可能。

  这个游戏太折磨人了。

  郁延在心里痛骂了陈善几百遍,动作那么慢,怎么还不过来。

  再不来,他可能撑不住,要提前终止这场游戏了。

  注意力被朝雾吸引,郁延完全忘记了陈善的存在,也没发现陈善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朝雾的脚后跟不轻不重地踩过他的大腿,长腿伸直、绷紧,脚趾顽皮地在他的人鱼线上踩踏着。

  他上身什么都没穿,因此这阵感觉更加强烈。

  郁延抓住朝雾的脚,将朝雾往自己怀里带,他的眼睛赤红,仔细看,眼里充斥了不少红血丝。

  粗重的呼吸打乱了原本的声线,焦急又带着埋怨道:“我都乖乖听话了,你怎么还不亲我?”

  随着郁延的倾身逼近,郁延的脸出现在陈善的视野里。

  刹那间,所有的旖旎都被冲散,陈善面色发白,惊恐的看着里面的人。

  郁延那张冰冷的面孔露出了陈善从未见过的表情,还有那句话。

  为什么,郁延会在朝雾面前摆出示弱的姿态?!

  不、不可能!

  陈善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眼睛睁到最大。

  原本侧对着他的朝雾突然转过了脑袋,桃花眼上挑,嘴角牵起,是一个勾人的笑,可笑容里含着的恶毒,清清楚楚的传达给了他。

  朝雾勾住郁延的脖子,郁延没有反抗就被他拉到面前。

  “想要我亲你?”朝雾问。

  郁延:“想。”

  朝雾:“那你该怎么做?”

  郁延:“我不知道。”

  他的大脑已经停止了工作,只留下一个还未完成的愿望。

  朝雾眉头微蹙,像是在思考,他的发丝撩过郁延的脸颊。

  “刚才有人欺负我了,你帮我教训他好不好?”说着话,他的视线却落在大门上。

  “好。”

  郁延毫不犹豫回答,陈善一秒钟都不想多留,惊慌失措地逃离了这里。

  他完了!

  他彻底完了。

  骗子,都是一群骗子!

  朝雾是故意的!

  陈善又慌又怒,因为害怕,心脏都快挣脱发疼的胸腔,经过转角处的时候,他没有注意,脚下一空,脚踝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跌倒后从二楼的楼梯滚了下去。

  “啊——”宴会厅又是一阵骚乱。

  ——

  窗外闹哄哄的。

  朝雾将窗户关紧,又将窗帘拉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被命令着锁好门的郁延折返回来,从后抱住他,将自己滚烫的身体贴近朝雾,让对方感受自己现在的温度。

  “朝雾,别折磨我了。”郁延将头埋进朝雾的颈肩,他含住朝雾的耳垂,重重地嘬吸了一口。

  不够。

  朝雾转身,被郁延困在手臂与落地窗之间,没有给他能逃脱的空间,身体紧密挨着,每一个变化都能清楚感知到。

  这是真的被逼狠了。

  朝雾暗自发笑,吻住郁延的嘴唇,完成了自己的承诺。

  还不够……

  郁延在朝雾吻过来的瞬间就急切地张开了嘴唇,唇舌裹挟着高温向朝雾侵袭,赤/裸的胸膛紧紧贴着朝雾,将朝雾压在窗上,直到喘不过气来,朝雾整个人都软在了他的怀里。

  他抚摸着朝雾光滑的大腿,一个用力,将朝雾托举了起来。

  朝雾气息不匀,一边喘息着,一边啄吻了一下郁延高挺的鼻尖。

  “在别人家里做这种事情真的好吗?”朝雾问。

  郁延:“我刚才让人把我的车开过来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朝雾发笑:“这么急吗?”

  郁延耳朵烧红,羞涩被浓烈的欲/望盖过,诚实道:“急!”

  他在朝雾唇上咬了一口,艰声道:“所以,你能不能先别逗我了,我怕我会忍不住。”

  朝雾眉眼都笑弯了:“好。”

  ……

  朝雾和郁延下楼的时候,原本热闹的宴会厅突然安静了下来。

  朝雾还是穿着郁延那件衬衫,裤子是佣人准备的。

  过长的下摆被收入裤子里,细瘦的腰身被臌胀撑起的衣服遮盖住,他上身披着外套,唯有一张泛着诡异红晕的脸露在外面,他靠在郁延的怀里,眉眼透着倦意,比上楼前还要惑人,宴会厅有一半的人都被他夺去了目光。

  众人噤声的另一个原因——

  不知道去哪了的郁延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本来就是全场的焦点,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的关注下。

  现在,郁延不仅回来了,还是搂着朝雾回来的。

  这跟开宴的时候完全不同,郁延不是不待见朝雾的吗?连朝雾受了欺负都不闻不问。

  救护车来得很快,那急促的警笛声提醒了众人一件事,也解开了疑问。

  陈善看似是不小心受伤的,可能另有原因。

  “小延,你刚才那么着急就走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位相熟的长辈上来解围。

  他这句着急,立刻打散了众人又一个疑问。

  郁延眉眼带笑,搂紧了怀里的朝雾,解释道:“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就去接他了。”

  郁延给朝雾一一介绍了几位长辈。

  宴会厅里又重新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看似在跟旁边的人交谈,实则注意力还是落在中间的朝雾身上。

  从前的认知全部摧毁,刚开始跟朝雾一起坐在角落的几个人都面色发紧,思考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陈善泼了朝雾一身红酒就被送进了医院,他们说了朝雾几句难听话,会怎么样?

  “小雾身体不舒服,我先带他回去休息了。”郁延说,“今天不方便,下次我会带小雾过来看你们。”

  “不舒服就赶紧回去休息吧。”

  郁延跟长辈们道了别就带着朝雾走出了宴会厅。

  作为主人的崔颂笑嘻嘻地将陈善送上了救护车,陈善差点没被他的幸灾乐祸气出新病来。

  崔颂刚回来,就看到相拥着走出来的朝雾和郁延。

  崔颂:“?”

  朝雾看到崔颂,笑道:“崔颂,刚才没看到你,礼物我放在了客房里,你记得收一下。”

  “啊?好好好。”崔颂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下意识做出回应。

  “走吧。”郁延面色诡异,拉住还想跟崔颂说话的朝雾就往外走。

  他穿的是原来那件西装外套,里面的衬衫是佣人给朝雾准备的,尺码偏小,穿上去很不舒服,就像现在绷紧的他的身体。

  急于得到释放。

  等到两人走出了他家,远远还能听到朝雾的笑声,崔颂还傻愣愣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脑袋里浮出一个又一个问号。

  这……这就又和好了?

  敢情你们吵架就是玩玩的吗?

  ——

  崔颂回到宴会厅,立马就有人拉住他询问。

  “郁延跟朝雾是来真的啊?”来人是陈善那几个朋友。

  崔颂翻了个白眼,无奈了:“当然来真的啊,这话我说过不下几百遍了,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

  怎么以前他说郁延和朝雾没关系,他们一听就信了呢?

  这些人是喜欢捡他们愿意相信的听吗?

  “算了,”连他都懒得解释了,崔颂甩甩手,说道,“你们爱信不信吧,但我提醒你们,没事干别去招惹我嫂子哈,郁延爱记仇你们不是不知道,他可小心眼了。”

  “呃……”已经招惹了,该怎么救?

  崔颂扫了这几人一眼,刚才只听说陈善挑衅了朝雾,现在一想,这几人估计也有份。

  “啧啧,”崔颂摇了摇头,“自求多福。”

  “呃……”作者有话说:

  明天更新迟一点,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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