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宾利开进江舟市知名的富人区,缓慢行驶在上山的公路,周边行道树全是从法国移栽的梧桐,连路灯的灯饰都是度假定制。

  每一户业主的门牌都独一无二,根据业主姓氏或者家族徽章,请大师手工雕刻。

  耗时耗财,却让这片靠山临江的别墅区,成为了财富的象征。

  车厢后排坐着一男一女,女人容貌绮丽,尽管从眼里看得出阅历,但容貌却得到时间的厚爱,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穿着一身某蓝血品牌的当季套装,落落大方、干练知性。

  旁边坐着的男生年纪不大,看上去还是学生,穿着简单的衬衫,托着脸看向窗外,眼睛一眨不眨,像在发呆。

  风吹进来,掀起额前的头发,露出精致的眉骨和上翘的眼尾。

  鼻梁纤细挺直,唇色偏浅,漂亮精致的五官,因为杏仁一样的眼型,多了几分少年纯良感。

  “小煦,你就当是在自己家,不用不好意思,知道吗?有什么问题就跟阿姨说。”

  颜慈看着江煦,满眼心疼,语气亲和说:“小煦,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念书,知道吗?”

  闻言江煦回过头来,朝颜慈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颜姨,我知道的,你放心。”

  去哪都一样,反正没差。

  如果能让父亲放心,那住进颜慈家里,没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

  “你真乖,从小到大都很乖,成绩也好,长得又讨人喜欢。”颜慈拉着江煦的手,感叹了一句,“以后,有我和你黎叔叔在,谁都不敢欺负你。”

  “谢谢颜姨。”江煦看着颜慈,表情一如既往的乖巧。

  直到车开进花园停稳,颜慈都在安抚着江煦,生怕他不适应来到家里后的生活。

  尽管他没有这种想法,但看着颜慈,还是不忍拒绝、打断。

  颜慈夫妻是他父母多年好友,相识于微末,夫妻俩创业受挫时,他父母曾毫不犹豫的出手帮助。

  他知道,颜慈照顾自己,更多是是念在当年的那点恩。

  尤其是颜慈夫妻这几年把总公司迁到江舟市,两家人联系比以前少了很多。

  颜慈出手帮他还清债务,接他到家里住,安排好一切,他拒绝不了颜慈的好意。

  司机说:“夫人,江少爷,可以下车了。”

  前排司机提醒之后,先行下车为两人拉开车门,又向走过来的住家保姆和管家低声说了几句,后备箱里的行李被搬了出来。

  “小煦,我和你叔叔平时可能会有点忙,但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颜慈亲昵地拉着江煦往客厅走,“我带你先熟悉一下家里,然后你去换衣服,今天——”

  想到什么,颜慈收住后面的话。

  担忧地看着江煦,又说:“晚上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你爱吃的。”

  “谢谢颜姨。”江煦并不拒绝,任由颜慈拉着自己走进客厅。

  刚才进门的时候,他看到花园里有种玫瑰,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他看着有点眼熟,以前也种过。

  不过不要紧,以后会知道的。

  只要黎家不送他离开,以后或许就会在这里住一辈子。

  好像也不赖,有一个疼爱自己的长辈,还有一个事业强大的长辈,听上去,他的人生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未来还是一片光明。

  黎桁夫妻是近几年把业务迁回江舟市,如今不仅事业版图强大,而且来历也不小。

  当年夫妻俩创业受挫,更多原因是与父母理念不合。

  和家里的矛盾一直延续到下一辈人出生,才逐渐好转。

  不少人对黎家忌惮,有事业受到牵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黎家不仅是在商界有影响力,更是红圈里的老一辈。

  黎老爷子可是有一等功在身的人,如今身体硬朗得很,八十多岁,还能天天舞剑。

  家里园丁和厨娘在花园里闲聊,看着颜慈身后的江煦,小声议论起来。

  早听说江家小少爷长得好看,从小被家里宠到大,想不到真人更好看,眉清目秀、身材清俊,像是昂扬生长的翠竹。

  就是可惜了,以后不能从政,直接断了这条路。

  “我和你叔叔一般住在二楼,一楼是家里管家、保姆和厨娘、园丁住的,他们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大,你喊叔和姨就好。”

  颜慈领着江煦来到二楼,“家里有泳池和健身房,你要是想去的话,随时都可以去,花房里的花你要是喜欢,让老林帮你摘,他脾气怪得很,看不得别人糟蹋他的花。”

  “好。”

  江煦说:“那些花很漂亮。”

  “他要是听到你这句话,肯定会爱死你的。”颜慈小说一句,又拉着他上三楼,“这里是三楼,空间很大,有一间图书室和琴房,旁边有露台,你的房间是靠近露台的,另一间是我家那小子的。”

  两家认识多年,江煦自然听说过颜慈和黎桁的独子。

  不过他们几乎没有见过面,因为对方比他大四岁,读书的时候,总是比他要高四个年级,所以等他上初中,对方已经上高中。

  等他上到高中,对方已经上大学。

  所以几乎没什么印象,只是偶尔过节拜访会碰到几面。

  都过了这么多年,谁还记得。

  “楼梯往上是阁楼,存放一些杂物,都是那小子的东西,之前他一个人住一层,地方都不够他放。”

  颜慈没有注意到江煦走神,吐槽了一句,“你不用管他,接管了公司一部分业务,工作狂又不爱说话,打小牛脾气,不知道像了谁。”

  “我们会好好相处的。”江煦不是一个喜欢招惹麻烦的人,也不是喜欢给人添麻烦的人。

  父母从小就很宠爱他,他也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来自父母的宠爱。

  但父母也教会他,不能随便拒绝别人的好意,更不要给人添麻烦,要做一个乖小孩,别人家的小孩。

  所以他从小就是一个听话、懂事的人,什么叛逆期,他没有经历过。

  不管是亲戚还是长辈,都很喜欢他。

  经常拿他去教育家里的孩子,无非是说些「你不能学一学」的话,从小到大,他都快听得腻了。

  “你这孩子,怎么会这么乖?”颜慈是南方林城人,性格直爽,对朋友更是掏心掏肺,向来不喜欢弯弯绕绕那一套。

  父母是从北方去当地开发,属于工业迁徙的二代。

  得益于上一辈人的努力,所以一出生就有不错的条件,直到遇上黎桁,两人叛逆得不喜欢父母安排的工作,一块在外创业。

  两边父母都是一心向国家的人,狠下心不管他们,才有了受惠于江煦父母的事。

  直至孩子出生,关系才逐渐缓和。

  颜慈父母在前几年相继离开,这才意识到陪伴家人的重要,才把事业逐渐转移到江舟市,陪伴黎桁的父亲。

  “走,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都是按照你喜欢的风格布置。”颜慈拉着江煦推开房间的门,“你这里的阳台是连着露台的,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到时候让工人来改造下,隔开也安全些。”

  房间的审美完全按照江煦的房间布置,甚至有种一比一还原的错觉。

  不过比起以前,更温馨,而且色彩也更暖。

  站在房门口,江煦一直平静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恍然扫了一圈,迟疑了几秒才踏进去。

  “颜姨,不用麻烦了,这样,我很喜欢。”

  转头看向颜慈,江煦脸上有了自然的笑,“这样就好。”

  闻言颜慈表情怔了怔,看着江煦和他母亲十分像的脸,又想起了那个灿烂如花的好友,却——

  再也见不到了。

  江煦长得很像母亲,从小就被别人开玩笑说,长得像个小姑娘。

  唇红齿白,要不是上高中个头长到快一米八,大概走在街上,还是很容易被人认为是女生。

  “小煦。”

  颜慈看着江煦,认真问:“可不可以答应阿姨一件事?”

  站在桌旁的江煦,收回落在书架上的目光,有些疑惑看向颜慈,“颜姨,你说。”

  “阿姨知道不能让你一下接受这里是你的家,但阿姨永远都会把你当成家人,自己的孩子来照顾,所以,不管有什么事,哪怕你觉得不好意思,嫌麻烦,都可以和我商量。”

  颜慈性格直爽,不代表她没有观察力,神经粗。

  从上车到现在,江煦符合每一位家长心里中完美小孩的表现。

  但她觉得江煦并没有真正的接纳他们要成为一家人这件事,原本也不该强求,因为不是一家人。

  可是——

  她是真的想要照顾这个孩子。

  打心眼里心疼江煦。

  “颜姨,我会的。”

  略有怔忪,但江煦认真地点头,“我不会见外的。”

  颜慈在心里叹了声,发现江煦似乎真的没有意识到无形的距离感。

  慢慢来,这件事不能强求。

  江家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江煦能像现在这样,已经很不容易,她可以慢慢让江煦敞开心扉。

  “好,你能这么想,我就很高兴了,走,我带你去花园里转转,还是你想去后面看看泳池的位置?对了,家里有一条阿拉斯加,很听话的。”

  阿拉斯加?

  江煦愣了一下,“阿拉斯加很好,很忠心。”

  “尽管小区治安很完善,但动物的敏锐是人类不能感受的,所以——”

  颜慈挽着江煦的胳膊,“很快放暑假了吧?”

  “嗯。”江煦回答:“还有半个月,这段时间要准备期末作业。”

  美院的期末作业分为理论考试和期末作品。

  理论部分他并不担心,只是最近没有什么灵感,期末作品还有半个月提交,他还没开始动笔。

  其实,这半年来,他都没有什么灵感,连老师都察觉出来,问他要不要调整后再继续上课。

  他拒绝了,硬着头皮完成了这学期的课,但期末作品交不出,基本等于挂科。

  走到楼梯口,旁边的那间房门忽然打开。

  江煦一愣,颜慈也被吓了一跳。

  高大的男人几乎要有门那么高,肩宽窄腰,穿着黑色的T恤和灰色长裤,黑发有些凌乱,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极度不耐烦地气场。

  狭长的凤眸扫了一眼江煦,完全没多留意,挺直的鼻梁下是紧绷着的薄唇。

  “妈,我还在倒时差。”

  言外之意,你们刚才的动静,吵到他休息了。

  颜慈松开拉着江煦的手,瞪圆眼睛,和刚才温柔的样子判若两人,“黎行舟,你倒时差倒了三天,你在国外干了什么?”

  “并购案,很麻烦。”

  黎行舟言简意赅说了句,目光瞥见江煦站在楼梯口,眼神放空,已经在发呆。

  眉头皱紧,对江煦的态度很不满。

  颜慈为了江煦搬进来,前前后后忙了半个月,连公司的事情都全部交给黎桁,现在江煦是什么态度?

  他知道江家的事情,但也不该浪费别人的好意。

  “他就是江煦?”

  “你怎么说话?亏得你年纪大一些,他是小煦,以后住在家里,是家里人,你身为哥哥,要多照顾一些,不要任性。”

  好似一直放空的江煦却接过话,朝着颜慈笑了起来,“颜姨,我们会好好相处的。”

  颜慈瞬间被安抚,立即收起表情,“好,我知道。”

  黎行舟:“……”

  到底谁才是姓黎?谁才是真正的母子啊?

  黎行舟好像很不欢迎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江煦想了想,觉得自己能够理解黎行舟的态度。

  作为家里独子,从小受到全家人关注,现在来了一个外人,分走了父母的关心,的确难以接受。

  不过是占有欲作祟,可以理解。

  秉着作客的礼貌,江煦保持唇角上扬的弧度,主动向黎行舟点头示意。

  黎行舟被江煦的笑容晃得有些不自在,别开眼,结果发现颜慈眼里完全没有自己。

  转身要进门时,忽然想起什么,停下来。

  “爸让我提醒你,下午的会你不能缺席,你还有一个小时准备。”

  盯着黎行舟转身的动作,江煦脑中忽然闪现一段早被以往的记忆片段。

  微眯了下眼睛,很快眼里闪过笑意。

  他想起来,他在初中后,还见过一次黎行舟。

  作者有话说:

  下本接档《低级o被高级Alpha缠上后》

  迟宁在联邦是人人厌弃的低级Omega,信息素弱到几乎没有。

  在家族里,人娇体弱,迟家人心疼他所以百般宠溺,就怕他自卑想不开就在迟宁以为自己要单身一辈子时,联邦最年轻的上将向迟家提出了联姻。

  结婚第一晚,这位信息素封顶的Alpha没回家。

  迟宁:果然被嫌弃了。

  迟宁郁郁寡欢,想着如何维系夫夫感情。

  结果一觉醒来,发现顶级Alpha被抬着进来,俊美的脸苍白如纸,吓得指尖颤抖,扑上前哭了起来。

  楚绍琛:“别哭。”

  迟宁漂亮的眼睛含着水雾:“你别死呀,我不想守寡。”

  漂亮的Omega衣不解带亲自照顾受伤的Alpha,连药都要吹好了喂到他嘴里,眼睛每天红得像兔子。

  副将每隔两天来汇报工作,被迫塞了一嘴狗粮。

  “你看他担心我担心得睡不好。”

  “哭起来好漂亮,漂亮也是我的,以后你不用来了。”

  “太可爱了,我得忍住,他还小。”

  副将:我真的会谢,这工作汇报谁爱来谁来;

  迟宁躲在被子里,开着小兔子灯,津津有味翻着小说,他都看了一星期,这个系列太好看了,低级Omega逆天改命,把Alpha通通嘎了;

  被子猛地被掀开,迟宁一哆嗦,书飞了出去,进了楚绍琛的手里;

  楚绍琛挑眉:“如何征服一个禁欲Alpha?”

  迟宁:“……”

  迟宁拉下睡衣领,“老、老公,我脖子有点痒,你帮我看看?”

  娇甜小话痨戏精受(草莓)x 强势腹黑老婆奴攻(蓝冰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