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在说什么啊？”陈宴和韩羽沉茫然地看着陆景。
陆景没有回答他们，仰头将杯中酒喝光。
最后，陆景喝得烂醉，陈宴开车把他送回公寓，陈宴扶着陆景，敲了敲门，门开了，成天青穿着睡衣，看见陈宴和陆景，他愣了愣。
“成总，晚上好，人我给你送回来了。”陈宴把陆景丢给成天青，成天青扶住他，低声说：“谢谢陈总。”陈宴摆了摆手，搂着韩羽沉转身走了。
成天青关上门，抱着陆景，费力地走到沙发边坐下，陆景皱着眉，不耐地扯着领带，成天青为他脱下外套，闻到了浓浓的酒气和刺鼻的香水味。
香水味……成天青将外套放在鼻下嗅了嗅，嗯，香得吓人。
“该死的，你今晚干嘛去了？！”成天青气恼地把外套丢到陆景身上，陆景没有说话，他呼吸沉重，已经睡着了。
成天青站在黑暗的客厅里，呆呆地看着陆景，过了很久，他抬起手，掩去眼底的疲惫。
第二天清晨，陆景醒来，发现成天青不在家，他很惊讶，通常成天青都起得比他晚，陆景穿好衣服，匆匆赶到公司，推开办公室的门，成天青就坐在办公桌后，拿着笔批改文件。
看到陆景，成天青笑了笑，陆景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还在……不知道为什么，陆景总是有一种会失去这个人的不安，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恐惧。
陆景走进办公室，低声说：“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吃早饭了吗？”
“吃了。”成天青不咸不淡地回答，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陆景说：“陆景，昨晚你去哪儿了。”
陆景愣了愣，说：“我不是说了吗，我在和陈总谈事情。”
“在哪里谈？”成天青继续追问，陆景皱起了眉，冷声道：“这很重要吗？”
成天青的眼里出现了受伤的神情，他低下头，喃喃道：“对啊，不重要……”他的模样让陆景心疼，陆景看着他，想要解释：“天青，我昨晚……”
“你相信我吗？陆景。”成天青抬起头，看着陆景，他的眼神炽烈而直接，陆景却有些无法与他对视。
过了很久，陆景还是沉默，成天青眼底的光芒逐渐熄灭，他苦笑了一下，站起身，往门口走，陆景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他，“陆景，你做什么，放开我！”成天青有些生气了，挣扎起来。
陆景的眼神冰冷，他的吻落在了成天青的后颈上：“成天青，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你，我只知道，我绝对不会放开你。”
成天青愣住了，陆景的声音很疲惫，语气却很坚决：“不管你有没有做过那些事，我都无所谓，哪怕你真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哪怕你要下地狱，我也陪你。”成天青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他心里很酸涩，有些悲伤，为自己，也为明明不相信他，却倾尽一切去爱他的陆景。
成天青转过身，亲吻着陆景的脖子，笑容有些苦涩：“陆景，你是个笨蛋。”
陆景缠绵地吻着成天青的脸颊，两个人的呼吸变得平和而温柔。
不知何时，窗外的雪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