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青低呼一声，往一旁躲闪，卓宇的刀割破了成天青的衣服，伤到了他的手臂，成天青捂住手臂，看着卓宇，想要安抚他：“卓宇，你冷静一点，就算你真的杀了我，陆景也不会……”
“你闭嘴！！”卓宇激动地喊叫着，朝成天青挥舞尖刀，成天青不停往后退闪避，卓宇的面色潮红，呼吸有些急促，他停下脚步，捂住胸口，表情有些痛苦。
“卓宇，你没事吧？”成天青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卓宇猛地抬起头，持刀向成天青刺去，成天青急忙推开他，卓宇有些站不稳似的，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成天青转过身，往天台的门跑，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成天青心里一凉，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天台的栏杆坏了，这几天下雪，也没有工人上来维修，难道……
一个恐怖的猜想让成天青浑身冰冷，他缓缓转过头，身后空无一人，紧接着，他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路人的尖叫声。
“救命啊！有人坠楼了！！”
成天青的呼吸急促起来，卓宇掉下去了？！这可是十二楼啊……他感觉天旋地转，不敢靠近那破损的栏杆。
成天青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跌跌撞撞地跑下楼，他能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大厅里围了很多人，他们面露惊恐，议论纷纷：“天呐！卓先生坠楼了……！！”“真可怕……”“真可怜，才刚刚醒过来就……”
卓宇掉下去了，是自己把他推下去的？！他死了吗？！成天青感觉两眼发黑，快要站不稳。
陆景从他身边快步走过，他看着拥挤的人群，脸色铁青地说：“让开。”
大家乖乖地让出一条路。
陆景走到大厅门口，看见卓宇躺在外面的雪地上，他紧闭着眼睛，脑袋下面有蜿蜒的血，红色和白色揉杂在一起，纤瘦的卓宇就如同雪地上的一片羽毛，仿佛一碰就碎。
陆景呼吸急促地走到他面前，俯下身，抚上卓宇冰冷的脸颊：“小宇……？”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闭了闭眼睛，低声说：“快叫救护车！！”
围观的人群如梦初醒般，纷纷掏出手机打急救电话。
成天青挤开人群，跑了过来，声音有些急切：“陆景，卓宇什么样了？！”
“你别过来！”陆景侧过脸，厉声道。
成天青愣在原地，雪融化在他的皮肤上有些冰冷。
“天青，别过来，别看。”陆景低声说。
陆景挡着卓宇，但成天青依旧可以看见雪地上的殷红。
我杀人了？这个念头在成天青的脑海里炸开，他的双手颤抖，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希望陆景能抱抱他，可陆景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守在卓宇身边。
成天青张开嘴想叫他，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们就这样，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雪冻到成天青麻木。
救护车很快来了，护士们把卓宇抬上担架，陆景和成天青跟着上了救护车，陆景一直看着卓宇，面色凝重，成天青也紧张不安，手臂上的伤口潺潺地往外流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