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辛苦啊,”路重越皱眉,“你……”
外出劳动一般都是苦力,风吹日晒的,还要穿着囚服,又累又难堪,在路重越的认知里,这种差事除非被强制分到头上了,否则是躲都来不及的。
他想问问修祎为什么要主动申请,平时在监狱里干活还不够累吗,但又考虑到,监狱的通话都是有监听和录音的,觉得这种并不积极向上的内容最好还是不要说了,免得给修祎带来什么麻烦。
于是,话到嘴边转了弯。
“你晚上可要好好吃饭,多吃一点,补充体力。”
“知道了。”
修祎应下,半晌好像是笑了:“路重越,你这样子我很不习惯。”
36.
“我什么样子了?”
路重越有点懵。
“就是……”修祎吞吐道,“感觉你变温柔了。”
路重越无奈:“这话说的,我一直都很温柔行吗,之前明明是你总惹我生气,我才会凶的!”
电话里沉默了。
片刻后,修祎说:“嗯,以后不会,我改了许多。”
他语气淡淡的,不带任何别的情绪,仿佛只是简单陈述着改变这件事情,而过程中的艰辛,和已经付出的所有代价,他都一概不提。
路重越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很不对。
两人这么久没有联系了,如此宝贵的通话时间,怎能用在埋怨上。
他一时想不到该说点什么来补救,干脆剖白道:“和尚,我想你。”
“嗯,”修祎的声音终于有了起伏,“我也想你。”
顿了顿,他又说:“每天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