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个男的都干什么了?”
路重越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他听到凶巴巴的问话,愣了几秒,然后看着修祎认真地说:“喝酒。他买了酒,哦,还有粥……粥!那个粥我落在卫生间里了……”
修祎听得不耐烦了,俯身在路重越的胸前咬了一口,半晌才松嘴,说道:“行了。以后少和他来往,也不许喝酒了。”
要是搁在清醒的时候,路重越听到这话还不立刻开口怼回去,可是现在他喝醉了,满脑子都只剩下不想离开修祎,哪还顾得上去听那几句话里到底有没有什么逻辑和道理。
他胡乱点点头,说:“好,我都听你的,别不要我。”
修祎愣了,半晌才应声:“要你。”
“嗯!”路重越眯着眼,傻乎乎地笑了几声,又说,“我不喝酒了,你听说过没,借酒消愁……嗝,愁更愁,但是,一炮解千愁,两炮更上一层楼……”
打了个酒嗝,他继续说:“所以哥哥,我们……”
修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一个小醉鬼带偏,只觉得路重越这副模样太可爱了,相比之下,笼罩在眼前的酒气好像都没那么讨厌了。
他打断了路重越,忍着笑意说:“行,闭嘴吧。”
混蛋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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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有烟吗,给我一支。”
路重越靠着墙面闭上眼睛。
思绪乱作一团,就好像有只沉迷玩毛线球不能自拔的小猫,一刻也不肯消停地在他脑子里来回扑腾。
越想找到回忆里的蛛丝马迹,就越是七颠八倒的,什么都捋不清楚。
医院病房的窗户经过改制,只能开到约莫半截成年人手臂那么长,屋里还有烟雾警报器。姜源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开了封的烟盒,随意朝着门口的方向比划两下:“出去抽。”
他们去了医院的顶楼天台。黑夜中,两点微弱的火星缓缓燃亮,早上还被呛得直咳嗽的姜源,现在已经可以稳稳地叼着烟做深呼吸了。
路重越看着他,打趣道:“都说男人学坏特别快,姜源,你能不能给咱们男的长点儿脸,别那么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