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第二天醒来时, 大脑都还倦怠疲惫得不愿动工,只是感受着自己浑身上下要散架了的痛意, 裹着被子,往周辞白怀里缩了缩:“疼。”

 

这个字一出, 本来撑着脑袋在旁边欣赏着他的睡颜的周辞白,立马俯身着急问道:“哪儿疼?”

 

顾寄青闭着眼:“你自己不清楚?”

 

“……”

 

意识到这个痛是那个痛后,周辞白心虚地红了耳朵,偷偷把顾寄青抱紧了点, 小声道:“我们不是已经上过药了嘛, 怎么还疼。”

 

“你被大狗子咬过吗?”

“嗯,咬过, 怎么了?”

 

“那你当时是只上了一次药就不疼了吗?”

“……”

 

“顾只只!你又说我是大狗子!”周辞白终于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去挠顾寄青的痒痒。

 

顾寄青一边没力气地笑着躲着, 一边叫着“大狗子”

“大狗子”“大狗子”。

 

气得大狗子用被子把他裹起来, 狠狠就是一顿挠痒痒。

 

顾寄青最怕痒,立马像一个蚕宝宝一样, 一边笑着, 一边原地拱来拱去,试图摆脱酷刑, 然而根本摆脱不了,反而是压碎了床上仅剩的几朵勉强还算完整的玫瑰。

 

而身下传来玫瑰被压碎的声音的一瞬间,顾寄青突然顿在了原地。

 

等等,玫瑰。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他们先是在天台直接就衣衫不整,然后他就被周辞白连人带红酒一起扛回了房间,再然后就是周辞白在浴缸里在他身上喝完了所有剩下的红酒,最后就是疯狂到失去意识,所以……

 

“周辞白。”

顾寄青眨了下眼,叫了一声。

 

周辞白看着他突然变得有些呆呆的表情,停下手上的动作,“嗯”了一声。

 

顾寄青抬眸看向他:“你早上有早起收拾阳光房吗?”

周辞白说:“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