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顿时失了控。

 

就像野兽想宣誓自己的所有权一般疯狂地啃咬, 贪婪地试图让猎物身上只留下属于他的气息。

 

而猎物也没有挣扎的想法, 只是纵容着这匹难得发了狠的年轻的狼狗予取予求。

 

潮水拍打崖壁汹涌, 寒风从远方而来。

 

顾寄青像一捧被小心翼翼掬起却无能为力地沉浮着的浪。

 

他开始后悔, 自己是不是挑选了一匹过于年轻凶猛的狼。

 

·

 

“我现在说后悔还来得及吗?”

 

顾寄青面对面地跨坐在周辞白腿上,脑袋疲惫地抵在周辞白肩上, 身上罩着周辞白的大衣,几乎被包了个严严实实, 只能依稀从下摆出看见两截儿雪白的小腿。

 

周辞白听着他已经哑了的嗓音,有些愧疚和不好意思, 但还是不要脸地紧紧抱着顾寄青,闷声道:“来不及了,都说好了的,你得对我负责。”

 

顾寄青埋在他肩头, 轻笑了一声。

 

周辞白的耳根瞬间涨红得厉害, 他别扭地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发现你比我想象的还可爱。”顾寄青也不知道自己把这么正直纯情的人勾上他这条贼船到底对不对。

 

而周辞白只是耳朵更红了:“反正你自己说过的, 你一般不轻易做承诺,做了就会做到。”

 

记性倒挺好。

只是这语气怎么像一只怕被抛弃的大狗狗。

 

顾寄青轻笑道:“嗯, 好, 说到做到,不耍赖。”

 

得到满意的回答后, 周辞白才低声说:“那我们是不是该签个协议什么的。”

 

什么协议?

顾寄青抬起头, 眨了下眼。

 

他的眼神太单纯,看得周辞白有些心虚, 飞快避开视线:“既然你都说了要规避情感和身体上的道德问题,那我们是不是该说得更清楚点,不然到时候有什么误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