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问,周辞白又说:“我哥也是。”

 

顾寄青:“。”

 

“就我爸生日那天,有个女明星给我哥递了名片,他晚上就在周小越的数学书上跪到周小越做完了作业。”

 

顾寄青:“……”

还真是家学渊源。

 

不过周辞白突然说这些干嘛?

 

顾寄青想了想周家的背景,不太知道自己如果知道这些事,会不会得到严加看管。

 

而周辞白只是看着他,红着耳朵道:“所以我们周家应该是祖传的耙耳朵,我以后肯定也这样。”

 

怎么还有人争着要当耙耳朵。

 

听着周辞白这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别扭又笨拙地模仿着“耙耳朵”的发音,顾寄青彻底绷不住,低头笑出了声。

 

是那种春日里暖阳一出,薄冰骤然炸裂,冰雪消融后,桃花瓣轻漾开了浅水般的笑意。

 

眼角那粒红痣也绽放出初春复苏时的明媚。

 

周辞白从来没见过顾寄青这样的笑,他一时顿在了原地。

 

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多么幼稚又奇怪的话后,周辞白才意识到这个笑是顾寄青对自己的嘲笑。

 

他立马恼羞成怒地去捂顾寄青的嘴:“我是说的认真的,你不准笑。”

 

“我没有笑,就是觉得你这样可爱。”顾寄青尽量控制自己的笑意。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总是能把情绪控制到很好并且极少起波澜的顾寄青,一时间竟然没能藏起那些笑意,眼睛也微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周辞白又觉得好看,心里又痒,又觉得羞恼,连忙伸出另外一只手又去捂顾寄青的眼睛。

 

顾寄青眼前一黑,伸手就去扒周辞白的手,结果因为没有视野,两个人打闹之间,不小心踩到周辞白的脚,直接一绊。

 

周辞白连忙就想去扶他,结果因为两只手都捂着顾寄青的脸,收回来得有些慢,顾寄青已经往前栽倒,本能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两侧,并且还踩住了周辞白的脚,连带着周辞白也只能往后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