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垂在身侧的指节就紧紧攥起,唇角也抿成直线,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

 

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个犯了什么错的大男孩。

 

但明明周辞白什么也没做错,反而是自己在那种情况下竟然没有拒绝对方的帮助,实在是太过于放纵自己的感受和需求了。

 

顾寄青想到周辞白一边认真查着百度,一边小心翼翼又笨拙给自己清理的画面,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可爱完后又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因为觉得这太为难一个恐同直男了。

 

于是他把嗓音调整到一种谈判时候的温和状态,轻声开了口:“昨天晚上的事……”

 

话音未落,周辞白就以肉眼可见的状态瞬间绷紧了身子,指节捏得发红,耳朵的血色也像是快滴出来了。

 

顾寄青突然觉得自己只穿了一件睡袍躺在床上,慢悠悠地说着这话的姿态,有点像一个玷/污了良家妇男的浪荡子。

 

他微顿,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再给周辞白一点心理缓冲的时间。

 

而还没等他思考出一个合适的答案,手机就响了。

来电人是尹兰。

 

顾寄青说:“我去浴室接个电话。”

然后拿着手机下了床。

 

结果脚刚一沾地,腿就直接一软。

 

周辞白连忙上前一把扶住,顾寄青刚刚好就被他圈在了怀里。

 

因为低着头的缘故,顾寄青睡衣领口处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大片大片的浅红色印记就径直撞入了周辞白的眼帘,昭示着他昨晚的荒唐罪行。

 

周辞白扶着顾寄青的手一紧,刚想开口说什么,顾寄青就已经若无其事地推开了他,低声说了句“谢谢”,就自己进入了浴室。

 

门关上的那一刻,周辞白忍不住坐在床边坐下,烦躁地捋了一把头发,心里低低骂了一句自己。

 

昨天晚上顾寄青是被下了药,但他意识是清醒的。

 

明明还有其他的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他怎么就选择了这种最荒唐最不可思议最难以处理的方式呢?

 

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件事完全不怪顾寄青,因为当时疯狂想要让顾寄青失控的是他,最后做出这种让生理欲/望战胜了理智的低劣选择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