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辞白恐同,他不能这么做。

 

但是他实在太难受了,体内的灼烫像是要将他烧成灰烬,小腹下甚至已经有了涨疼。

 

他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事。

 

于是他从周辞白的脖颈间费力地抬起头,哑着嗓子道:“周辞白,你能帮我给裴一鸣打个电话吗?”

 

裴一鸣是医学生,或许有别的办法。

就算没有,裴一鸣对他也不是没有好感。

 

“我需要他的帮忙。”

顾寄青努力用最后的理智,试图平静地表达出了这么一句。

 

然而周辞白却突然顿在了原地。

 

顾寄青打算找裴一鸣帮忙?

他打算找裴一鸣帮什么忙?

 

他看着眼前顾寄青软如一掬初春刚融的雪的样子,再想到那天顾寄青在他房间躺在他身下那样懵懂的欲/望和令人惊艳的春色,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仿佛快要炸裂开来。

 

他的手指扣着顾寄青的腰,用力得已经在衣物上抓出褶皱。

 

顾寄青感受到他的抗拒,以为他是不能接受这样单纯的生理发泄的性/行为。

 

于是一边无意识地搂紧周辞白的脖子,一边用因为情/欲而喑哑的嗓子轻声讲着:“这样的药肯定是国外带回来的,国外不好解决,但是如果不解决,肯定会伤害身体,裴一鸣给我看过他的体检报告,很健康,而且他单身,也算年轻帅气,对我也有好感,如果真的没有办法的话,他是我能找到的最合适的人选。”

 

顾寄青的语气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是极致温和的冷静。

 

好像这一切根本都不重要。

他也永远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情绪失控。

 

可是这凭什么不重要?

 

只要一想到自己今天如果不是鬼使神差地开车逛到了Free来,如果不是刚刚好踩上了点,那顾寄青可能就已经在别人怀里这样,看着别人,抱着别人,用最温柔慵懒的声音低低叫着别人的名字。

 

周辞白就觉得自己快要被那种类似于嫉妒的情绪和偏执的独占欲给逼疯了。

 

他就在顾寄青跟前,抱着顾寄青的是他,陪着顾寄青的是他,顾寄青喜欢的也是他,那凭什么最后帮忙的却成了裴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