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头灌了一大杯威士忌,重重拍下杯子,没说话。

 

谈判结果已然分晓。

顾寄青收回手机,准备起身。

 

李望没输得这么憋屈过,忍不住问了一句:“那既然你这么不在意这些事,怎么就不能给我睡一晚?”

 

这句话问得有够龌龊直白。

 

顾寄青也就答得更理所当然了些:“可能因为我更喜欢和年轻干净帅气的人做这种事吧。”

说完,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但是药效远远比他想的还要强烈,他站起来的那一刻只觉得头晕目眩,脚下直接一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朝前直直栽了下去。

 

李望连忙伸手一扶。

 

当他的手掌触及到顾寄青腰的那一刻,一种意外的纤细和柔软就让他瞬间喉头一紧。

 

那种欲/望的情动甚至已战胜了他的理智,让他一瞬间想到要不要先把顾寄青带回去再说。

 

然而一秒,他的怀里就骤然一空,紧接着他就被一只手一把攥住衣领直接拎了起来,然后用力地往后掼上吧台,并且横着胳膊,死死压住了他的胸膛。

 

“艹!”后腰狠狠撞上大理石的吧台棱角的时候,李望痛得直接白了脸色,骂出一大句脏话,“哪个他妈的不长眼的狗......”

 

话还没骂完,李望就说不出话了。

 

他面前的人穿着一件长款的黑色大衣,头发和眉眼间都裹了风雪,带着锋利逼人的寒意,一手圈着顾寄青,一手攥住他的衣领,把他死死掼在吧台上,眉眼间的攻击性强势得如同护食的野狼,嗓音也充满了不善的冷意。

 

“以后再找顾寄青的麻烦,我不介意找我哥。”

 

说完,就打横抱起顾寄青快步往外走去。

 

剩下李望直接瘫软在地,捂着脖子,劫后余生般地大口大口地呼吸。

 

而顾寄青在闻到周辞白身上熟悉气味的那一刻,终于放下了一直紧绷的神经和攥着的左手,无力地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想说些什么,可是他实在没有力气。

因为他其实一直很怕疼,也很怕流血,只是从来没给任何人说过而已。

 

周辞白则一路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着飞快地把顾寄青抱回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