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很快哗啦啦传来。

 

拎着沙发毯的顾寄青:“......”

 

看来孤男寡男一个房间,的确是很为难周辞白了。

 

他想了想,决定明天回去后,还是和周辞白保持更疏远更安全更互不打扰的相处距离比较。

 

毕竟周辞白愿意忍耐,是他的风度,但自己应该更有点分寸。

 

顾寄青想着,仔细地铺好沙发毯,上了床,选了最边上的角落,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只,只盖了四分之一的被子,以尽量降低存在感,不去占据周辞白的空间。

 

屋外暴风雪呼啸猖狂,屋内的装饰炉火噼里啪啦得很应景。

 

顾寄青起初还有些认床,但大抵身上的味道是他熟悉的味道,所以很快就睡了过去。

 

而周辞白在浴室里迟迟没有出来。

 

他已经尽量把水温调低,可是还是降不下浑身的热意。

 

他满脑子都是顾寄青看向他时温柔信任笃定依赖还有点崇拜的眼神,以及那一闪而过的风景。

 

怎么可以有一个男人那么白还那么……

粉。

 

周辞白甚至只要想到这个字,就觉得浑身血液开始不停使唤地流淌起来。

 

最关键的是还有顾寄青那个眼神分明就是有些不一样的想法。

 

而且虽然他不信那些什么网络情感攻略,可是怎么就恰好每一条都对上了呢。

 

就算是巧合,那也得有巧合的原因吧。

 

周辞白越想越燥,越想越燥,燥到最后,决定必须马上和顾寄青说清楚,自己帮他只是出于基本的道德感,不是其他原因,免得让对方误会。

 

想着,周辞白直接关了花洒,草草擦了几下,就裹着浴袍出了浴室。

 

然而一出门,就看见偌大一张两米二的床的边边上,一坨细长伶仃的被子正以一个缓慢却在逐渐加快的速度朝另一侧的床下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