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璨认真地点点头。
“先来看这个公式……”周文哲投入到教学状态。
周文哲对高中知识已经掌握得炉火纯青了，他能够准确地捕捉到有联系的知识点，并且特意为闵璨量身打造了一份由浅入深的学习计划。
但周文哲还是犯了错。
他错就错在还是高估了闵璨的基础。
他本以为从高中最基础的知识点给闵璨补就可以了，却没有想到闵璨的初中知识也欠缺不少。
一些周文哲觉得“人尽皆知”的知识点，闵璨居然都对着他露出一脸茫然之色。
看着周文哲渐渐黑沉下来的脸，闵璨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一边悄悄地把屁股往凳子另一边挪，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文哲的脸色。
“我之前说你脑子生锈了，是我说错了。”周文哲面色冰冷地说道：“脑子生锈的前提是脑子里还是有零件的，然而你脑子里并没有，空空如也。”
怎么没有！我脑子里有面条的一百种吃法，你有吗！
闵璨在心里恶狠狠地反驳道，可是表面上他却是不敢还嘴的。
他可不敢把周文哲气得毒液全开，到时候自己恐怕会死得更惨。
“问一个公式，你不会一个公式。”周文哲死死地盯着闵璨质问道：“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连九九乘法表都不会背。”
“这个我会！”闵璨惊喜地举手，总算是有他能答得上来的了！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闵璨娴熟地把九九乘法表背了一遍，然后一脸期待地看向周文哲，脸上写满了“你看我是不是还是会点儿”的求表扬的表情。
周文哲左手摊平，右手缓慢且有节奏地落在左手上，给闵璨鼓了鼓掌。
“我是不是得表扬你，好歹不用把小学的知识也给你补一遍？”
听出周文哲话语里的危险意味，闵璨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