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我在恋综逮捕病号>第60章 

  送走惊吓过度的束云女士, 束秋和终晋南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半晌。

  束秋咯咯咯地笑倒在终晋南的怀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对于终晋南跟小学生见到老师似的忐忑,还有自家向来气势不能输的母亲大人一脸吃瘪, 临走前, 还不忘恶狠狠道:"我今天的衣服不对, 等下次我换了战衣再来!"

  终晋南也觉得有些好笑, 嘴角跟着扬起, 只是没有束秋这么张扬,好不容易停下, 束秋蜷在终晋南的腿上, 问道:"你怎么会想到买这些礼物的啊?"

  还别说, 每一样都精准踩到束云女士的喜好, 从她放狠话还不忘把见面礼带走就能看出来,她对礼物非常喜欢, 想必对这个准女婿的第一印象也是不错的。

  "查了点资料。"终晋南挑了挑眉,没细说。

  他自然不能告诉束秋, 他让秘书室开了会,制定了博得丈母娘青睐计划, 这一次的胜利是集齐秘书室里所有人的智慧和他额外的加班费得到的结果。

  "啊, 好累,要不我们今天就在这里睡吧。"束秋懒懒地翻了个身, 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 两人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还遭遇了束云女士的突袭, 吓了个够呛,现在人走了, 精神一松懈,就觉得整个人累的不行。

  终晋南垂眸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人,哪怕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大,哪怕是一家医院的院长,但是眉眼间始终存着少年气,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是一汪月牙湖。

  因为劳累的缘故,此时看着有些迷迷糊糊地,显出几分可爱来,精致的鼻头微微皱起。

  "我脖子有点痒,你帮我看看是怎么了?"束秋扬起脖子,修长白皙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宛若濒死的天鹅。

  终晋南定定地看了那脖颈好一会儿,在束秋再一次催促下,埋头在束秋手指的位置吻了一下,束秋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但是这个躺着的动作又让他退无可退。

  如同寒潭般的眸色渐深,翻涌起波澜,终晋南低头吻住那殷红的唇瓣,两人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热烈。

  终晋南像是挣脱了牢笼的野兽,凶狠而蛮横,脱|下了以往高岭之花的冷静,和往日的自持,近乎失控地加深这个吻,被情绪和冲动完全支配。

  束秋很难去形容这个吻,像是暴风雨天气的汪洋大海,拉着他沉入,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空气一点点被抽取,在将将溺毙之际,他含糊着说道:"南哥,我们上楼。"

  *

  翌日清晨,束秋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阳光穿过细腻的纱帘,均匀地扑洒在木地板上,裹挟着夏日的炙热。

  空调运行的声音藏匿在窗外鸟雀叽叽喳喳里,不经意间透出些凉爽。

  束秋偏头,没有看到那个应该躺在他身边的男人,反倒是床头放着一杯牛奶,上面贴着便签条:起床把牛奶喝了。

  懒懒地翻了个身,却是猛地顿住,表情狰狞,身上被牵扯出撕裂般的疼痛。

  昨晚的回忆蜂拥而来,束秋的耳根子簌地烧红,大概是因为终小南的问题解决了,这段时间又憋得太狠,用疯狂来形容昨晚也不为过。

  束秋都记不清他们来了几次,换了多少个动作,换做以前,要是有人跟他说,你的第一夜会不|眠不|休,他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缓慢地坐起身,掀开被子的瞬间,束秋就被身上青青紫紫的痕吓了一跳。尤其是腿的位置,尤为突出。

  他已经忘了昨天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了,昨天第三次他就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又颤|着迷迷糊糊醒过来,而那人还精力充沛的模样。

  红着脸拿起牛奶,牛奶还有温度,想来是刚送上来不久。

  束秋把牛奶喝了,然后撑着腰缓缓下楼,只要不要做幅度太大的动作,其实也还好。

  楼下有油烟的味道,靠近厨房,果不其然看到终晋南正系着围裙在熬粥,另一个火上正在煎蛋饼。蛋饼很薄,色泽漂亮,都不需要凑近就能闻到浓郁的奶香味。

  "好香啊!"从身后环住终晋南的腰,束秋歪歪头,笑嘻嘻地看着终晋南。

  因为在束秋这里没有备用的衣服,终晋南身上穿着的是束秋的睡袍。

  大概是做饭不方便拉扯,睡袍的领口歪斜着,露出右边大半锁骨和肩颈,在那个位置,有个清晰显眼的牙印,颜色很深,显然咬的人当时很用力。

  这牙印是当时束秋坐在上面时咬的,因为深得受不住,偏偏这人就跟失去理智般,不管他怎么哭着求他都不肯放开他,于是就有了这个深可见骨的牙印。

  "你咬得好疼!"察觉到手指拂过那牙印,终晋南立刻申诉这主人的残暴。

  束秋温柔的抚摸顿时就加了几分力道:"明明就是你不做人,你要是那会儿放开我,哪会有这个牙印!"

  将燃气灶拧到最小,终晋南反手将人抱进怀里,低声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你孟浪!"

  "对,我孟浪。"

  "你饥渴!"

  "对,我饥渴。"

  "你没有人性,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终晋南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里还带着些许清晨的沙哑:"这个我就不能承认了,我明明很照顾你的感受,你昨天不是很舒服吗,还一直说要……"

  最后一句是贴着束秋耳朵说的,低沉的声音带着细小的电流,在束秋的耳蜗里留下一阵酥麻,直到心脏的位置。

  束秋被这话臊得顿时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反驳道:"哪有,我明明说不要了!"

  终晋南搂在他腰上的手不自觉收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尖上,将那薄薄的耳尖也染上了颜色。

  "嗯,那我怎么记得你一边说,一边动呢?"

  束秋:"……"

  "啊啊啊啊,你闭嘴你闭嘴!"

  吃完早饭,束秋顺理成章,毫无心理压力地翘班了,他家这边太久没住,离终晋南家又太远,两人商量后,终晋南把束秋先送回他那边,然后再去上班。

  束秋:"要不我陪你去上班吧。"反正在哪里玩手机都是玩。

  终晋南正在开车,抽空看了他一眼,语气中满是不赞同:"你现在不疼了到处跑?"

  束秋摸摸鼻子,这种事说起来还是有点小羞涩的:"还是疼,但你那里不是有休息室吗,我在休息室躺着也一样的嘛!"

  终晋南的办公室里配了一间三十平的休息室,不大,仅供他平时加班和午休用。

  前方红灯亮起,踩下刹车,车缓缓减速,最终停下。

  "过来。"终晋南说着,松了松安全带,探身摸了摸束秋的额头,温度正常,"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束秋脸颊一红:"哪里不舒服,你不知道吗?"

  终晋南:"……"

  最终,终晋南还是答应了束秋的要求,昨天他做的有点过了,据说这种事情后,承受的一方很容易生病,虽说他帮束秋做了清理,但还是不太放心,让人待在自己身边也好。

  红灯跳绿灯,车重新上路。

  到了公司停车场,终晋南将车停好,带着束秋做专用电梯上楼。

  抵达总经理办公室楼层,两人并肩而行,这一层并不是只有总经理办公室,还有市场部和总经理秘书室,员工加起来也有小几十。

  之前束秋跟着来,终晋南都来得很早,还没有多少员工,这次终晋南妥妥的迟到,于是束秋就这样在万众瞩目下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我靠,怎么这么多人!"刚进办公室,束秋立刻就哆嗦起来了,作为英年咸鱼,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医院每年年会发言也从来不是他上台。

  终晋南弯起唇角,RUA了下他脑袋上的呆毛,笑道:"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来了,你去睡觉吧,午饭了我叫你。"

  束秋本来想陪终晋南坐会儿的,奈何他实在是坐不动,整个人裂得他只想找个地方静静地趴会儿,所以也就不再强撑,麻溜地滚去休息室了。

  休息室的隔音非常好,明明只隔着薄薄的门板,但是在休息室里却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打开休息室里的衣柜,他没有备用衣服,要是睡皱了就没得换了,所以就从里面找了一件终晋南的衬衫当睡衣。

  终晋南身材高大,骨架也比他大了不少,衬衫穿在他身上,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裳,衣摆都垂到了大腿。

  衣服上满是终晋南的味道,淡淡的,除了洗衣液的芬芳,还有一股清茶的味道,甩了甩像是水袖般的袖子,束秋忍不住凑着闻了又闻,也不知道终晋南用的香水是什么牌子,还挺好闻的。

  想了想,束秋又红着脸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衣服。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穿着终晋南的衬衫,怀里是终晋南的衣服,身边充斥着独属于他的味道,就像是被他抱在怀里,连被角蹭在脖颈,都像是他细细密密的亲吻。

  越想越害羞,抱着衣服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熬不住通身的疲乏就这样睡了过去。

  在文件上签署上自己的名字,终晋南抬头看了眼时间,十一点。打电话给秘书室,按照束秋的口味,让他们帮忙订双人餐。

  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终晋南放轻脚步,走到休息室门口,轻轻推开门进去。

  休息室里的遮光帘是拉上的,不过留了昏黄的床头灯,可以看到被窝里那人的轮廓,本来就小的脸藏了一半在被子里,看着就更小了。浓密的睫毛耷拉着盖住那双灵透的眸子,红润饱满的嘴唇微微张着。

  怀里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弯腰凑近去看,发现竟然是自己的衣服,被他像是珍宝般抱在怀里,唇角勾起,看着沉睡中的人儿,偷偷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也不知道是不是梦里梦到了什么好吃的,束秋含糊着说了句什么,只听到好吃两个字,还伸出舌尖,想要舔一下嘴唇,这一下却是直接舔|上了终晋南的。

  刚刚开|/荤的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撩|拨,本来只想浅.尝.辄.止的人瞬间就被勾起了兴致,近乎是难.耐的含|/住那丰盈的唇,像是在品尝珍.馐美味,细细品.酌,反复回味,手也不自觉地动作。

  束秋睡得很沉,还做了一个很让人害羞的梦,在梦里,他梦到和终晋南出海,是答丹村的那一天,只是船上没了摄影师也没了阿南,只有他和终晋南两个人。

  他们正在聊天,具体聊什么他没注意,只知道聊着聊着他们就抱到了一起,摇晃的小船随着海浪起|起|伏|伏,他怕别人看到,但是终晋南跟他说,没有别人,不用怕。

  阳光很烈,照得他头晕眼花,脑子里阵阵嗡鸣,口干舌燥。

  然后他就这样坐了上去,环着终晋南的腰,在逼仄的小船上,那天的海风很大,海浪一个接一个的打,脆弱的小船格外颠簸,激得他眼眶通红,眼泪止不住的掉。

  他说够了,不要了,但是小船离岸边太远了,海浪还在继续,时而平静,时而翻涌,裹挟着他的哭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小船才缓缓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