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打开花洒,等水流变得温热后兜头淋下,在曲折变形的视野里,思绪变得更加活跃。
沈庭陌到底想干嘛,谁能告诉他?
阮蔚湿乎乎的脑袋里装满了大大的疑惑。
没有问题能难倒自作聪明的阮少爷,等洗完澡时,阮蔚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
阳台上,沈庭陌将阮蔚的东西一股脑扔进洗衣机,想了想,又把次卧的床单和被套也塞了进去。
他在添加槽里倒入洗衣液和消毒剂,不疾不徐地按下启动键。
国外原装进口的高档洗衣机,功能齐全,烘干功能自然也有,半小时内就能将洗过的织物甩干加热至干燥。
也只有阮蔚不懂这些。
沈庭陌视线落在那个功能按钮上,停留了片刻,最终选择无视。
还是传统晾晒吧,见过阳光的衣物更安心一些。
阮蔚从浴室出来,套着松垮的大号睡衣,看见衣架上正滴着水的心爱枕套,欲哭无泪。
沈庭陌语气如常地问:“新买的浴巾过水了吗?”
阮蔚老实巴巴:“嗯,身上的疹子都已经退了,打针还挺有用的。”
“要坚持,跟我回卧室吧,先吹头发,”沈庭陌牵着他往主卧走。
“诶?我不是睡次卧吗?”阮蔚大条的神经难得敏感。
“床单很久没用,刚洗了,”沈庭陌仿佛早有预料,自然而然地说:“而且……你没有枕套,能睡得着吗?”
阮蔚拖长声调“哦”了一声,笑容里带着点小坏:“你要和我睡一张床,给我当枕头吗?”
“照顾病人是应该的,”沈庭陌看似一本正经,微红的耳廓却出卖了他的心虚。
“这算是私人顾问的VIP贴身服务吗?”
“嗯……”沈庭陌这个顾问当得,也算兢兢业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