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漂亮宝贝和不会爱先生>第29章 我不相信你 可最后是他动了心。

“秦总, 这可是在学校里面。”

虽然这会儿午后人少,可一旦打起来动静不会小,陆然不信秦濯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人。

秦濯没理会陆然的警告,只是看向阮乔侧过的背影。

那么小一只, 明明最喜欢挂在他身上, 连睡觉也要缠着他胳膊抓着手指的小家伙,现在却连一眼都不想看他。

秦濯按下心中烦躁, 只说了两个字。

“祁宋。”

阮乔迈开的脚步顿时停下。

“乔乔, 你别上这老狐狸的当。”陆然知道祁宋和阮乔一家交好, 只是想不通秦濯为什么要搬出祁宋,但反正不会有好事。

“祁叔那么大个人了,姓秦的不敢乱来。”陆然安慰道。

但阮乔却知道事情不简单。

早在榕城的时候,秦濯就警告他不能再和祁宋来往。事关家里人,阮乔没法坐视不理。

“你想怎样。”他深吸一口气, 转身看向秦濯。

“上车,我们聊聊。”

“乔儿!”陆然抓住阮乔胳膊。

秦濯嘴唇抿出一道锋利的弧度。

阮乔:“没事,我问清祁宋叔叔的事就下来。”

学校的门卫闸机不是摆设,秦濯想掳了人直接走可能性不大。

陆然不情不愿跟到车旁,和从驾驶座上下来的唐礼大眼瞪小眼。

阮乔上车后就紧贴着车门,和秦濯之间的距离能放下两个陆然。

秦濯沉默地看着缩在一侧的小恋人, 才一个晚上没见,他怎么会这么想他。

想把他抱在腿上,看他仰起漂亮的脸蛋软着嗓子叫他秦濯秦濯。

“你没休息好。”秦濯伸手想抚摸红肿眼睛下的淡青色, 但被阮乔躲开了。

“祁宋叔叔怎么了?”阮乔问他,眼睛却看向窗外。

秦濯悬在空中的手虚握成拳, 半晌放了下来:“他前两天来学校给你送过东西。”

阮乔身子一绷。

祁宋叔叔只要来京市出差, 就会替林晚芝来看看他, 送点东西,可秦濯怎么知道的?

“你还在监视我。”他扭头看向秦濯,当时的道歉果然只是随口说说。

秦濯被阮乔眼神中的失望刺到:“阮阮,我不是监视你,我是在保护你。”

“保护我?”

“你父亲当年的案子,这么多年你一直被骚扰不是偶然,是有人在背后策划,没有把他解决之前我会一直派人看着你。”

阮乔呼吸有点不稳,这么多年他和妈妈一直在倒霉,一直被纠缠,有人说是报应,可是报应怎么会落在无辜人的头上?

原来是真的,一直有人不想放过他。

“是谁在害我?”阮乔声音颤抖。

秦濯沉默了一瞬:“只是刚有头绪,查清我会告诉你的。”

秦濯递给他一瓶奶昔,草莓味的,阮乔没有接,他已经从刚才的惶然中安定下来,垂下眼睫说:“算了秦总,我父亲的事不该再麻烦你了。”

秦濯心头泛上一阵细细密密的疼。

阮乔有多在意翻案这件事他一直看在眼里,可现在为了和他划清界限,竟然连这件事都不查了。

“宝宝,别说气话了,我为你做这些是应该的。”

阮乔缓缓眨了下眼。

什么是应该的?在秦濯的世界里,只有利益交换是应该的。

他声音沙哑,却挤出一个笑:“唐特助说,秦总每和一个包养的情人分开都会送一份丰厚的礼物,有车,有房。”

“对我来说,就是查一桩冤案吧。”

秦濯面色铁青,当初在榕城答应帮阮乔重查案子时,唐礼感慨他对阮乔不一般的好,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阮乔既然不要钱,就把这件事当做将来分开的礼物吧。

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秦总愿意查就查吧,我不坏您这行的规矩。将来如果真能查清,我一辈子对秦总感恩戴德。”

“阮阮,别说了,你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嗯,他更得宠一点。

阮乔忍住眼底的酸涩,冷静说:“查案的事情谢谢您,但是能把对我的跟踪监视撤掉吗?”

秦濯叹息:“阮阮,我只是想保护你。”

阮乔:“认识你之前那么多年我都一个人过来了,现在我成年了,身边朋友也更多了,我能保护好自己。”

秦濯:“别逞强,你的安全最重要。”

阮乔轻轻闭了下眼:“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想保护我,你不能提前和我说一声吗?你做决定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我商量,我只需要听话。”

“阮阮……”秦濯鲜有地感受到疲惫,“以你喜欢自由的性格,就算我提前和你说了,你就会答应吗?”

“事实上你就是没说,你预判我的反应,但不论如何还是必须按照你的想法进行,我想什么重要吗?”

“因为我是对的。”

秦濯在公司向来说一不二,秦氏在他手上这几年发展势头无两,再优秀桀骜的人才在他手下也服服帖帖,因为他就是对的。

可为什么一个柔软的小宝贝总是要和他有不一样的想法。

他想保护自己的小朋友也有错吗?

阮乔知道争辩无果,这是他和秦濯之间的死结。

“继续说祁宋叔叔的事吧,当时在榕城,你为什么让我远离他?”

秦濯沉默了几秒,就在阮乔以为他又要敷衍自己的时候,秦濯抛出一个炸弹。

他说:“祁宋,是我父亲的私生子。”

阮乔讶然。

如果他没记错,祁宋叔叔比秦濯还要大7岁,那岂不是……

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下意识问:“只是因为这样吗?”

秦濯看向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沉静得仿佛被风沙打磨了很久。

“他对我做过很多不好的事,你要听吗。”

阮乔心底揪起,缓缓摇了摇头,他不想陷入这些豪门秘辛,更不想揭人伤疤。

秦濯:“我让你远离他,是因为他的品性低下,不是在你面前所展露的那样,现在你能答应我了吗?”

阮乔没有点头,虽然对于祁宋的品性有待考究已经信了七八分,但他现在更困惑的是,如果只是出于对祁宋品性的怀疑,秦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再提祁宋。

阮乔:“关于他,还有其他的事吗?”

秦濯:“查清楚之后我会告诉你。”

那就是还有。

阮乔心里一沉,脑海中闪回这些年祁宋对家里的照顾和对妈妈克制有礼的追求。

如果真的不是他们看到的那样……

秦濯趁阮乔失神,将人一把抱了过来。

“你放开我。”阮乔回神,想从座位上挣走却被秦濯强行分开双腿以一种羞耻的姿势跨坐在他身上,“你干什么啊。”

秦濯轻而易举就将他一双手固定在背后,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腰,温声说:“宝宝,现在可以说我们的事了吗?”

阮乔扭开脸:“我跟你无话可说。”

“那我说给你听。”

秦濯看了阮乔侧脸很久,最后将额头轻轻靠在了他肩上,像一匹孤狼第一次低下高傲的头颅。

阮乔身体有点僵硬。

“阮阮,你总说我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但其实我的出生并没有得到父母的期待。”

秦濯的声音很平淡,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背后藏了多少个年少时的噩梦,遥远得仿佛一辈子都不会再被提起。

他没想到有一天会亲口对另一个人剖白这些,甚至在今天见到阮乔之前他都没有想过要说。

但他无法忍受阮乔越来越多的沉默。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留下他的宝贝。

“他们并不相爱,在外都有各自的家庭,我是他们向家族屈服的证明,是他们的耻辱,他们谁都不想看见我。”

阮乔狠狠咬住了嘴唇。

“我从小只被教育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我没有父爱母爱,没有正常的家庭。”

“没有人教过我要怎么爱一个人,你教教我好不好。”

秦濯抬头看向阮乔,像看自己的天使。

可是他听见天使说:“你又在骗我。”

秦濯呼吸蓦地一窒。

阮乔眼尾红了:“《恋爱骗子手册》第三章,如何哄骗一个比自己弱势的对象,向他展示自己的伤疤和脆弱,利用他的善良,祈求他成为自己唯一的光,没有什么比治愈一个历尽千帆的人心中沉疴更有成就感和安全感的事情了。”

他笑着流泪:“秦总,你说巧不巧,我今天上午刚好看到了这一章。”

秦濯的心像被一剑刺透,他不愿相信问:“阮阮,你觉得我在骗你。”

阮乔咬紧牙:“你骗我的事情还少吗?”

秦濯:“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

阮乔苦笑:“是吗,你以前说的哪一句喜欢和爱是真心的?”

秦濯心底刺痛,他后悔这么晚才看清自己的真心。

可能以前他说喜欢和爱的时候并没有多想,但也绝不是阮乔说的欺骗,他只是当时不自知。

他没有想过,自己会真的爱上一个小孩子。

秦濯松开对阮乔的挟制,轻轻捧着他的脸颊:“我现在是真心的。”

两人对视良久,在秦濯看不见的地方阮乔狠狠掐着自己。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就算你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有苦衷,值得心疼,但是……难道你想改吗?你都不觉得自己是错的你怎么改。”

秦濯抿紧了嘴唇,他没办法反驳阮乔。

他喜欢阮乔,想留住阮乔,可是他根深蒂固三十年的价值观怎么会有错,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你带着我。”秦濯说。

如果有秦氏的员工在一定会惊叫老板被夺舍,高高在上从不出错的秦总怎么会祈求一个人教教他带带他。

但是阮乔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么自信,会觉得自己成为例外,我改变不了你的。”

秦濯心痛难忍,他想起当时在天台上,白颜笑说还以为阮乔改变了他,其实并没有。

他当时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改变另一个人。

他一直看不上真心,他的父母自称另有真爱,还不是迫于家族跟别人有了孩子。名利场上的人分分合合,今天海誓山盟,明天就能背弃另攀。送女儿送弟弟的事屡见不鲜,没有什么不能用来交易。

他坚信沉湎一种随时可变的情爱是最愚蠢的事,他傲慢地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在一个刚好的度,但他还是输了。

在阮乔离开的一分一秒里,在阮乔不再对他笑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喜欢上阮乔了,比他以为的更喜欢。

他高高在上地以为爱情是最无用的东西,可是最后他自己却动了真心。

只是当他真的想为一个人做出改变时,阮阮却不信了。

秦濯第一次有这样无力的时候,连阮乔打开车门离开都没有拦住。

他的宝贝连一个路边不相识的卖画人都会怜悯,却唯独抛下了他。

阮乔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深呼吸,没事的没事的,撑过去就好了。

他告诉自己,如果一个人三十年都没有学会的东西,他何德何能可以做到。

陆然给他买的手册不能白看,理智一字一句都说的清楚。

可是那是他的爱人啊。

回到寝室阮乔抱着膝盖失声痛哭。

他在向他求救,可他离开了。

喻肆安静地蹲在旁边剥橘子,他说:“甜的。”

-

阮乔情绪缓和下来后,和林晚芝打电话。

情情爱爱都可以慢慢解决,可是他担心林晚芝。

日常几连问完后,阮乔似不经意地说:“妈妈,前两天祁宋叔叔又来给我送吃的了。”

林晚芝:“我知道,跟他说了别麻烦了他也不听。”

阮乔:“妈妈,欠人太多了我也不好意思,你别老跟祁宋叔叔走太近呗。”

林晚芝打趣:“这会儿知道不好意思了,不是你缠着人家叔叔长叔叔短讨吃的时候了?”

“哎呀妈,我跟你说实话吧,”阮乔心一横,“我昨晚上梦见爸了,他说老看你跟祁宋叔叔关系好,他吃醋。”

林晚芝被逗笑:“也就你在家的时候他才往家里来,平常我们就是同事关系。”

阮乔心里着急,在车里关于祁宋他总感觉秦濯还藏了些什么没说,说要查清楚再告诉他,查清楚什么呢?

阮乔下意识问出来:“妈,你说爸爸当年被陷害的事,会和身边信任的人有关吗?”

“宝儿,你又开始查这个案子了?”林晚芝语气瞬间严肃起来。

“不是不是,我就是突然做梦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阮乔连连保证。

林晚芝语重心长说:“你要知道,在爸爸妈妈心里你的安全就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啦——”

阮乔挂了电话,无端想起今天另一个人也对他说,你的安全最重要。

阮乔烦躁地蒙上被子。

啊!有没有忘情水啊!!

-

工作是治愈情伤的良药,阮乔前有未有的勤快。

帮酷柠设计电脑周边,是他打出一点小名气的第一步。

前段时间和燃木的混战又屠了一波广场,因为反转太快,除了燃木粉丝,普通网友几乎对他没有什么不好的误解,反而让更多人看见了他。

现在小软糖的粉丝已经有小两万,稿价又升一层,当然阮乔也要投入更多精力在稿件中。

自从转专业申请通过后,他就开始跟着林雨萌一起上美院的课。

艺术类课程老师经常请同行好友来分享,这一次国画课请的大师竟然是俆澜。

周围都是同学,阮乔不好意思上去打招呼,趁着课间才去休息室打扰。

“徐老师,好久不见。”

俆澜还是穿着一身雅痞的复古西装,笑了笑,一点不见外:“来,让我看看你最近的画。”

阮乔不好意思:“您先休息会儿吧,一会儿还得讲一个小时呢。”

俆澜挑眉:“不好意思你抱着画夹来找我干嘛?”

“……”心思被戳破,阮乔恭恭敬敬地拿出画给俆澜。

说来奇怪,他虽然在板绘上花了很多时间,但手绘并没有生疏,很多时候还会突然有一个新的领悟。

加上最近疯魔一样的刻苦,阮乔感觉自己总该有点进步的。

只是俆澜的表情看上去并不好。

“小乔,你的问题好像更严重了。”他说。

阮乔心里惶恐:“徐老师,您是说——”

“还是那个问题,我之前说过的,”俆澜看着他,“在那边画墙绘的时候。”

阮乔记得,当时俆澜说,你的画自由,又不自由。

他没有懂,俆澜却说他只能自己悟。

“你得想清楚自己要什么。”俆澜轻叹一声,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听说你申请了巴黎美院?”

阮乔点点头。

俆澜站起来拍拍他肩膀:“出去看看吧,对你们都好。”

阮乔身体一僵,俆澜说的不是你,是你们。

“徐老师,你——”阮乔有点不确定。

俆澜眨了下眼:“我早就知道了呀,从他带你去我画展的时候。”

阮乔脸腾得红了,当时他还觉得俆澜在那么多人中选择他一起合作,是他太幸运。

“徐老师,您会看不起我吗……”

“哎呦乖乖,一秒钟不到,你就变成您了,”俆澜抛给阮乔一块糖,“你想的太多了,我的学生这么乖,你们在一起,不在一起,肯定都是怪那个家伙。”

说到这儿阮乔更震惊了,听起来俆澜不光知道他和秦濯在一起过,还知道他们现在分开了。

果然下一句就听俆澜狡黠地问:“我真的挺好奇,你们是因为什么分开的呀?”

阮乔支支吾吾:“没什么……就是三观不合。”

听上去很像敷衍人的万金油,俆澜却了然:“懂喽,懂喽。”

“他又想用钱买什么东西了?”

阮乔张张嘴没发出声音。

俆澜摆摆手:“不好说算啦。”

阮乔没有说什么,但他却觉得俆澜都知道,临出门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您会不喜欢这样冷漠的人吗?”

俆澜笑了:“我永远爱他。”

-

一周过去,阮乔已经不像最初那样一停下来就想起秦濯,一想起秦濯就难过得呼吸都疼。

他好像真的在慢慢痊愈。

只是回忆总是在不经意间侵袭。

他戒掉了奶茶,学会了给自己擦碘酒,再也不点开网上的冷笑话看。

校门口的大卖场在酬宾,他去薅了一波羊毛。

小舞台上表演有奖,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在唱喜羊羊和灰太狼,阮乔脚步顿了两秒,转身飞快离去。

他走后,没听见小姑娘放声大哭:“妈妈我是不是唱得很难听啊,把大哥哥都难听哭啦。”

阮乔定期整理画材,有一沓画怎么都找不到,他才想起来是有一次忘在了香山别墅。

“乔乔,你去哪?”陆然堵着宿舍门,像一尊凶狠的门神。

阮乔心虚,却也不想撒谎,老实交待说:“那个画夹真的很重要,我拿了就回来。”

陆然恨铁不成钢地砸门:“你怎么记吃不记打呢?”

“我没有……”阮乔小声喃喃,“我没想干什么。”

他只是连着两晚都从梦中惊醒。

梦见秦濯抱着他说,没有人教过我要怎么爱,你教教我好不好。

你救救我。

阮乔红着眼睛:“那一沓速写很重要,是很不好找的人体参考,我需要用它……”

话还没有说完,陆然被喻肆拉开了。

“何必自欺欺人。”他说。

阮乔跑了出去。

每周三上午有很重要的高管会,秦濯一定会在公司,他不会在香山的,他专门挑了这个时间去,因为他没有动摇。

可是如果秦濯真的在家的话……

他们就谈一谈,只是谈一谈。

阮乔畅通无阻地进了别墅,没有人拦他。

画夹应该在卧室,路过书房的时候阮乔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

书房的门开着。

里面很安静,没有人。

阮乔说不出那一刻心里什么感觉。

没有人在家,他拿了画夹就走。

这是他们烧尽的缘分。

阮乔走到卧室门口,正要开门,发现门是虚掩着。

“濯哥,你一周没去公司了,至于为一个小孩儿到这种地步吗?”

阮乔心一惊。

“我在家也可以办公。”

“每天守着这些破画儿办公?”

“白颜。”秦濯声音冰冷。

“濯哥,你还记不记得,你喜欢的生活是像程序一样理性无偏差的,这么多年,大大小小什么事拦住过你的脚步啊?”

白颜的声音温和,男人沉默了很久,像是被说服。

阮乔不想拿画夹了,永远都不想了。

可就在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听见秦濯说。

“他是例外。”

例外。

阮乔攥紧了肩头的背包带,眼眶无法控制地湿了。

“他不是例外,他只是年龄小。”白颜循循善诱,“就算你们现在在一起,以后怎么办呢?秦家能接受他吗?你们的阶级和阅历天差地别,现在的矛盾只是冰山一角,以后还有数不完的问题。”

阮乔安静等着,等秦濯的反驳。

只要秦濯肯迈出一步,他就可以再勇敢最后一次,最后,最后一次。

“上次在天台我就问过你这些,你说没考虑过以后,难道现在这些矛盾就不存在了吗?”

“我只想现在把他留下。”

 

*

作者有话要说:

fine,彻底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