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恶心的东西
废弃房子地下室里,滕影感觉到靠在他肩上的孙清淼没有任何的一丝温度,滕影手扶着她的肩轻叫了她两声。
没反应,滕影抬手拍了拍孙清淼的脸,依旧没有反应,她的脸好凉,没有温度,这里看不清孙清淼的脸。
滕影抓住孙清淼的肩,用力的摇晃着她的身体喊道:“清淼?清淼,你醒醒!孙清淼!醒醒!别醒了!起来!。”
依旧没有人回应,回应的也只有一片寂静,滕影不知为什么,她只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不能死,这个人不能死!。
不知为什么,滕影感觉到身后越来越冷,就像呆在冰库一样,手里的人也变的僵硬了起来。
无论她怎么叫孙清淼的名字,也没有人回应,滕影感觉到四周变得越来越黑了,她的眼睛也不自觉的睁大,呼吸声加重。
砰砰砰—砰砰砰—
心脏加快了跳动,心脏快的像是要跳出他的胸膛,滕影他不喜欢黑夜,每次睡觉的时候,他都会留一盏灯,不然他是睡不着的。
冷汗从额头往下流,黑暗里隐藏了不知明的恐怖,没人知道这黑暗里隐藏了什么妖魔鬼怪。
黑暗里还有着更大的危险。
不要轻易的把后背留给敌人。
一道冷漠而又好听的男声从身后响起:“你在害怕什么?。”
“谁!。”滕影转头往身后看去,没有人,他的手里抓着银卡牌,银卡牌锋利的角划出了一道伤口,血液从手掌流到地上。
“傻逼神明?。”滕影听着熟悉的男声,又把头转了回来,手里捏着的卡牌消失不见。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本是傻逼神明啊,那我就放心了。
别的怪物手里可能连个全身都不一定能留,要是权牧的话,他就放心…个锤子。
是,留全尸了,命留不留这不确定。
无限加载这狗逼的,要是能让他能活着离开这就不错了,留不留全尸…嗯…怎么不会呢?。
浩里浩气的。
“……。”黑暗里除了滕影的呼吸声,其他的声音都听不见,就好像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要不是滕影怀里还抱着一具没有体温的人,不然他就真的以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了。
权牧就静静看着滕影背影,没有他所希望的事发生,有些可惜,如果能发生点什么有趣的事就好了。
唉,可惜了。
本是神明,却不能玩弄他人的心智。
神明守则就只有一条,那就是不能玩弄玩家的心智。
神明可以给你救赎,谁说祂会不会有一天把你推下更无尽的深渊里呢?。
他可以给你带来救赎,同时还有绝望。
真可惜。
权牧出现在滕影身后,不过滕影感觉不到身后有着东西,他只能感觉到,危险!危险!。
滕影转头望去,细长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他的下巴,把他下巴往上抬,一张脸出现在滕影脸旁。
“傻逼神……唔!。”话还没说完,滕影感觉到他的手腕一疼,咔嚓一声。
“………傻逼。”滕影忍下捅他一刀的冲动,现在只是手腕疼,一会就是手臂脱臼。
“亲爱的,你也只会这两个字吗?嗯?。”又抬高了些滕影的下颌,露出细白的脖颈,很细,细到一只手就可以掐断。
“是啊就会那俩个字。”滕影冷笑一声,手肘用力的往后一撞,撞到了没有温度的胸膛。
“不乖,真是因该把你身上的所有关节都给拧断。”权牧微微的眯起了眼睛道。
“可这样我的收藏品就不完美了。”权牧看着不属于滕影的脸道:“像你这样清醒而不容易被控制的初级新手卡牌可没几个。”
“想知道关于这个副本的一切的关联吗?。”
“不想。”滕影用力往后撞去,抓着他下颌的手松开,滕影手按着自己的脖子,左右转了转,咔咔两声。
“无聊,您没事的话就去看看有没有您的信徒在求您吧。”滕影怀里的孙清淼依旧还在他的怀里。
“您要是没事的话,滚去别的地方吧,我这地小,容不下您。”滕影盘着腿看着权牧道。
“你要是真的有这闲心,就应该去看看你的信徒,看我干什么?滚一边去。”滕影对着他立起了中指道。
“收藏品看完了,那您就滚吧,老子不需要剧透,我现在烦得很,爬!。”滕影放下立着中指的手。
“……。”
滕影坐回原来的位置,怀里依旧抱着还在睡觉的孙清淼同志,有权牧在这里,要是说没有危险的话,他是第一个不信的。
有危险的地方,权牧是更危险的。
没危险的地方,权牧是更加的危险。
吱呀,有着什么东西在推外面的门。
哦豁,有怪物就来了。
……不对哈,地下室怎么可能会听到上面的声音?。
还是说?一直有东西在上面的盯着他?。
滕影抬头往天花板上看去,上方一排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看。
“……。”幸好没有密集恐惧症,不然的话,起一身鸡皮疙瘩,都不知道看多久了,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发现了!他发现我们了!为什么她没有叫?。”
“是我们不够恐怖吗?。”
“……好丑。”滕影看着上面那一排眼睛道。
“他居然说我们丑!!。”
“挖掉他的眼睛!。”
“嘻嘻,外面那只怪我终于走了。这下!可没有东西和我们抢了。”满身是眼球的怪物掉落在地上看着滕影道。
“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嘻嘻,我看了你好久呢,从来没有人可以离开过这里。”
“你在狗叫什么?。”滕影低头给枪上膛道:“无限加载,这狗逼也没有说,你值多少积分吧?不过看你身上这恶心的东西,应该有时候有上百个人。”
砰!扣下扳机,子弹打全是眼球怪物的额头,子弹穿过他的额头。
孙清淼缓缓睁开眼睛,她满头的大汗,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嘴唇被咬的破了皮。
“呕!。”转头吐出一口血,听着枪声,在空气中闻到一股味道,令她反胃,身上无力,站不起来。
身体就像被人拆开,然后再组合成,每个关节都痛得要命,微微的动一下手指,都像被一根一根的掰断一样疼。
“咳咳咳!尧尧!咳咳。”孙清淼头靠着墙,嘴里不断的往外咳血喊道:“尧尧!你不用管我了,你快跑,咳咳咳咳!。”
“……。”正在和眼球怪物打成一团的滕影。
“……。”你说啥子噻?我跑个毛线啊哦,你看我这样子能跑吗?命都快没了,能不能活着这个问题!。
“……咳咳。”孙清淼手捂着嘴,瞥了一眼打成一团的滕影和那个怪物,震惊道:“咳咳!尧尧!我不是让你跑吗?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我真的会栓Q。”滕影翻了个白眼,一脚踹在眼睛怪物的肚子上,踹得他退后了两步,它的身上,插着几张银色卡牌。
“咳咳,你栓什么Q?我都还没栓Q呢,咳咳,尧尧,可能今天我就会死在这里了,祝你能赢,以后出去吧。”孙清淼咳了几下,声音有些哑道。
“好的。”
“……艹,你还真答应啊。”
“那不然呢。”
“你真是我的好闺蜜啊!。”
另一边,黑皮女孩手拿着一根绳套,脚正踩的什么东西,身旁还站着个人,肩膀上有站着只乌鸦。
“哟呵,这不是那个死胖子吗?你把他引来的。”黑皮女孩看向身旁,眼上围着黑布条的男人道。
“啊啊啊啊!。”被捆成一条的孙小满在地上蠕动着,黑皮少女一脚穿上去道:“给老娘老实点,狗叫什么?。”
“啊啊啊啊!。”孙小满身后的触手捆成一串死结,嘴里塞着他身上的衣服,口水从嘴里流出来,那一团衣服湿了一片。
“哟,你身上还疼吗?。”黑皮女孩双手抱臂,瞥了一眼沈难鹤道:“你蒙上这布条干什么?越黑你看得越清?。”
“还是你的个人爱好?。”黑皮女孩摸了摸肩上的乌鸦问。
“少管我!。”
“人生气,向人吼的时候,菊花会收紧。”黑皮女孩啧啧两声看着沈难鹤道:“你应该收的很紧吧。”
“………。”沈难鹤感到无语极了道:“靓女,你的注意点能不能正常一点,我又不是下面那个。”
“哦?你是弯的,零异事件,缺一少一的?还是重庆的娃子,你有一吗?。”黑皮少女头也不抬道。
“他是一。”蹲在一旁的喻柏道。
“嚯,看不出来。”黑皮女孩看了看自己的手道:“不知道还以为你是零呢。”
“你怎么知道他是一的?。”黑皮女孩问道。
“我不想知道都难。”喻柏双手撑着下巴道:“是不是还有两个人没有来?还是让两个人已经被他弄死了。”
“谁知道呢?。”黑皮女孩翻了个白眼道:“弄死这个玩意儿后,就能去下一个地方?。”
“谁知道。”沈难鹤靠着树道。
黑皮女孩转头看着沈难鹤道:“话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脸上蒙个布条是干什么用的?。”
“……问的好,下次不许再问。”沈难鹤道:“我怎么知道他是干什么用的。”
“啊啊啊啊!。”地上依旧在蠕动的,找存在感的孙小满,黑皮女孩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脚道:“给老子闭嘴,不能把你脑袋给踹开花。”
“狗叫什么?再叫两句,把你牙都给拔出来。”喻柏双手撑着下巴,蹲在一旁道。
“我的一百积分可不能浪费,把你控制住的时候,可花了我不少的力气,看着你那恶心的触手,根本就下不去嘴。”
“……妹子,你口味挺特别的。”黑皮女孩看着喻柏啧啧两声道:“他都长成这样子了,明显就是不能吃,你还要关心这玩意儿,能不能下得去嘴。”
沈难鹤似笑非笑道:“口味挺特别的妹子”
“……。”喻柏也不打算说话了。
“妹子,你在现实中应该是个男的吧。”黑皮女孩坐在地上看着喻柏道。
“雄的,公的行了吧。”
“……反正活着就行,是不?。”黑皮女孩道。
“啊,对对对对。”喻柏回答道。
“好,说的太好了,下次别说了。”沈难鹤敷衍地拍了拍手道。
“……。”黑皮女孩瞥了一眼沈难鹤道:“你和你对象在一起几年了?。”
“他们是在大学时候在一起的,不在同一个大学。”喻柏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的?。”
“他对象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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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对象:“我什么时候说过的?”
沈难鹤:“我也没告诉过你啊,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
黑皮女孩:“哇哦,刺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