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第一把钥匙后, 进入到新的房间就有更多的线索。本以为是要去找一间间房的钥匙,后面发现,房间里面有房间。

  “这是暗室啊。”陈也看着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入口。

  严哲恒转头问脸上还是一脸懵逼的朝欢:“欢欢,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暗室的?”

  江佟冶看向朝欢。

  朝欢手里还握着一个灯台,茫然地眨了眨眼,“问得好,我也不清楚。”

  朝欢发誓自己刚才只是因为太好奇而去拿起灯台,谁知道灯台拿不起来他试着转了下, 居然转动了。

  然后一个黑暗的入口出现在他们面前。

  朝欢被周蕴乔揉揉脑袋,后者一脸慈爱:“不会是咱们欢宝。”

  朝欢:“……”

  “我们是要进入到里面去吗?”林理问。

  “除了这里我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好去了。”严哲恒说,“只不过里面这么黑, 怎么看得清路啊?”

  “我们去找找有什么可以照明的吧。”有人提议。

  “行。”

  众人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又回到主厅那里找,并没有找到可以照明的东西。

  严哲恒无奈的叹口气:“看来就只能摸黑着走了。”

  进到里面也是陈也打头阵,周蕴乔跟在他后面, 然后是童芽、朝欢、林理、严哲恒、白苑延、董孟洋、江佟冶以及某两同学。

  “好黑啊。”周蕴乔有些害怕,抓紧前面男朋友的衣摆,“阿也, 前面没什么东西吧?”

  陈也脚步一顿, 幽幽的声音响起:“宝贝, 你别这么说,我有点害怕了。”

  周蕴乔:“……ok。”

  “好像这条暗道挺长的, 不知道是通往哪里。”白苑延说。

  周围十分黑暗,就算再怎么适应了,朝欢也只能隐约看清前面几人的身体轮廓。

  朝欢笑着接话:“我觉得是新娘子为了跟别人私奔而打造的……卧槽?!”

  “怎么了?”

  “欢欢?咋了?”

  “欢宝,你没事吧?摔倒了?”

  “朝欢?”

  不管他们怎么问,都没听到朝欢的回应。

  林理立即停下脚步, “等会等会,我前面的是朝欢对吧?”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出几步,握住了前面那人的胳膊,“是……朝欢吗?”

  几秒的沉默后,那人终于开口了,却不是朝欢的声音:“不……我是童芽。”

  朝欢消失了,在他们所有人面前。

  一群人索性也不继续往前走,就站在黑暗里分析这现在的情况。

  “林理,你在朝欢后面走,有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严哲恒问。

  林理认真的想了下,隐约之间他的确听到了什么,但是因为环境太黑每个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害怕所以就一直在聊天,他也不太确定听到的声响是不是朝欢弄出来了。

  “有是有。”他迟疑了下,“我好像听见了有什么东西打开了……就像是那种开门的声音。”

  童芽附和:“我好像也听到了,但是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

  白苑延想了想,“该不会朝欢不小心触碰到什么机关,掉进去了吧?”

  江佟冶走到刚刚朝欢站着的位置,敲了敲两边的墙壁,并不能推开。

  “我们先往前走看看,说不定可以碰见朝欢。”陈也提议。

  严哲恒点了点头,“也好,不然在这里干站着想办法也没什么用。”

  另一个光线明亮的空间。

  朝欢双眼茫然的看着把他拽走的NPC,“请问……您有事吗?”

  这应该是一句正常的询问,不是在骂他。扮演工作人员的NPC心想。

  “是这样的,按照剧本要求,这位客人您需要更换一件衣服。”NPC说道。

  “哈?”朝欢指着自己,“我?有剧本。”

  NPC淡定的说:“之前没有,现在有了。”

  .

  “这里是……”陈也第一个走出暗道,“另一个房间?”

  后面的人跟着走出来。

  “这里是谁的房间啊?”童芽边看边问。

  “应该是哪位夫人或者小姐的房间。”周蕴乔指着梳妆台上的胭脂,“不过我更觉得是某位小姐的闺房。”

  董孟洋点点头,认同周蕴乔的说法,他站在衣柜面前说道:“这位小姐的衣服几乎都是红色,看得出来她十分喜欢鲜艳的颜色。”

  “找找线索吧。”严哲恒说。

  江佟冶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发现里面有一把匕首,顶部那里沾着血迹;再掀开枕头,枕头底下藏着一个荷包和一封信。

  “一封信。”江佟冶拿起来递给白苑延,自己则是拿起那个荷包,摸了摸,里面有硬硬的东西。

  白苑延把信拆开来看,信的内容有点多,足足两页纸。他大概看了眼,说道:“这是一封情信,就是人家小俩口在信里面表白。”

  陈也说:“内容简单说来听听?”

  白苑延说:“这封信的落款是一位叫做李微雅的姑娘写的,写给一位叫做秀墨的男人。李姑娘说她被父亲许配给了王家的公子,婚期就在十月初六那天,但是她不想嫁,于是她父亲就把她关在房间里让她想清楚。李姑娘写了几段自己的心情以及对男人的思念之情,到了后面就问秀墨能不能想办法带她走……咦?”

  “怎么了?”童芽问。

  “这是两封信的内容啊,我以为是一封。”白苑延摊开第二张信纸,“是秀墨写给李姑娘,大概意思是说,他会在李姑娘婚礼上带她离开。”

  为了有更好的游戏体验,白苑延还是把两封信的内容全部念了一遍。

  “荷包里也有东西。”江佟冶把荷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是一包正方形的小东西。

  董孟洋说:“里面应该包着些东西。”

  童芽点头:“有点像古装剧里面用来包药粉的。”

  江佟冶拆开来,纸包里面正如童芽所说里面包着一些白色粉末状的药粉。

  “哎,难道那些酒杯里面就是这些药粉?”林理往主厅方向指去。

  “有可能。”白苑延好奇,“这是什么药粉啊,佟哥,荷包里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江佟冶把荷包递给陈也,淡淡的说了声没有,就走去别的地方找线索。

  “佟哥比之前积极很多啊。”白苑延说。

  “能不积极吗,老婆都在自己面前消失了。”童芽小声笑道。

  线索都藏在比较隐秘的地方,大家把整间房子的线索都找出来一一放到桌子上,围在一起去看。

  “这把匕首的血迹,还有花园石头以及石头周围的血迹,是不是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打斗?”林理猜测。

  “花园那里我不确定,不过李姑娘被子底下的匕首,我更倾向于她是用这把匕首用来防守。”童芽说。

  “我同意童芽的说法,这匕首是人家女孩子用来防守。不过新的问题又来了,她用来防谁?这里是她的家,按道理来说‘家’是很安全的地方,她在‘家’需要藏着匕首自保,那是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吗?”

  林理看向严哲恒,感叹:“你这两连问问得很好,很到位。”

  严哲恒没搭理他,说:“我们现在还是要把朝欢给找他,他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可能会还害怕。”

  “想要出去的话,就只能从刚才的暗道里返回去,因为锁是在外面。”董孟洋说。

  “嘶,我怎么觉得这密室有点莫名其妙。”白苑延说。

  “我也觉得。”林理同意。

  陈也说:“那我们先折返回去吧,把刚才找到的线索,觉得需要的都拿上。”

  白苑延见江佟冶站在衣柜前不动,走过去拍了下他肩膀,“佟哥,站在这干啥呢?”

  江佟冶转头看了他一眼,摊开手掌心,里面是一把铜钥匙。

  “卧槽!佟哥,你从哪找到的钥匙?”

  “在衣柜里。”江佟冶转身往回走,白苑延跟在他旁边。

  董孟洋慕了,“我刚才在衣柜里翻了这么久,怎么就没有找到钥匙呢。”

  江佟冶说:“在衣柜头部的暗角里,需要伸手往里面摸才能摸到。”

  董孟洋恍然大悟:“难怪了,我刚才一直在翻衣服,都没有找别的地方。”

  “这里有锁可以开吗?”江佟冶问。

  陈也看了看他们找出来的线索,目光定在一个小木盒,外面就有一把锁。他递给江佟冶,“你试试这个。”

  江佟冶看了他一眼,接过木盒,钥匙插.进锁孔,一扭开,锁掉在了地上。

  白苑延芜湖一声:“佟哥牛逼。”

  “里面装了什么?”林理好奇。

  “一些纸条。”江佟冶拿出其中一张,把上面的内容念出来,“晋陈九年,八月十三。小姐,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去老周家购买五批布料。”

  “晋陈九年,八月十七。小姐,布料已经到货,但是我不懂,为什么要测量我的腰身?”

  “晋陈九年,八月二七。我懂了,小姐,我会尽量配合您。”

  “晋陈九年,九月十一。小姐,从您房间的暗道可以直接来到小少爷的房间,小少爷一直都很喜欢您,相信他会帮您的。您到时候借口说要去看一下小少爷,我会在暗道里等你。”

  “晋陈九年,九月二十七。小姐,周秀墨他不值得您信任。”

  “晋陈九年,十月初一。小姐。三天后,从暗道里离开,那里会有人带您离开李府,您以后再也不要回来这里。”

  白苑延:“……我不懂。”

  林理:“我不理解……”

  童芽说:“这一听就是那个小姐,应该就是那位李姑娘,她想找人替她出嫁。”

  “懂了,就是说她让丫鬟代替她嫁给王家公子,那她就可以跟她喜欢的人远走高飞。反正古时候女子嫁人不是要头盖红帕,跟王家公子拜堂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林理说。

  陈也点头:“话糙理不糙。”

  “为什么丫鬟会让李家小姐以后再也不要回来?”白苑延不是很懂这个剧情发展。

  董孟洋:“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除了那些纸条还有什么?”严哲恒问。

  “还有一些钱。”江佟冶顿了顿,“一块玉佩,玉佩上有血。”

  周蕴乔无语:“怎么感觉这里的东西几乎都沾到了血啊。”

  “不是。”

  “什么?”周蕴乔不解看向江佟冶,“什么不是?”

  “这块玉佩上的血迹应该是很久之前沾上去的了。”江佟冶把玉佩递给周蕴乔,“匕首和石头上的血迹颜色比较新,而这里的血迹已经是褐色甚至发黑。”

  林理震惊的看向这位学弟,“这你都懂?”

  江佟冶没说话,把木盒盖上后放回到桌子。

  “那又得到一个新的信息了。”陈也说。

  “走吧,先往回走。”林理说。

  “回那个房间吗?”周蕴乔问。

  “不。”江佟冶拿出一张纸条,“去暗道,那里有别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