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许澄起床,拿着充满电的手机,开始处理满世界的未接来电。
讲电话时的许澄莫名温柔听话,为省时间,陆望臣在一旁帮他擦脸穿衣,伸胳膊伸腿都是一句话的事。
陆望臣脱他睡裤,他就乖乖抬腿,脱他睡衣,他就乖乖举手,最后陆望臣给人脱了个精光,趁着人讲电话分不了心就贴上去在人颈部种草莓。
中途挂完一个电话,许澄涨红了脸瞪他,抢过陆望臣手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自己穿上,又被来人含住唇亲吻,脸更红了,完全忘了这只是一个亲吻。
陆望臣晨勃很明显,贴着人亲吻时,宽松的休闲睡裤里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人小腹上。
许澄被吻得七荤八素,内裤被人扒开一条缝时还主动撅了撅屁股。
但是当陆望臣的手指贴着内裤缝隙挤进来时,许澄就清醒了,攀着人肩头小声地喘:“昨晚还肿呢。”
“你自己摸摸,哪儿肿了。”陆望臣吻着他的耳朵说,“昨晚不都是我自己解决的?”
陆望臣把许澄手里抓着的衣服连带着手机都丢到一旁床上去,然后托着他的屁股就把他抱起来,许澄自知理亏,把脸贴在陆望臣颈侧,两条腿顺从地缠上他的腰。
陆望臣体力好,但许澄起床空腹有点低血糖,做到一半差点两眼一黑,小腹酸涩,脚趾紧绷着,全身上下过电一般难耐,所幸高潮的酸胀不断将他拉回来,让他没有因低血糖晕过去。
挂在身上的人整个都是软绵绵的,陆望臣意识到不对劲,扳过人下巴仔细一看,看到他嘴唇已经发白了。
“快到了,你快点射。”许澄软软地说,说不清是撒娇还是虚弱。
“我射个屁。”陆望臣被气笑了,一手托着许澄屁股,另一手把自己拔出来了。
要真把人做晕了,等下还真没法跟老丈人交代。
陆望臣给人清理完,帮他穿上衣服,然后走向厨房。
从厨房端了个水杯出来,进了房间就说:“老婆,你家只有白糖,你先喝杯白糖水。”
许澄趴在床上回微信,头也没回随意往身后的大衣柜一指,说:“上次爸爸买了好像放衣柜了。”
被冷落多年的大衣柜,有一半已经变成杂货柜,不过装的都是一些干净整齐的旧物,许澄上次回来也低血糖,许爸就买了一包包分装的红糖放在他房间。
许澄在手机上看合同的时候,听到身后衣柜门被打开,然后就是窸窸窣窣翻找东西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澄已经看完几个合同,红糖水还没端上来,他好奇回头一看,却发现这人还蹲在衣柜旁,保持着找东西的姿势。
“还没找到呀。”许澄嘟嘟囔囔准备从床上起身,陆望臣撑着膝盖从地上起来了,回头说:“找到了。”
缓缓关上衣柜门,然后朝他晃了晃手上一盒红糖。
许澄也起来了,跟着陆望臣去厨房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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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过早餐去医院的路上,陆望臣顺路拎了两大篮子的水果,上面打着很花哨的蝴蝶结。
病房里,许勇病床上一张折叠小桌,上面零零散散摆着一堆扑克牌,陶姨坐床沿,两人手里都抓着几张牌,正在面对面互相抽牌玩,大概率玩的是摸乌龟,一种很简单弱智用来打发时间的扑克游戏。
“老许,你好福气,俩儿子都来了!”陶姨一看到他俩就喜笑颜开,眼角拉成一条直线,放下手中的牌起身去拉陆望臣,“哎哟喂,瞧你这大儿子多俊。”
用陶姨的话来说,陆望臣是所有丈母娘心中的完美女婿形象。
许澄郁闷极了,明明自己也是男人,为什么默认陆望臣是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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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只在医院待了半天就被许勇以俩大男人碍手碍脚的名义给赶出病房了,许勇说:“你爹我还没到需要俩大男人陪床的地步,你们城里生意不要做啦?”
许勇不太懂城里人怎么运营公司的,更不知道现在大部分工作都能通过互联网和视频电话解决,满心思只担心自己耽误年轻人工作。
许澄解释说工作可以用手机解决,许勇只摆摆手说:“你爹我身子骨比你还硬,你们年轻人多操心操心自己。”
陶姨送他们到医院门口,安慰他们道:“他这是不服老,不想被当成病号,就由着他去吧。你们也别太担心,医生都说了没事,实在不放心周末再回来看看。”
于是两人就这么被赶离了春城。
两人都回来得着急,什么东西也没带,回A市的路上穿的还是昨天那身,气氛似乎也跟着停留在不安分的昨夜。
许澄没多想,一上车睡意就上来了,抓着安全带歪着脑袋睡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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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错觉,从春城回来的陆望臣突然变得异常忙碌,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就睡在了公司。
晚上八九点打电话回来跟许澄报备说要睡公司,许澄很久才反应过来,抓着手机问了很傻的问题:“是不回家的意思吗?”
陆望臣从来没有在公司睡过,实在留得晚了也会在附近酒店开个房间睡,而他上一次不回家在外住酒店,也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陆望臣住公司的第一个夜晚,许澄失眠了,在空荡荡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很想要被陆望臣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