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逸!”

  小蜘蛛气得脸色发白,语气由惊诧转为愤怒,“那个人究竟是谁?是你的儿子还是情人?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听到这话,罗清逸掌心一松,表情出现少见的困惑,他抓了把头发,瞥了眼桌子上醉瘫的高大龙,最后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他和你不同。”

  “什么不同?”

  小蜘蛛扭了扭脖子,上面有明显的红痕,墨镜下的嘴角朝上微卷,语调却是带着嘲讽:“因为他是人类?”

  “我没时间和你解释,总之,我现在必须找到他!”罗清逸笃定道。

  小蜘蛛从来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几千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他从来不会给他说他想干什么,想要什么,对他是不是真的感情,就像面对一片除了寒凉就不会有其他温度的冰山。

  反正也习惯了,索性不想在追问,掏出手机给裴㺭翌打电话!

  裴㺭翌正在酒店拆吃宁安安,动作毫不温柔,还带着几分野性的粗暴,强健胸肩全是兀起肌肉的突块与似要炸裂的青筋,麦芽色皮肤表层,已被挥洒的汗水镀了层潋滟的光涟,像部高频率人形打桩机……

  他发丝已然凌乱,发尖都滴着晶亮的汗珠,垂下几缕坠在眉宇间,目光如炬,灼灼锁住身下快要被他撕碎的人。

  宁安安一点都不好受,哭也哭透了,醉也醉够了,嗓子都块喊破了,现在又累又困又痛,还偏偏睡不过去,除了锁眉紧紧闭着眼睛,张着充.血小嘴不停低喘,指尖死死扣住他的腰,承受他的无法兼容和冲击,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突然骤起的电话铃声打破满屋子沸腾的烈焰。

  宁安安无力晃晃毛跺跺棕色的猫尾巴,尾巴尖尖已攀紧男人大腿根部,随着他的频率一送一送的……

  许是受不了了,他蜷起小蜷敲着他坚实的腰肢,不满地抗议:“……暂停……喵唔……接电话……喵喵喵……中,中场休息……”

  男人有些好笑,这种事情还能中场休息的?

  不过见他委实快要散架了,只好将人从床上抱起,摁在怀里亲了亲,气息沥沥沉声道:“好,中场休息,让你在上面?”

  一边说一边抱着人来到沙发,男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让表情扭曲的宁安安骑在他身上……

  宁安安:“……”

  “……不,不行,这样……”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一直想在上面?”

  “喵喵喵……安安说的……不是这种上面……”

  “那你可以起身离开啊。”

  “……唔唔唔……腿……腿软……安安……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那你就乖乖在下面,苦力活让我来做,嗯?”

  男人轻轻松松将人翻了个面,一只手摸出沙发背上胡乱扔着裤子里的电话,接了起来。

  宁安安头顶的猫耳朵倏然一炸,脸色由红转白,又迅速恢复通红,发出一声无法控制软糯糯绵远的猫叫,“喵~”

  喵~安安……要,要死了……

  小蜘蛛在电话那头很明显听到了,皱起眉头问:“小裴裴,你在干嘛?”

  裴㺭翌嗤一声轻笑:“这……大概可以称之为撸猫?”

  “撸猫?什么意思?”

  电话里传来沉重的低喘,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少年软糯糯像是化成水滩掉的声音,男人近乎沙哑的嘶鸣:“我找到他了!”

  小蜘蛛一瞬间明白过来,看了看电话,又看了看一旁又恢复死人脸的罗清逸,对电话说了声:“我懂了,你们,继续……”

  罗清逸见他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小蜘蛛黑沉着一张脸,别人好容易相见相认了,别人干柴烈火擦响火花,一起滚床单……

  而我们呢?

  就一个吻?

  还是我主动的?

  越想越气,冷冷回了句:“他们没事,他们在做一件,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估计做完,会联系你的!”

  “什么很快乐的事?”罗清逸不懂,追问。

  小蜘蛛:“……”

  “你永远都不会和我做的事!”

  罗清逸依然满头雾水:“我有很多事都不想和你做,你指哪一件?”

  小蜘蛛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

  ……

  一直到晚上,罗清逸终于在五星酒店见到了裴㺭翌。

  在顶级奢华的餐厅,裴㺭翌请他俩共享晚餐。

  是的,只有裴㺭翌。

  宁安安已经沉沉睡过去了。

  确切的说,是昏死过去了。

  裴㺭翌衣冠楚楚,春风满面,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唇角和眉眼都挂着餍足的笑。

  要不是罗清逸一直纠缠着小蜘蛛要人,小蜘蛛受不了用短信轰炸出裴㺭翌,恐怕现在,裴㺭翌都还腻歪在床上。

  “他人呢?”

  罗清逸见面的第一句话,充满不想掩饰的敌意。

  “睡着了。”裴㺭翌如实回答。

  罗清逸看他似笑非笑近乎猥琐的表情,想揍人,“你对他做了什么?”

  裴㺭翌看了看一脸无奈生闷气的小蜘蛛,又瞥了几眼罗清逸,最后解开一颗衬衫纽扣,松了松领带,露出两颗红艳艳猫儿的牙痕,而后优雅地举起刀叉切牛排:“你觉得我会对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