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拉着宁安安火速离开。

  招待员完全是懵的,咋他说话奇奇怪怪的?咋我就成了女英雄了?摇摇头表示不解,重新回到柜台拨了120:“喂,急救中心吗,我店里有个人晕倒了……”

  谁说胸大就无脑?瞧瞧这小机灵鬼……

  第11话你脸红啥?

  雪意幽深,车厢逼仄。

  裴㺭翌将宁安安按在座椅上,眸色比雪深,比雪还要认真:“他是谁?”

  少年眼巴巴的望着男人,默不作声。

  修长细眉都锁了起来,清透见底的眼眸落入哀伤,像是在酝酿着泪水,随时可能决堤。

  有那么一刻,裴㺭翌想将他捏碎!

  “说话啊!一个徐安宁就够了,现在还搞出个修行者,宁安安,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蛮着我?”

  宁安安抿紧了唇线,眼眸一汪,泪水泡出,却仍是不答。

  “不许哭!”

  裴㺭翌快失去耐心了,大声吼着!

  两汪晶莹被他吼声吓到硬生生咔在眼眶,小巧的鼻头瞬间绯红,屈了好半天,才有碎碎的声音跌出:“大,大鱼乖乖……不要凶安安……安安给你,吸灵气好不好……”

  这话一出,霸总人设彻底崩塌!

  偏偏少年又扬起乖张的小嘴,轻轻贴了过来,小巧舌尖从失色唇蕊探出,沿着男人微宽软腻的唇线细细描摹,学他以往吻他的样子,小心摄取,逐步深入,带起一连串啧啧水线声,重了呼吸。

  温柔柔轻缓的动作,笨拙而又青涩,就像蝴蝶初次学会采蜜,怕弄坏花蕊一般。

  男人全部视线都被那张白发衬托下极其精致粉砌的脸蛋填满,修长纤细的眉,轻颤下阖的睫毛,挺俏如削的鼻锋,在自己嘴上缓缓翕动的唇。

  心脏像是打鼓一般雷鸣,无法自持,完全失控,连该怎么呼吸都忘了。

  直到少年褪去小舌,舔拭干净男人嘴角不小心带出的莹亮,扑闪着一双清明纯净的眼睛,怯怯地望向他。

  他才恢复反应。

  揪住人领子的大手挪移至俏脸,改成捧脸颊的姿势,言语变成宠溺的软柔:“安安,不是我要凶你,你告诉我,他是谁,为什么他会认识你,为什么要带你走,好吗?”

  “他,他叫凌,凌风,我,我修炼到三百年的时候,被他抓到了……”

  极大的恐慌再次涌入那双干净的眼底,宁安安往后缩了下身子,别开眸光不想再说下去。

  “然后呢?”

  裴㺭翌蹙眉问。

  修炼到三百年的时候……

  现在宁安安已修炼了五百年,这么说那个风衣男最少200多岁,一个修炼200多年的人,比入魔的妖更可怕。

  靠!怕个卵!办他!

  宁安安却抱住毛跺跺的大尾巴,侧过清巧身子,不愿意再说话。

  “他想将你炼丹?”男人无奈,又想知道原因,一手横在他肩头,按住性子追问。

  少年埋下脑袋摇头,大耳朵焉哒哒的拉耸着,耳尖盖住了额头,像只被凌虐过狠的小动物。

  男人莫名一惊心:“他虐待你?”

  少年身子又是重重一颤,但没回答。

  裴㺭翌急了:“他是不是挤进过你屁屁?”

  宁安安明显愣了愣,转回身子看向男人,嘴巴嘟嘟像个委屈的孩子:“离开他之前,我都没成人形,怎么可能挤……”

  突而忆起昨夜和大鱼用手手互助,他尝试着想挤进去,脸颊的白瞬间镀满红,不敢看男人,心虚地叠阖睫毛长长的眼帘:“……挤,进去……”

  “竟然没有,那你脸红啥?”

  他钳住他下巴,与他对视。

  “是,是是……”

  “是啥?”

  距离太近,男人喷洒的热浪全部盖在脸颊,烫烫地浇灼皮肤,宁安安脸更红了,烟霞烧天似的蔓延到耳根:“是记起昨晚的事情……”

  裴㺭翌瞬愕。

  之后又笑,捧起娇俏小脸啄了口:“昨晚那样……舒服吗?”

  “嗯……”

  低到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脑袋也低低地垂了下去。

  裴㺭翌抑制不住喜悦,又有点忧心,宁安安心智未泯,对任何人都不懂得反抗,于是压住他肩头严肃警告:“昨晚那种事情,只能跟我一起做,不可以跟别人做!我说的别人,是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包括那个徐安宁!还有那什么风!那种死变态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知道吗?”

  宁安安撅起嘴,猫儿似的细细嗯出声:“好像你也很变态啊……”

  老是让人家用手帮忙,还想挤进……

  “你说啥?”

  棱角分明的俊脸凑近,气息低淳逼人,裴㺭翌侧过耳朵,洋装凶样,表示自己没听清。

  宁安安最怕他凶。

  低眉顺眼的回:“没,没有。”

  “那我刚才给你说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安安想,想睡了……”

  怕他继续追问风衣男的事情,软腻的身姿微微蜷,眨眼功夫,少年便幻化成白猫猫躲进一堆褪下的衣物间,眯起眼眸呼噜呼噜打鼾,小舌悠悠伸出,乖巧舔起尾巴。

  “喂,你又变猫,还没交待清楚那个什么风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