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问的话已经永远也得不到答案。
“不用你走,我走。”
我的声音带了丝哽咽,无数的委屈升起,又生生的被我压了下去。
“清清!”
我的脚步飞快,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梯,把一切声音都甩在身后,生怕会被瞿彦川拽着早我一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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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我存在的第二天。
【剧情结束以后他们也不会记得曾经的死亡。
胃疼的二更,晚安!
33.
这次我没有傻兮兮的跑到雨里,直接到车库把刚开回来的车又开了出去。
当我把车开到路上,看着铺天盖地的雨水拍打着挡风玻璃,刷雨器来来回回怎么都刷不清视野。孤零零的山路上,只有这一辆车亮着灯疾驰,前面漆黑的仿佛没有尽头。
我走在四哥走过的路上。
这个念头随着弯曲向下的山道越来越明晰。
也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
是在想明明好好的兄弟,为什么偏偏半路走岔了道?还是在想怎么才能让我和贺椹分的彻底?亦或是在想要不要干脆不顾后果的摊牌摊的干干净净?
我猜不到。
可我也在想,我想为什么是我承担这一切?哪怕让我也和他们一样无知,也就不会这么无助。
我想怎么非要是我哥,还是一直疼我宠我的哥哥?就算是凭空再来个我从来都没见过的哥哥我也还能接受。
我还想这一切荒唐又怪异的事情该怎么才能结束?是不是我这个源头不在了,那只被掌握的命运轮盘也就会停了?
山脚已经近在眼前,我好像又听到了响亮的鸣笛,刺眼的车灯扎进了眼里。
“嘭!——”
我走在四哥走过的路上。
四哥的尽头曾在这里,他没能让故事结束,现在,我也把尽头停在了这里。
我好像聋了。
在那一声巨响后,我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剩下了急促如风箱般,一声,又一声的喘息。
眼前被血迹一层层的覆盖,直至整个世界都成了血红色。
浑身被挤压的脏器无声的叫嚣着难以忍受的疼痛,又逐渐的麻木。
原来死亡是这么痛苦。
它没有一下子带走你,而是像个调皮的孩子,和你玩起了捉迷藏,等你一步步的走向它。
过程漫长而残忍。
当你找到它的时候,才昭示着结束。
但愿四哥听到我的消息的时候,别像我一样傻到冲进雨里。
但愿他看到我的时候,我那张脸也还能干干净净。
但愿,我再也不要看到他们。
我任由意识慢慢的关上了最后的门。
34.
我以为我成了逐光的飞蛾,在一片黑不见底的空中,向着那处犹如风中摇曳的烛火般微弱,却唯一的光亮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