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收起滿腹的煩惱,替代夫人旁邊的ㄚ環位置,溫柔的攙扶著夫人的手臂,和聲道:「娘,怎麼來了?」

  「有事要跟你商討。」夫人憂愁的看著攙扶著自己的兒子。

  輕輕拍撫著夫人的手背,引領著往大廳走去:「讓喜兒來喚就是,怎麼勞動您親自前來。」暗怪著一旁的ㄚ環不機伶。

  「別怪喜兒,是我心裡急,硬要喜兒帶我來找你。」夫人哪會不曉得兒子的孝心,安撫著兒子的怒氣,也間接的告訴兒子有急事。

  聞言,奇道:「娘,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夫人緩緩搖頭:「等到了大廳,你爹會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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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廳。

  等待著眼前二位愁眉苦臉的高堂,內心也跟著焦急:「爹、娘,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煩惱,也讓孩兒分憂,好嗎?」

  二位老人家彼此互看了一眼,深知對方眼中的憂傷所謂何事,不約而同的一起嘆了口氣,好不容易,身為一家之主的老爺才緩緩的說:「季方,安親王要一人陪侍。」

  安親王,當今皇上的兄弟,尊貴的皇親貴戚,不是他們惹得起的人物。尋常若是這種親近尊貴人物的活兒,大半都讓人樂上一樂,二位老人家之所以這般愁眉不展,倒也不是討厭攀上權貴,而是安親王有著聞名朝野的惡習—『喜好男色』,當初也是因為這惡習,先皇才會剔除安親王繼位的權利。

  季方同樣也知道安親王的惡習,卻不曉得這有什麼好憂愁的,要人陪同就給個下人去服侍他,家中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倒也還有幾名伺候人的下人,不了解二位老人家的煩惱,疑惑的問:「爹、娘,這有何難?」

  「唉……」老爺邊搖頭邊說道:「難是難在……他要咱們慕家人吶!」

  「嗯!」季方一聽大驚,慕家單傳一人,這不是擺明要自己上陣!

  「嗚…嗚嗚……」夫人掩面哭泣:「兒啊!娘不要你給人糟蹋…嗚……嗚…老爺,您沒有法子了嗎?找個人替了季方,可好?」

  「月櫻,妳也曉得,安親王是什麼樣的人,有誰願意替我們慕家,要是讓人知道我們找人替了季方,這可是滅門之禍吶!」

  「可是,老爺…嗚……季方讓他糟蹋了,也是滅門啊……嗚嗚……」夫人哭倒在老爺懷裡,昏了過去。

  「月櫻!月櫻!」老爺一看夫人昏過去,這還了得,趕緊喚人,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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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爹娘在眼前這般傷心欲絕的模樣,心裡疼,腦中也亂成一團,不曉得是什麼時候離開大廳的,當自己回神過來時,已經習慣性的佇立在那個人的房門前。

  手數度舉起、放下,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轉身離開。

  「進來吧!」才剛轉身,就聽到房中傳來的聲音,只好再回到門前,推開了那間為了讓自己隨時能找他而從不鎖門的房間,這是專門為他準備的客房。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來了……」

  「你一來,我就知道了。」

  不敢問為什麼……害怕聽到答案,轉過頭,思忖了一會:「你替我服侍安親王。」報復似的命令著,報復著他帶給我的困擾,報復著他破壞了我對他的信任。

  「好。」沒有猶豫,幾乎是一說完就馬上答話,沒有做任何思考的迅速。

  「為什麼?」疑惑著他不曉得安親王是何人,不知道安親王喜好男色?季方甩甩頭,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們霍家就是靠著安親王崛起的商人,不可能不曉得安親王,那……他為什麼答應的這樣乾脆?

  他露出一抹笑容:「這是你的要求。」自問無悔嗎?答案是肯定的。

  「………」無言,真的不曉得該怎麼回答他,我…逃了……再次的逃開他噬人的目光。

  隔天,起身得有些晚,試圖用清水拍去昨晚幾乎無眠的疲勞,整理好門面,來到大廳時,才得知他已經隨著安親王車轎離去,昨天他的回答是認真的,愣了一愣,苦笑,早就知道了,不是嗎?……是我要求他的……不是嗎?……為什麼……為什麼胸口這邊會這麼痛?

  、安親王

  轎內的空間並沒有加大,二個大男人擠在一個窄小的空間,實在不是件舒服的事情,尤其,其中一名男人幾乎佔滿轎內的空間。是以,替代季方的那人正被迫跨坐在安親王的雙腿上,腰際被一雙肥厚的大手給環抱住,這讓他感覺到無比的難受,不管是安親王正上下撫摸的雙手或是臀間所感覺到的硬物,在在都讓他覺得噁心。

  他不後悔答應了季方,若昨天沒有答應替代季方,今天,就是季方遭受這人的侵犯了,他不願,所以他無悔。

  他本就不耐安親王的粗魯,傷的嚴重,明顯的感覺到谷間滿溢著溫熱的液體,下身早已麻木不覺,漸漸,眼前也逐漸變暗,什麼都看不到,什麼也感覺不到,沉浸在名為黑暗的大漩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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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清醒的時候,轎子剛好停了下來,耳邊傳來安親王的聲音:「到了,站得起來嗎?」

  「………唔…」腦中亂哄哄的,只知道安親王要他下轎,勉強使勁站起身來,不料,才剛有動作,就感覺到□□的傷口被起身的動作牽引,似乎又開始流血,雙腿不聽使喚,身子頓時失去平衡,往前跌了出去。

  安親王伸手一攬,穩穩的將他環抱回懷裡:「和我走一道。」安親王怎麼捨得美人跌落地上讓身上多出傷口,攙扶著美人的腰身,下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