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罗泣的考级证书,证书是根据日期排列的,而不是乐器,看起来有点乱。
大部分的乐器都是中文的,不过也有些是英文的。
“那时候有些乐器在国内还没有考试。”罗泣解释。
是吗?不知道,我又不学乐器,他说是就是吧!
翻了两三页,李歌突然发现另一点让文件夹看起来这么乱的原因——罗泣不是顺着考的。
他快速地翻十几页,大部分的乐器都只有二、三、五、七、八级,而有一部分更是只有一两张。没有一级的证书,只有极少的证书是有九、十级的。
翻了好一阵子,李歌翻到了一页空白的厚皮纸,似乎象徵着终结。
“考级能这么考吗?”他问。
“能吧?好像年纪小不受跳级限制。”罗泣回答,“不太记得了,反正我是这样考的。”
“为什么?”他又问。
罗泣笑了笑,“开始考级的时候已经学了好一阵子了,我不想要证书,我只是想知道我的程度在哪。”
为了证明给自己看的证书,这样的想法中二而成熟。
可是,那时罗泣几岁了?
他看了看最后一张证书,那时罗泣十二岁,证书上的照片里,罗泣还有些婴儿肥。他又看了看第一张证书,那时罗泣才五岁,比小曲大一点点,照片里的他就是个小宝宝。
真可爱,想rua!
“口水擦擦,后面还有。”罗泣揶揄道。
李歌一怔,连忙抹了抹嘴,发现手是干的,“我去你的!”
厚皮纸后原来还有证书,不过日期是更早,根据证书上的日期,罗泣那时不过是三岁。
短笛,或者piccolo。
每一份都是短笛的证书,有考级,也有比赛的。
“为什么会参加短笛的比赛?”李歌问。
“我想知道,我跟别人的差距在哪。”他回答。
“你真偏心。”李歌笑笑。
其他的乐器只想知道自己的程度在哪,这看起来没什么,但他想知道自己在短笛上的造诣跟别人差多少。
前者满足现况,后者渴求进步。
“谁让它让我遇见了男朋友。”罗泣弯了弯眼睛。
“真会说话。”李歌扬起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来,“有宝宝短笛吗?”
“我没有,短笛按键本来就比较小。”罗泣说着,越过了李歌,“不过跟我在用的有一点点不一样。”
李歌跟了过去。
罗泣打开了一个小箱,里面躺着一支以银白色为主的短笛,那是李歌第一次见罗泣时,他吹奏的那支。
为了给李歌做比较,罗泣把他那支也拿了过来。
“哦!”李歌向后仰了仰头,“银跟黑的分别。”
“……噗。”罗泣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随便吧!不重要。”李歌放下了罗泣的现任短笛,转而打量着前任短笛,“它还能用吗?”
“为什么不能?”罗泣拿起了前任,熟悉地吹了一段音阶。
好像现任的声音比较圆滑。
好、像。
李歌笑笑,“继续你的表演。”
罗泣勾了勾唇,吹奏了那一段两个人都熟悉的乐曲。
“你想试试吗?”罗泣把前任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