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 左渤遥)
结束了悠闲自在的成都之行,我的假期算是真的划上了句号,回到北京,迎接我的是一大堆新工作,我拍了新照片,向歌迷报告新消息,开始一首接一首地制作歌曲了。
这个夏天算不上极度干燥,但炎热也是真的,不知不觉中,我又度过了一个夏季,掐指一算,已经连续工作三个月了。
也不知道Frank是什么意思,他居然一连发了几条短信给我,说请我和Charlotte去环球影城玩,我说我已经去过了,没什么时间。
他却说:难得的好机会啊,他们副总是我朋友,想来吗?
我问:真的假的?
Frank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我正在健身,于是夹着手机下跑步机,用毛巾擦了擦汗,把手机举好。
Frank说:“我不喜欢玩儿,你和Charlotte去玩儿吧,我没什么兴趣。”
“所以你不去让我俩去吗?”
“我也去,但主要是社交,然后随便逛逛,到时候咱们‘各司其职’。”
我想了想,觉得音乐太吵了,所以拿着手机往外面走,说:“听起来挺不错的,谢谢你哈,什么时间?看看我有没有空。”
“五号。”
“行。”
起初,我也想到自己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只是后来转念,想起已经在山里聊了天,过了生日,相比之下,出去玩一次根本不算什么。
Charlotte在晚上联系我,她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说自己精神紧迫,但情感放松,彻底爱上了学习。
我问:“你也要去环球影城玩儿吗?”
“Frank邀请你?”Charlotte说,“他没告诉我你也去,可能不敢说吧。”
“为什么不敢啊?”我笑着问道。
Charlotte忽然清了清喉咙,说:“因为我是你的粉丝,天底下就没有粉丝希望偶像和前任走得近吧。”
Charlotte真的很会讲话,在表达清楚意思的同时,带着玩笑色彩,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我说:“他真的没必要吧,反正你迟早要知道。”
Charlotte笑了几声,说:“他现在可能很怕我,我最近脾气变坏了,不再是模特,而是女大学生。”
这天晚上,我把衣帽间瞄了个遍,什么好衣服都找不出来,想着去玩应该穿得夸张一些,但又想到是和Frank一起出去,我不想引人注目。
时间约好了,地点定好了,甚至连陪玩的人都有了,后来,又有了具体见面的时间,Charlotte开着车来楼下来接我,我穿着棒球外套戴着帽子,手里还捏着半根刚出锅的小油条。
“我一口就好,不介意吧?”我上了车,问道。
Charlotte说:“当然,我还在车里吃过麻辣烫和披萨。”
我说:“挺好的,我们以后可以经常一起玩儿,以前从来没想过……会和你成为朋友。”
“我也没想到。”Charlotte说
我把剩下的一口油条塞进嘴巴里,又从包里拿了湿纸巾,仔细打量,发现Charlotte的衣着依旧是经典款搭配前卫元素,并不是好驾驭的。
在见到Frank之后,我又见到了他朋友,还以为是个老外,结果并不是,Frank居然穿了卫衣牛仔裤,以及运动鞋,这对他来说是很不常见的穿搭。
我的想象中,那位副总会和Frank西装革履高谈阔论,我和Charlotte享受速通放飞自我,可现实并不是,Frank那位朋友比我还有活力,全程亲自陪玩,还用自己的相机给Charlotte大片,给我和Charlotte拍合影。
我对Frank说:“你和朋友去聊天喝东西吧,我和Charlotte随便逛逛,不麻烦你们了。”
Frank一手拎着Charlotte的手提包,而Charlotte正在过山车上尖叫。
他看了我很久,叹一口气,说:“我带你来,你还不许我玩儿啊?”
“明明是你自己说不玩儿的。”
我真不知道Frank是脑子不好了,还是故意这么说,他的表情正经到看不出一丝破绽,于是,我极力地和他争辩。
说完才觉得自己挺幼稚。
Frank悠闲地用鞋尖踩着地面,抱起手臂,抬起头看过山车,轻声地说道:“我没说过吧。”
“就是说过啊,电话里说的,”本来没多大的事情,我却非要认真理论,气得音调抬高是,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自己说不玩儿,结果比谁玩得都开心。”
他忽然转过脸看着我,我们的距离不算近,但也不远,说话听得见,Frank凑得近了一些,说:“玩一下过山车,两次。”
他眼底带笑地冲我比出两根手指,我思考了两秒钟才摇头,说:“别给你朋友添麻烦了,行不行?”
“你不要小看你自己。”Frank说道。
我把手机塞进衣服口袋里,皱起眉头,说:“我是小看你。”
感受不出我和Frank的这段对话是什么氛围,我只知道Frank的朋友一直在旁边笑,一开始是憋笑,后来是望着天空偷笑。
末了,赞叹一句:“你俩人可真有意思。”
结果,过山车没玩两次,第一次结束后,我一下来就吐了,Charlotte拿袋子给我,还蹲下来给我递水,焦急又关切。
Charlotte说:“早知道就不玩这个了,你最近本来就累。”
而Frank的态度和Charlotte天壤之别,他蹲下来拍我着我的背,居然还在憋笑,说:“被你小看的人都没吐。”
“滚。”我可能真的发火了。
可能怕我真的现场打人,Frank的朋友也过来安慰我,他说:“没事啊,没事,先去休息一下,喝点东西。”
说实话,在世界各地玩过那么多惊险项目,又玩了好些时候赛车,我一次都没吐过的,可能就像Charlotte说得那样,我最近太累了吧。
后来就没事了,头晕的感觉在短时间里消失,Frank把我的挎包背在身上,还帮Charlotte拎东西。
Charlotte对Frank说:“你这样看上去好像我们的家长。”
“好了,来自己拿,自己拿。”Frank说着,面无表情地把东西往Charlotte手里塞,于是Charlotte连忙笑着道歉,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过了一会儿,Frank又问我:“你好点了吗?”
“我有名字。”我说。
我看着Frank的眼睛,他也正在看着我,他想了想,说:“好点了吗……左渤遥。”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叫我,但想想,这种普通关系相处的情境之下,他如果喊了“Ethan”,的确会让我觉得不太适应。
Charlotte在看我,Frank的朋友也在看我,我说:“挺好的,没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