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第一次，完全不慌乱是不可能的，黄明煊能感觉到穆益的手顺着他的腰线，一路滑到大腿，时而轻柔抚摸，时而狠厉揉掐。
黏黏糊糊亲了半晌，穆益突然停下来，黄明煊睁开迷蒙的眼，困惑道：“怎么了？”
穆益深吸一口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没穿内裤？”
他的裤管空荡荡的，卷至大腿根部就没有多余的布料了。
里面没有内裤。
黄明煊吐吐舌头，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穿上去还要脱，多麻烦啊。”
说话的同时，他还忽眨几下眼睛，像是懵懂纯真的孩子，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在玩火。
穆益紧紧盯着他的脸，重新堵住他的嘴，“你就是来折磨我的。”
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咬牙切齿，整个人也开始急躁起来，有种要把身下的Omega拆吃入腹的架势。
由于刚洗完澡，他的头发还没全干，湿润额发下衬得一双黑眸更加深邃。他像是隐忍许久的雄狮，而他看黄明煊的眼神像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小羔羊张着嘴，唇瓣已经被吻得红肿，脸蛋因为缺氧也更红，两眼水汪汪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许是怕他真晕过去，穆益放开了他，沉声命令道：“手抬起来。”
黄明煊气还没喘匀，愣愣道：“啊？”
穆益道：“抬手，脱衣服。”
黄明煊“哦”了一声，顺从地举起胳膊，任由穆益脱去他的睡衣。
碍事的布料被褪下，赤裸的肌肤与空气直接相触，两人的睡衣从床上扔下，掉落在地。
黄明煊抬起眼，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他面前是一具精壮结实的躯体，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匀称流畅，每一寸肌肤纹理都散发着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他注意到穆益是有腹肌的，但还没来得及看清是几块，对方便压了上来。
穆益又吻住他，同时宽大的手掌从腰侧来到胸前，不轻不重地按了按胸前两点。黄明煊“唔”地叫出声，身子下意识想往后躲，穆益扣住他的腰，冷冰冰说道：“现在想反悔了？”
“不反悔不反悔，”黄明煊连忙说道，“我不会反悔的。”说完挺起胸脯，主动将两团嫩乳送到穆益手中。
一般来说，男性Omega的胸部不像女性Omega那般丰满，但也许是疾病的原因，黄明煊的胸脯稍微隆起一点弧度，像两个鼓起的小馒头，一手便能握住，竟有些可爱。
穆益呼吸一重，按了一下柔软的乳尖，只见圆圆的小奶头凹陷下去，很快又自己弹回来。
“这里真的会流奶吗？”他问。
黄明煊忍不住瑟缩一下，点了点头。
穆益神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波澜不惊的眼底多了份浓重的欲色，手下的力道也越来越重。那片肌肤格外娇嫩敏感，揉捏几下黄明煊便受不住了，低低求饶道：“阿益，我疼，你别捏了……”
穆益松开手，问道：“现在为什么不流了？”
黄明煊嗫嚅道：“刚刚洗澡的时候，我挤掉了……”
穆益手一顿，“为什么挤掉？”
黄明煊缩了缩身体，垂下眼，“我怕你接受不了。”
穆益静默了几秒，道：“别多想，我能接受。”
黄明煊红着脸，怯怯问道：“你不是乳糖不耐吗？我以为你会讨厌奶味……”
“那是曾经，我现在不讨厌了。”穆益拉过他的手，亲了亲手背，“是你，我就不讨厌。”
黄明煊心跳倏地怦怦加快。
Omega敏感多情，身体构造天生适合承欢，但穆益比较谨慎，前戏做了良久也只试探性伸入一根手指，极轻极浅地戳刺一下。
很紧，很窄。
怕他受伤，穆益十分耐心做着扩张，听见一连串细碎的嘤咛从黄明煊口中溢出，好似发情的小猫儿，他的呼吸不免急促起来。
与此同时，手指碾过体内某处凸起的软肉，只见黄明煊抖了抖，没忍住又叫一声。
穆益低低一笑：“敏感点这么浅？”
说完对着那一处持续按压，直到有液体慢慢流出，穴口被撑到能容纳四根手指，他才不疾不徐将自己的性器抵上去。
真正进来的东西比手指要粗太多，黄明煊有点难受，又不敢乱动，只能张着嘴用力呼吸。
他感觉到穆益在进入他，带着滚烫炙热的温度，缓慢而坚定。
随着一寸又一寸的深入，疼痛不减反增，他胸腹开始剧烈起伏，全身也止不住地发颤。
身体不好受，可心里却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他正在被穆益占据，被穆益拥有，从身到心，他都是穆益的，也只会是穆益的。
认知到这一点，黄明煊红着眼笑了，一颗心像泡在糖水里，酸软又甜蜜地膨胀。
穆益进到一半便停下，掰过黄明煊的脸，见他眼眶微红，不由紧绷起来，“很疼吗？”
“不疼，”黄明煊努力放松后穴，同时催促道：“快点，你快点进来……”
穆益确认道：“真的不疼？”
“真的。”黄明煊点点头，伸手想去碰身下的巨物，还没碰着就被穆益一口气全部顶了进去。
“唔……”
一声呻吟脱口而出，似痛苦似欢愉。
到底是初尝情事的少年，还没深入动作，仅仅身体的契合就产生了巨大的快感。
就像电流，嗖地一下窜至四肢百骸。
“难受就跟我说。”穆益握紧黄明煊的腰，不急不缓地动了起来。
空气中逐渐弥漫开两种信息素的味道。
情动时，不论是Alpha还是Omega，都会释放出大量且浓郁的信息素，薄荷清香和柑橘甜香缠绵交织，无形中融为一体，成为慰藉彼此的最好的良剂。
Omega的身体也开始自发分泌情液，狭窄紧致的甬道变得顺滑，粉嫩的穴口一缩一缩的泛着水光，性器结合处一片黏腻，随着抽插速度加快，咕叽咕叽水声响起，不停有半透明的液体汩汩流出。
黄明煊两手捂脸，羞得全身泛起淡淡的粉色。
“睁开眼睛。”穆益忽然说。
黄明煊摇头拒绝：“不要……”
“听话，”穆益捏住他的下巴，逼他脸朝下，强势而不容拒绝道：“睁开眼，看我是怎么操你的。”
黄明煊从没听穆益说过“操”等粗鄙的字眼，他觉得羞耻，同时又莫名兴奋，身前秀气的玉茎都吐出了不少清液，黏糊糊的蹭湿了床单。
他微微睁开双眼，透过手指缝，看见一根狰狞硕大的性器在他体内进进出出，原本粉嫩的小穴已被干得熟红，性器抽出时还会翻出内里一点软肉，淫液顺着臀缝不断流下。
黄明煊两眼紧闭，不敢再看。
穆益闷笑一声：“现在知道害羞了？”
黄明煊不吭声。
穆益继续道：“刚才勾引我的气势去哪了？”
黄明煊继续装死。
似乎嫌这个姿势插得不够深，穆益把他抱起来，翻了个身，从背后继续深入。
“啊——！”
黄明煊惊呼一声，后穴不自觉绞紧，他听见穆益倒吸一口气，体内的巨物似乎又胀大一圈。
“你怎么……”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没来由一阵心慌。
太大了，他感觉自己快要撑裂了。
“阿益，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他软着嗓子道。
穆益沉默着，没说话。
黄明煊觉得疼，后穴被顶得发麻，膝盖也蹭得发红，他可怜巴巴地扭过头，低声讨饶道：“休息两分钟，两分钟就好。”
穆益置若罔闻，性器长驱直捣穴心深处，无意间顶到了一处更小更窄的入口。
那是Omega的生殖腔，黄明煊目前不在发情期，因此入口闭合得紧紧的，娇嫩又脆弱，根本经不起用力的撞击。
“不要，停一下！”他惊叫出声。
“不要？”穆益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温柔却半点不近人情，“现在说这话太没良心了吧？”
“呜呜……我不要，不要了……”
“晚了。”穆益微微一笑，弯起的唇角如风光霁月般好看，黄明煊一时怔住了，但下一秒又被一记狠重的撞击拉回现实。
他又爽又痛，生理性泪水流满了脸，顺着下颌汇集在下巴尖，穆益抬手帮他拭去，动作轻柔体贴，身下鞭笞的力道却仍凶狠无比。
这一晚，黄明煊算是领教了什么是温柔与暴戾并存。
……
等彻底结束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黄明煊无力地趴在床上，累得气喘吁吁，白皙的脸颊透着诱人的红，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掐就能滴出水。
而穆益神色自若，只是眉宇间明显多了份愉悦和畅意。
室内信息素的味道依旧浓郁，黄明煊闻着穆益身上冷冽的薄荷香，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
忽然间，胸口一凉，黄明煊低头看去，是几滴乳白色的液体从奶孔缓缓流出。
他的病又犯了。
心里一惊，急忙坐起身，伸手去够床柜上的纸巾，却被穆益猛地扣住了手腕。
穆益双眸定定注视着那一小滩奶水，神情有些凝重，像在做什么心理准备。
黄明煊面露疑问，想抽回手，但没抽出来，只好抬起另一只手胡乱擦拭几下。
“阿益，你要干嘛啊……”他不解地问。
过了良久，穆益垂下头颅，伸出舌尖，卷起胸口间一点奶水，喉结上下滚动一圈，咽了下去。
“你！”黄明煊瞳孔骤缩，慌乱道：“你、你快吐出来！”
然而穆益头一偏，张口含住了俏生生的乳头，唇齿轻轻撕咬起来。同时，一根硬邦邦的棍子抵在他两腿间，蓄势待发。
穆益又勃起了。
黄明煊面色惊恐，奋力推开他，翻身就要下床，结果腰一软，又跌回了床褥中。
“乖，别乱动。”穆益把他拉回来，就着这个姿势重新插了进去。
黄明煊徒劳地扑腾一下，发出似小动物般低弱的呻吟。
下身被侵犯的同时，上身也没被放过。
黄明煊原本只是屁股疼，现在胸口也疼，白嫩的乳肉被吸吮得红通通的，奶头又大又肿。
他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舔的，他只知道奶水已经没有了，可穆益还在吸，吸的力气还很大，他手脚软绵，根本没有力气去推开对方。
他开始尝到自食恶果的滋味了。
穴口被干得湿软，努力吞吐着昂扬的巨物。胸前两点则高高肿起，不知是之前揉出来的，还是后来咬出来的，总之红艳艳的漂亮极了，宛如两颗饱满的红樱桃，一晃一晃的，镶嵌在雪白的胸脯上，仅供穆益采撷。
过去十几年，穆益对奶味的所有排斥和抗拒，在今晚这一刻土崩瓦解，消失不见。
或许他还是讨厌牛奶的，只是换成了黄明煊，就好像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疼，好疼……”黄明煊哑着嗓子，可怜兮兮说道。
“哪里疼？”穆益松开牙关问。
“胸、腰、腿、屁股，”黄明煊一一数道，“哪里都疼。”
穆益揉揉他的腰，道：“怎么这么娇气？”
黄明煊控诉道：“我哪里娇气，明明是你太过分了！”
“这就过分了？”穆益抓起他的手，用力按在他小腹上，挑眉道：“等下还有更过分的。”
说罢性器尽根没入，隔着一层肚皮，黄明煊摸到了长长的隆起的轮廓，他头皮发麻，有一种要被捅穿的错觉。
平时他说什么穆益都会听他顺他，但在床上便不是这样了，Alpha与生俱来的支配和主导心态不允许Omega有任何忤逆。
……
最后真正结束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黄明煊没骨头似的瘫软在床上，累到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穆益吻了吻他的额头，在耳边低语道： “辛苦了，睡吧。”
黄明煊努力睁开快要合拢的眼皮，“我想洗个澡……”
穆益说：“等下我帮你洗。”
“哦，好……”
黄明煊缓缓合上眼，困意一波接连一波涌来，神志渐渐不甚清明。他周身像浸泡在温暖的潮水里，虽然疲惫，但也轻松。
在入睡的前一秒，穆益似乎又说了什么，三个字，很轻，但他没听清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里去。
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