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嗯。”楚言很自然地坐到了椅子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对面似乎也不在意楚言的冷淡,依旧很礼貌地微笑着。
“已经大半年没有见过楚先生了,今天来是想和我聊些什么呢?”
室内燃着香薰,是楚言一贯喜欢的柑橘味。不远处摆着几盆绿植,虽然现在仍是冬日,但在屋里还是郁郁葱葱,泛着充满生气的光泽。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融融的光像柔软的绸,温柔地抚上楚言的脸。
酸甜的味道钻进楚言的鼻腔,让他的神经缓慢地放松下来。
多日没休息好的疲惫如潮水般向他袭来,楚言闭着眼,久违地在困顿中有了些倾吐的欲望。
“我有跟你讲过我的父母吗?”
拿着笔的女Alpha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她打开笔记本,出口的声音带着诱导和柔和。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其实不太记得我母亲的样子了,但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我是他的累赘,也是他受辱的证明。”楚言的声音淡淡的,就像随口诉说着一个属于别人的故事。
“在我没分化成Alpha之前,他还会偶尔抱抱我。分化之后,他就再也不叫我的名字了。”
“父亲不会给他准备抑制剂,他就在发情期闯进我的房间,用omega的信息素勾引我。他很漂亮,可我觉得很恶心,我那时候只知道他是我的母亲,这样悖德的行为让我开始频繁地做噩梦。”
“那时候我害怕,难过,但还是努力地接受他,幻想他有一天能稍微清醒一些,像过去那样,关心我一下。”
医生的笔停了一瞬,“然后呢?”
“后来有一次,我从学校回来,他久违地同我讲了几句话,还问了我在学校的情况。他的表情很温柔,我太开心了,以至于忽略了他的异样。”
说到这儿,楚言不愿再继续讲下去了。
他和过去的很多次一样,始终藏着一点不肯说出口的秘密。
苏叶安静地等着。
楚言那张进屋以来始终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痛苦的神色。
他的声音哑了,黑色吞没了他,他感受不到阳光,也感受不到温暖。
柔软的身体,斑驳的红痕,娇媚的眼神,和从未停下的呻吟。
那是十七岁的楚言第一次清楚地,明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汹涌的欲望。
而他从梦中惊醒,看到自己的父亲,趴在他的腿间。
自己狰狞的性器对着那张他敬重又害怕的脸。
空气中是甜腻到令人作呕的信息素。
omega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响起,像地狱里鬼魅的低吟。
“言言,你的父亲今天不在家。”
“你硬了。”他摁住已经完全僵住的楚言,哼笑着跨坐到楚言身上。
omega没穿裤子,被操过很多次的后穴泛着艳熟的红。
“你也是alpha,你不想上我吗?”
楚言只觉得万分恶心,他想呕吐,想逃离这一切。
可omega的信息素牢牢地纠缠着他,他的性器不受控制地又胀大了一圈。
楚言从未如此憎恶过自己。
直到此刻。
他从此被困在今天,连同他未曾说出口的,关于母亲的那点,可怜的期待。
omega的信息素将他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