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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漠脸色苍白,肩膀哆嗦着,耻辱又愤怒。
白茶香的信息素于是更加浓烈了起来。
安漠被激的脚下一软,复被周洛言托住身子,又要去扯他的衣服。
安漠气的发抖。周洛言刚才的话使他倍感凌辱,他一把打掉周洛言的手,抄起拳头往他身上砸了过去。
“周洛言,你不是想让我反抗吗?”
他的信息素那么暴躁,怕是不知独自忍受了多少次周期,安漠于是不忍推开他了。怎么到到他嘴里就变得这么肮脏下作了。
周洛言并没有躲开他的拳头,生生给受了。再接着,两个人在狭小的宿舍一打一防起来。
安漠太愤怒了,但他其实早就体力不支。
他的后颈一阵火辣辣的疼,身子起了一层冷汗,周洛言的信息素无孔不入的钻进他的皮肤和五感。
到最后,周洛言不耐烦吃不到,一边继续着哄人一样的打架方式,一边搂住安漠的腰,要把安漠揽进他怀里。
安漠被他的重力拖的身子一个趔趄,竟真晕倒在了他的臂弯里。
他的脸色白的几近透明,嘴唇没了血色。
周洛言这时终于不浑了,意识到安漠的不对劲。
“哥哥……”
安漠慢慢阖上眼皮,身子一阵虚脱。
周洛言慌了,赶忙将人抱起,下了楼。
肖禹西一直守在楼下,不停的看时间,这会,终于忍不住准备打电话问一问安漠那边的情况。
周洛言要是再逼迫欺负安漠,他绝对会把安漠带走,好好护着他。
然而,他刚拿出手机,就看周洛言神色慌张,怀里似乎还抱着个人。
肖禹西皱紧了眉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周洛言抱的是安漠!
肖禹西心里一“咯噔”,想也没想的驱车跟了过去。
周洛言车速开的太猛,肖禹西被他整整甩出了两个红绿灯的位置。
周洛言赶到了医院,在肖禹西还没跟上来之前,把安漠抱进了急诊室。
医生看了一眼他怀里的人,吩咐周洛言在病室外候着,给安漠先抽了个血,又仔细检查了他的腺体状况。
再出来时,门外的长椅上多了一个英俊儒雅的Alpha。
“哥哥怎么样了?”
“病人怎么样了?”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周洛言回头,带着警告意味的看了一眼肖禹西,要不是他太担心安漠,绝对不会让肖禹西这么安然无恙的站在医院里。
眼下,安漠的身体状况比什么都重要。
“家属是谁?”医生问了一句。
“我”,周洛言不看医生,只盯着肖禹西,“我是他丈夫。”
“家属请跟我过来,病人的详细情况,我们进去再说。”
周洛言跟医生进了房间。
“先生,您的Omega最近是不是在孕感期服了药,这事,您是知道的吗?”
周洛言脸色一变:“什么?”
孕感期,那是Omega怀孕几率最大的时段,如果Alpha对Omega进行终身标记,体内成结,Omega的怀孕几率将是平常的十倍不只,高达99%。
安漠想离开他,要和他离婚时,周洛言是在他体内成结了,第二天保姆打扫卫生时,发现安漠丢在垃圾桶的药物包装袋。
安漠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他压根就没想去隐瞒这件事。
“吃了。”周洛言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周先生,你的Omega服用这个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他可能并不是太了解长期服用这种药的危害性。用药物控制孕感期,会对信息素产生副作用,导致周期紊乱,或对太激烈的信息素产生抗拒。你对他使用的信息素太强烈了,他的腺体因为服药又很脆弱,所以才会出现不适。”
“我这边建议他先留院观察几天。不过,您请放心,好好调理和疏导,会慢慢恢复过来的。”
周洛言一愣,脸上一片阴郁,安漠他不是一次服药了,他原来比他更不想要孩子吗?
周洛言明明除了上一次他要离婚太生气,之前也没对他进行过终身标记,可即使这样,安漠也要服药,这样的不信任他吗?
周洛言心里有些发火,又无从发起,孩子这件事上,他并没有资格去怪安漠。
毕竟,他从前就没准备要过孩子。但是现在,他比谁都想有一个他和安漠的孩子。
末了,医生又看了一眼体检单:“还有个情况,病人有个血值偏高,他——”医生蓦的停住,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不只一次服药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意外发生,于是止住话头,“哦,没什么,好好休养,适量打一下抑制剂便可。”
周洛言点了点头,回了病房。
安漠还在昏睡,周洛言看着他安静的侧脸,心里刹时间涌出各种情绪,搅的他心神不宁。
几分钟后,有人敲了敲门。
周洛言抬头,眼神幽暗。
“周洛言,安漠目前醒不过来,你有空吗,我们聊聊吧。”
周洛言把目光从安漠身上牵出:“好啊。”
他给安漠盖好被子,走出了病房。
吸烟区内。
肖禹西看着周洛言:“周总,你对安漠究竟出于什么感情?”
周洛言简直好笑。
“我不知道你还想怎么折磨安漠”,肖禹西接着说,“你在外面找情人,威胁控制安漠,疗养院里还住着一个暧昧不清的姐姐,每次安漠需要有人在他身边时,你又可以随时抛弃他。”
“周洛言,我只看到了你对他的伤害。”
周洛言脸色狠狠一变。
肖禹西是不久前才查到这些的。周洛言手段的确硬,凡是认识安漠和安父的人,对周洛言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皆是闭口不提。
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肖禹西也是有一次在学校里无意撞见了周洛言那次舞会上带过来的情人Omega,才突然想起来查一查这些事情的。
他起初以为那个Omega只是周洛言当时临时找的一个舞伴,废了不少功夫去查,直到几天前,才算从熟人嘴里套出了安漠和周洛言这几年来的真实状况。
也就是那时起,他下定了决心,即使当个所有人都不耻的第三者,也要留在安漠身边,不让他再受到任何一丝伤害。
肖禹西话音一落,脑袋上就被周洛言抵上一把手枪。
“肖禹西,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周洛言语气冷冽阴狠,“我就是怕安漠不高兴。”
“可这并非你这条命的通行证,我真准备弄你的时候,谁求都没用。”
肖禹西眼神一动,随即看向他,执着坚持。
周洛言瞳孔泛红,脸上表情嗜血而扭曲,手指扣向扳机。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打破了两个人的危险对峙,病床上的安漠突然醒了过来。
周洛言赶忙收了枪,冲回病房。
安漠已经坐直在床上,看见周洛言走进来时,表情是木然的。
【作者有话说:孕感期为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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