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因为……我爱你。”

  这时窗外嘈杂喧闹,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

  “快跑!”“啊啊啊救命……”此起彼伏的尖叫。

  它起身,披上外套说:“这里不安全了,我们去别的地方再聊。”

  “嗯,你等我一下。”乌黎把金蚕蛊宝宝们揣好,然后拿出行李中的重型武器挂在身上,装好子弹,在它前先冲了出去。

  “你在…干什么?”它都愣住了。

  在子弹飞舞的火光中,他回眸,冲它轻轻一笑。

  “以前都是你保护我。现在该轮到我了。”

  保护、爱他的蛊虫,也是每一名驭蛊师应尽的职责。

  ……

  乌胜元番外。

  若干年后,在柬埔寨金边的旅行商店,乌胜元再度重逢了他的初暗恋对象,穆怜雪。

  当时他正在当地处理一个蛊活,抬眼无意间看到她,有点一眼万年的意味了。

  他眼睛想尿尿,内心酸涩地想,她还是和高中那会一样漂亮。女人皮肤没那么白了,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她很高,披着一头米棕色的波浪卷,戴着牛仔帽,秀气鼻梁上架着墨镜,一身冲锋衣裤打扮,背着登山包和专业绳索装备,像是打算去攀岩。

  不过乌胜元只看了这一眼,就飞快地收回目光,低头淹没在人群中消失。

  没想到穆怜雪却快步追了上来,拉住他的衣袖:“你是……乌胜元,对吧?”

  乌胜元尴尬地抬起头,“呃…嗯。”

  他的声音变得尖细了许多,很中性,乍一听都分不清性别。但她似乎没意识到他的变化,很热情地邀请他到附近喝一杯咖啡。

  乌胜元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最后跟着她去了。

  两人坐下,聊天,喝着咖啡叙旧。

  店内光线明亮。他想,她应该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不同,可她并没有问。

  她只是向他打听乌黎,“我记得高中毕业暑假那会还刷到他和男朋友秀恩爱的朋友圈,后来怎么再没见他发过了?他们分手了吗?”

  “没。”乌胜元说,“他们结婚,都有孩子了。”

  “什么?”穆怜雪震惊,旋即又道:“国内不能结婚吧。而且他们都是男的,怎么生小孩?”想到某种可能性,她一下对这对好感全无。

  乌胜元说:“也没正式去领证。我的意思是他们的相处模式,就跟结婚差不多。他们挺恩爱的。”

  随后穆怜雪谈及自己的近况,她辞职了最近在旅居,爱上了攀岩,又问他毕业后在干什么,为什么从来不去参加同学聚会。

  乌胜元说:“我大学肄业了,后来……我成为了一名驭蛊师。”

  “驭蛊师?”穆怜雪惊讶,“这是什么?”

  “就是。”乌胜元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伸出手,五只肥肥胖胖的金蚕蛊虫从他掌间爬了出来。

  也幸好穆怜雪是个胆大的,这要换做胆小的女孩,看到这些虫子直接要吓得叫出声了。

  乌胜元说:“驭蛊师,是苗疆特有的一个古老行业。我们以驾驭蛊虫为生。”

  “哇,好厉害!”穆怜雪惊叹。

  乌胜元努了努嘴,说:“你现在看到的这五只蛊虫,就是乌金和他男朋友的孩子。”

  穆怜雪:“???”

  ……

  两人一前一后地从咖啡店出来。

  虽然这次碰巧和初恋邂逅,但乌胜元并无任何想法。他现在这副身体,人不人鬼不鬼的,去找个男人当对象估计还行,女生的话……他不配。

  刚才聊天,穆怜雪也知道他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练蛊。

  “你后悔了吗?成为驭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