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更坏。几乎每个跟他们搭讪问价的人,事后都会拉肚子,拉出一堆蠕动的虫子。

  这边很多酒吧都是蹦迪的。许多外国男子来往猎艳。

  因为只是打算两个人小酌几杯,他们选择了一家静吧。

  点了一些小食,洋酒。

  乌金之前也喝过酒。虫子耐酒精性极强,但喝多了,它也会微醺。

  乌黎酒量就更菜了。没几杯下肚,他脸通红如番茄。

  “乌……乌金。”他头栽进它怀里,一声声地唤着它的名字。

  乌金声音也比往日低沉,“你喝醉了。”

  “乌金金,我爱你。”他突然嘿嘿笑着抬起头,偷亲了它脸颊一口。

  血气上涌。

  好像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从虫脑崩开。

  乌金舔了舔锋利的虫齿,揽起他,转身对服务员说:“结账。”

  它和他就这样回到了酒店。

  乌黎喝多了有点想吐,外面冷风一吹,骤然清醒了许多。

  等到后面,根本吐不出来。

  他后知后觉,推搡它道:“等一下…我想先去洗澡。”

  乌金盯着他,目光危险:“醉鬼还想洗澡?你能帮自己洗吗?”

  “我,我应该可以……”乌黎想去推浴室门,下一秒直接被它拦腰抱起,丢上了床。

  “不行,乌金,太脏了……”他声音不自觉带了哭腔。

  “没关系,我又不嫌弃。”它吻了吻他。

  “阿黎,我爱你。”

  蛊虫说,我爱你,我的驭蛊师。

  它将为它的驱使者献祭,爱,灵力与生命。

  -

  等到普吉岛时,乌黎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了。

  这是被榨干的感觉。

  他不得不在便利店买一些补肾体的补药。

  乌金倒生龙活虎,跟没事人儿一样。

  显然,这点能量耗费对蛊虫而言小菜一碟。

  结果就是在普吉的这大半个月,除了傍晚乌金会带他出来散散步,看看日落之外,其他时间他们都待在住所里厮混。就连一日三餐,都是叫到房间里吃。

  乌黎为它如恶虎扑狼的饥饿震惊。

  就算是他驭蛊师的体力都吃不消了。

  “你…你……”没办法,他最后只能向它求饶,“让我休息几天吧。”

  乌金:“拜托,我憋了一百多年了。”

  在某一次,乌黎终于忍不住问:“你既然憋了这么久,为什么直到现在才?”

  乌金替他撩了撩额前汗湿的碎发,低头吻他说:“笨蛋,要是那么早,你还有精力出门玩吗?”

  乌黎沉默了。

  答案是没有。

  现在想来,它原来是在替他“考虑”啊。

  乌金说:“我想给我们之间留下一些深刻的回忆,而不是以后回想起来,只有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