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点点头,“原来如此。”

  它知道他能有一双特异之眼看见外面的世界。这是乌家随血缘传下来的隐秘能力,往往只有男性才有。但也不是乌家所有男人都有。其概率就像中彩票, 而乌金像他的曾曾爷爷一样, 是个幸运儿。

  乌黎一边穿衣服说, “对了,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乌金:“什么梦?噩梦。”

  乌黎摇头说:“不是。我好像梦到了你。”

  “哦?”乌金顿时来了兴趣, 追问:“你梦到我什么了?”

  乌黎想了想, 说:“好像是那会你跟我曾曾爷爷的过去,民国时期。他生了一个女儿, 然后托你照顾。这是真的吗?”

  乌金:“唔, 看来你家那长辈给你托梦了。”

  “这原来是真的??”乌黎眼眸微圆瞪。

  乌金:“是啊。难不成还是假的。”

  乌黎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是,男人为什么能生孩子?”

  乌金抬起触角,猩红色的复眼上下打量他,“你也可以生啊。”

  乌黎:“???”

  乌金:“你们乌家的男人,只要会来月经,一般都可以生孩子。”

  乌黎:“……”

  骤然得知这个消息,他着实无法接受。

  以前奶奶也从来没跟他讲过这些事。

  乌金:“这事儿,你奶奶可能也不知道。乌家来月经的男人比较少,迄今除了你,就是你曾曾爷爷,都是独苗苗。”

  乌黎:“嗯……”

  他也是接受能力比较强的人,想想,反正自己暂时也不生孩子,有这个生育功能或没有都无妨。

  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

  后来乌黎去学校,上完体育课回来就被邵航指着裤子说:“你上面有血。”

  乌黎低头一看,眉梢微跳。

  他居然来了月经。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当即脱下校服外套围在腰间,拿了一包纸巾便想往厕所方向走去。

  邵航忽然叫住他,“你是得了什么绝症吗?”

  “没有。”乌黎语气冷淡。

  他的眼眸黑漆漆就像群山缭绕的雾一样,对视久了,有些瘆人。

  邵航看得愣了神,下一瞬,忽觉眼睛刺痛……怎么也睁不开。

  课间只有十分钟。

  乌黎匆匆跑到厕所,脱下裤子,感觉有点痒。

  “乌金?”他下意识去摸口袋,却没摸到。

  “嗯,怎么了?”只见金蚕蛊慢悠悠地某个地方爬了出来,口器、虫身上还沾着斑驳血渍。

  乌黎扶额,深吸一口气道:“你下次,不能没经过我同意随便跑到下面去。即便我们现在是恋爱关系也不行。”

  “哦,好吧,抱歉。”话虽这么说,但乌金看起来却并没有多少抱歉的意思。

  它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口器边的血渍。要不是舔不到自己的身体,乌黎想它大概也不会放过自己后背染上那点的血。

  他提起乌金,用纸巾给它擦了擦身体,耐心道:“我这里的血你不能吃,很脏。如果你饿了,我随时都可以给你喂。”

  乌金并不赞同:“不然让它白白流掉,也太浪费了。”

  “这不是浪费的问题。”乌黎脱了裤子坐在马桶盖上,发现这次量来得很大,估计纸巾不管用。

  “月经血都是污浊之物,你可能会吃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