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老板身上也有“恶”吗?”胥正豪“咳咳”了两声,说:“因为…呃,我看您对他挺感兴趣的。”

  荼罗说:“他身上没有。”

  司子濯,是它见过周围灵魂最纯净的人类,没有之一。

  不仅是它,荼罗能感到周围那些恶灵们也对他十分渴望。它们总是徘徊在花店门口,伸出长长的惨白指甲挠门,试图找到那么一个零碎的时机进入。

  可是,它们本能地恐惧院子角落的那株紫色曼陀罗花。

  即便那时它还未“觉醒”,它的血腥恐怖威压依旧令恶灵们夹着尾巴胆寒畏惧。

  一天之内吃了两道邪恶大餐,荼罗舔了舔殷红薄唇,还有些意犹未尽。

  它能感受到这些恶意涌入花体内,在令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于是它开始渴望更多“恶”。

  正好这附近曾经就是乱葬岗……深夜总是涌动着许多恶灵怖鬼。

  这些常人敬而远之的邪恶生物,在荼罗看来,却是再甜美不过的美食。

  胥正豪道:“我刚看到司老板被警察带去警局了,应该就是因为与那个艾滋病俱乐部相关的事。您要不要去接他?”

  这番话稍稍勾回了荼罗的理智,“好啊。”化作人形的曼陀罗花慢吞吞地整理了一下衣襟。

  它决定暂时放下对恶的欲念,先去领司子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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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司子濯也在做完笔录后离开了警局。

  这起案件经过本来与他没什么关系。是凶手徐原清将他写进了日记本里,详细记录了他的名字、年龄、住址等信息,引起警方怀疑,担心他是其中的受害者。

  但实际上,司子濯与徐原清并无甚瓜葛。

  只是徐原清曾经试图追求过他,约他出来吃饭。

  这个人的言语太露骨,意思是想当天住酒店什么的。令司子濯本能感到厌恶,便拒绝了他。

  后续,他们再无联系。

  警察说,幸好他拒绝了。

  调查表明徐原清便是这个艾滋病网络俱乐部的创始人。他在三年前确诊患有艾滋病后便开始报复社会,短短时间内就传染了几百人。而有的被他传染的人,竟也自暴自弃,加入了这个俱乐部。就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造成的社会恶劣影响极大。

  司子濯拄着拐杖走到警局门口正要打车。

  年轻警察开着车过来,摇下车窗道:“司先生,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坐网约车多不安全。”

  “哦,好。谢谢啊。”司子濯摸索着去拉车门。“你等一下,我帮你开门。”年轻警察快速解开安全带,匆忙从车头绕过来。

  就在这时,年轻警察忽然感到一道刺眼的车灯照过来,下意识伸手挡了挡。

  前方传来低沉轰鸣的引擎声,响得像能漆黑夜中掀起一阵巨浪。看到陌生的黄色车牌,警察很生气,什么人啊!居然敢在警局门口这么嚣张。

  一股凛冽的风呼啸着,擦过地面,唰地停在司子濯面前。

  他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因闻到那股芬芳淡雅的曼陀罗花香,而心脏砰砰跳起来。

  男人摘下头盔,递给他:“要上我车吗?”

  作者有话要说:

  荼罗:我偷别人摩的载你

  胥正豪:开快点哥!!再晚点你老婆就要上别人的车啦

  荼罗:急什么。(有些表面风轻云淡的曼陀罗花,背地里却把引擎油门拧到底)

  一路风驰电掣,赶到不忘装逼。

 

09 鲜花饼

  09

  脚步先大脑一步靠近, 司子濯摸索着接过头盔,戴上。然后在荼罗的搀扶下跨坐上了仿赛摩托车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