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啦!”诺斯克一脸雀跃。

  王景山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就想赶紧穿过马路回酒店。

  尾随诺斯克大半条街区的人们不干了。

  “你谁啊你!”

  “先来后到懂不懂?”

  “你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

  虽然王景山相貌堂堂,但很显然,他跟诺斯克这张颠倒众生的脸比起来不是一个重量级。

  他抹了一把脖子上溅到的唾沫星子,压抑了大半天的怒火终于爆发。

  “我是它爹!”他冷冷道。

  人群一下炸开了锅。

  “我靠,真的假的。”

  “你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儿子?”

  “好像是真的……我仔细一看他俩长得还挺像。”

  趁着他们叽歪,王景山牵着诺斯克跑进了酒店。

  他们一路乘坐电梯,急匆匆地刷房卡入内,看起来比准备开房的小情侣还着急。

  进了房间,王景山快步走到窗边哗地拉开窗帘,确保街区底下的人群散光了,这才重重吐出一口胸腔间卡着的闷气。

  太可怕了。

  王景山回想起刚才那个场面,又胆寒又起鸡皮疙瘩。

  “景山……”诺斯克叫他的名字。

  王景山转过身,视野陡然撞进一束蓝色的玫瑰花。

  比花更艳丽的黑发青年捧着这束花,笑盈盈地递给他说:“fafa,送给你。”

  “咳咳咳咳…”王景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这孩子的普通话好像不是很标准。

  “景山,你没事吧?”诺斯克赶紧放下花,焦急地拍着他的后背。

  大章鱼不知道如何控制力道,每一下,都差点把王景山的五脏六腑给颠出来。

  “你…咳,你别拍了。”他拿起桌上的水杯一口气喝光。

  诺斯克收回手,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希望人没事。”

  王景山:“……”

  他深呼吸,又缓缓吐出。

  视线落到那束花上,王景山都未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带了多少斤醋的酸楚:“这花,是那些人送给你的?”

  “不是,”诺斯克立刻说:“这是我花钱买的。”

  王景山:“你哪来的钱?”

  诺斯克拿出袋子,倒出来一台唱片机、一个精致的黑色礼盒,一大堆叮当作响的零碎金币。

  它在金币堆中翻了半天,找出一本存折递给他说:“我卖掉珍珠,他们给了我这些钱。”

  王景山一看,二十多万。

  他的头又开始痛了。

  “你没事卖珍珠干嘛?你缺钱问我要啊,我这里有钱。”

  窗外是昏暗的城市暮色,头顶温柔的暖色调光线打下来,将青年漂亮纯粹如同红宝石的眼瞳渲染得更加可怜。

  “可是我想给你买fa。”诺斯克委委屈屈道:“用我自己的心意。”

  ……

  王景山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跳频率快了好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