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是绝不会让它死的。

  否则,他也不会花那么大代价救活它。

  毕竟光刚才那场手术的消耗换算成市值就已超过千万金币。

  而另一边,趁诺斯克干饭,王景山也在低声跟它商量怎么逃跑。他并不熟悉这艘潜水艇的构造,但从餐厅、教授宿舍逼仄的小户型来看,潜水艇大部分空间可能都用来容纳这间实验室了。

  想要找到出口,很容易,只要看诺斯克是如何进来。

  面对他的询问,诺斯克甩起一根触手指了指后面,回答:“我…就是…从这里…被…拖进来的……”

  王景山淌水过去,用手触碰水池尾部,接着,又敲了敲。

  全部都是硬邦邦的钛合金金属。并且,从墙壁沉闷的回声分辨,金属层最少有一米厚。

  王景山转身看向诺斯克。

  似觉察到他内心所想,诺斯克迟缓地说:“我现在…还…没有力气……要等几天…恢复……”

  “没事,你先好好休息。”王景山说。

  起码,他看到了逃出这里的曙光。

  诺斯克平均每天要吃三顿,每顿能吃小半吨鱼虾,是名副其实的吃货。

  士兵第二次进来送餐时,给王景山带了一部传呼机。

  在听说史密斯打算通过这部传呼机与他联络后,王景山笑了。

  他朝监控器竖起中指,嘲讽道:“大教授,现在不敢进来了?”

  史密斯的声音通过传呼机响起,“王警官,你没必要这样敌视我。诺斯克的手术很成功,只是还有些后遗症,现在的它没有自主捕食能力。待它完全恢复,我自然会放你们离开。”

  王景山:“呵呵。”我信你个鬼。

  随后,史密斯陈述了他的条件。

  “我会继续给你们送餐,保证你们身体机能的健康以及之后的自由。而我只需要你与诺斯克配合我进行一个实验。”

  王景山沉默了一会。他想起室内随时可以释放的雾气,主动开口问:“什么实验?”

  史密斯说:“很简单的。我只是想测试一下诺斯克的智商与情感共情能力,接下来几天,我会安排你们约会。约会项目大致是一起看电影、听唱片、学算术……等等。除此之外,不需要你做其他事。可以吗?”

  王景山:“……”

  约会。也亏史密斯想得出这个词。

  “行。”他爽快地点头,“只是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能送台游戏机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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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有了工具一下趁手不少。”

  从诺斯克身上爬下来,王景山站直伸了个懒腰。

  花了大半天时间,他已经把诺斯克后背的藤壶全部清理干净。

  说实话,这个活计挺累人。

  但王景山却乐在其中。清理藤壶的过程让他觉得十分治愈。

  诺斯克温顺地看着他。

  如果章鱼能有尾巴,大概此时它的尾巴摇得正欢。

  “谢谢…老婆…老婆…刚才…让我…好舒服……”

  “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王景山猛地回过头。

  诺斯克:“老婆……”

  王景山简直气笑了,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它问:“你知不知道老婆是什么意思,就敢这么叫我?”

  “我…知道……”诺斯克磕磕绊绊地说:“格雷…教过我……”

  王景山看它那懵懂纯洁的样子,气一下就消了。

  “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格雷怎么净教你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