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安的脑子炸开了,这纪嵊简直天生就长在自己的爆点上,还嚣张的踩着自己的底线跳舞。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纪嵊在他的迟疑中没有动作,突然一阵风吹过,一个空了的易拉罐酒瓶掉了下去,纪嵊站在边上,就要往下看。

  林宴安呼吸一窒,下一面他就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利落的叫出了:“爸爸。”

  “你先过来好不好,我害怕。”

  在楼梯口蹲着的甲乙丙丁兄弟们纷纷瞪大了双眼,兄弟甲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差点要惊呼出声兄弟丁。

  林宴安看着纪嵊,在这一声之后,纪嵊真的慢慢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嘴里还说着:“不害怕,爸爸在这儿。”

  等纪嵊走了过来,到林宴安能够着的距离,林宴安一把拽住人,彻底爆发开来。

  甲乙丙丁兄弟们听见脚步声,立马隐藏起来。

  他一路扯着纪嵊下来,心里惊怒来回翻扯,他不可不承认的是,知道下到了楼下,他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后怕。

  等到走无人的停车场,纪嵊不住地挣着被握住的手腕,小声的喊着疼。

  “疼?”林宴安把纪嵊困在自己跟车身之间:“连死都不怕你还怕疼?”他上去一拳夹杂着怒气重重的锤到了车玻璃上,吓得纪嵊闭上了眼睛,瑟缩着身体,却又逃不开,浑身都在发着抖。

  “哭?哭个屁你哭?这么委屈?跟个女人似的,弄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林宴安越说嘴里越狠:“你说你委屈什么?嫌我?你这又老又丑又瘸的,除了下面这张嘴会水多会吸一点,你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纪嵊嘴唇发着抖,被这番言语刺的说不出话来,脸上的泪倒是越流越狠。

  “还让我叫你爸爸,我看你什么都不是,就是找干。”林宴安气红了眼,直接把纪嵊按倒在车上,就要扒他的衣服。

  纪嵊恐惧地带着哭腔叫出声:“不要这样……”但是他的挣扎对林宴安来说太过于微不足道了。

  “求你……不要这样,我错了,饶了我……饶……了我吧。”纪嵊哭着讨饶,情急之下抱住了林宴安。

  “我不……我不敢了…唔。”

  林宴安被一下抱住,手下的动作渐渐停了,纪嵊贴的极紧,一起一伏的胸膛他都能感受的到。

  林宴安呼吸渐渐平稳了,他手抚摸上纪嵊的后背,低低的说道:“以后别这样了,我真的害怕。”声音低的纪嵊以为那仿佛是错觉。

  林宴安把纪嵊带进了家里,人到了地方还在一边抽抽嗒嗒的。

  一瘸一拐的往里面走,林宴安看的心烦气躁,上去一把将纪嵊横抱起来,在纪嵊叫出声之前说道:“闭嘴。”

  两下五除二就把纪嵊扒光了,抱进了浴室:“难闻死了,浑身酒气。”

  等两人洗完澡,躺到在床上的时候都已经将近十二点多了。

  在林宴安睡前,模模糊糊听见了纪嵊叫了一个人名……小豫……。

  小豫?那又是哪个男人?

  他原本昏沉的睡意立马退散了,小豫,他从黑暗中坐起身来,皱起眉头,忽然纪嵊想要摸自己眼睛的举动闪现在眼前,还有在中心商场的天台上让他叫的那声爸爸……

  他是三年前那个捐赠者的父亲?

  三年前林宴安出了一场车祸,眼睛损伤严重,当时有一个匿名捐赠者捐献了眼角膜。

  尽管后来,在林宴安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想要查查是谁捐赠的给他一些谢利,但是林玖却劝阻了,说是捐赠者的亲属实在是不愿意透露自身信息,而且捐赠人已经去世了,何必再去违背其亲属的意愿。

  难道是就是他儿子捐赠给他的眼角膜?

  怪不得自己受伤的时候躺在床上,他还要凑过来喂饭,还要讲睡前故事……

  那些种种举动,不过是他以前照顾自己儿子的时候做的……

  林宴安看着纪嵊已经安静的睡着了的脸,恨的咬牙切齿,差点儿控制不住要把身边这个呼呼大睡的男人摇晃醒。

  问问他怎么这么胆大包天的能把自己当他儿子的替身。

  他妈的他还以为是喜欢他,那些举动是在追求他,闹半天这老男人是在把他当儿子养呢!

  我可以摸摸你的眼睛吗